像触电,溥跃紧绷的心弦被她的话一刀剪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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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车厢内充斥着加热过的空气,可是因为这一句话,气氛瞬间跌落冰点。

太唐突了,溥跃应该要感到被冒犯的,尤其是前面还坐着不知道作何感想的司机。

但他面容很平静,默许了她的问题后,他声音有点哑,“想过,没有实施过。”

冷笑话不请自来,他没敢看赏佩佩的表情,扯起嘴角再次看着窗外倒影的自己,“其实你也没备注错,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人是挺符合神经病这个特质的。”

“我是有点病。”

没有卖惨的意图,但溥跃也没有向赏佩佩隐藏自己状况的计划,他垂着眼帘,想象中应该会听到赏佩佩非常犀利的点评。

例如心理医生是如何骗傻子的钱,例如他作为男人实在是有够脆弱。甚至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赏佩佩被他恶心到,会突然叫停出租车,叫骂着从车上逃走。

他早就从他父母身上见识过这世界上最不堪的爱情,贫穷和疾病的分量差不多,都是最佳的反作用力。

但饶是这样,他不愿说谎。

人类就是这么可笑的存在,即便是这样一个普通到尘埃的他,也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袒露真实的模样。

但预想的情况通通没有发生,反之,赏佩佩一句话都没说。

沉默中,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溥跃突然感觉到手上多了一分重量。

像是一只鸟停驻在他手背,带着微凉的温度,是赏佩佩的手轻轻盖住了他的。

心脏一下就被揪起来了,随后就是地动山摇地震动,溥跃睫根颤动着翻过手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的右手握在自己手心。

指腹摩挲,皮肤升温,十指紧扣原来是这种感觉。

车子还在行进,窗外惨白一片,两个人隔着空位在黑暗中牵手就像是在乏味的生活中拥有了全新的使命。

而赏佩佩就像以前一样,让人完全琢磨不透。出租车绕过商业街,即将抵达终点,她突然和前面的司机师傅说,“您先帮我靠边停一下,我去趟药店,很快回来。”

还是昨天上行过的安全梯,可是今晚赏佩佩拉着溥跃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同于二十四小时之前,急切的是赏佩佩,而脚步迟疑的是溥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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