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口红不沾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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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薄茧的掌心比他手背的肤色还要暗一个色号,充满纹路的拇指边缘,沾染着一抹伤口似的口脂。

是她刚才捂嘴时把自己的口红蹭花了。

粗糙的是他修车的手,细腻的,是她抹在双唇的色彩。

眼前的画面不违和,又太违和,赏佩佩还像只呆头鹅,在品味这种反差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溥跃已经主动退后几步坐在了长椅上,掏出手机作势给石头发信息,“喝了酒是不好开车的,太危险了,那我在这儿等你下班。我得跟石头说一声让他晚上自己下班关店。”

“是石头。不是弟弟!”找出石头的微信时,溥跃没忘记冲着还未走远的赏佩佩嘱咐。

赏佩佩回头一个眼锋,指了指远处“保持安静”的标识,他又闭上嘴巴,给她迅速打字,“你别叫他弟弟,你就叫他石头。你俩统共见了一面,他怎么会是你弟弟?”

回八楼,安排好工作,跟护士长请假,站在休息室里换衣服时,赏佩佩对着柜门内的镜子快速补妆。

平时工作日,赏佩佩实属踩点打卡的惯犯,陆续购买的彩妆品类并不少,但为了多睡那十几分钟,她绝对不会早起化妆,经常爬起床来快速冲澡然后一只防晒走天下。

但今天,用蜜粉饼按压了一下鼻翼和额头的暗沉,她还从包里掏出了电动睫毛卷烫器,整理好睫毛,她望着自己的嘴巴犹豫了片刻。

手指效仿溥跃今天蹭上来的姿态,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果然,中看不中用的颜色又糊了一手。

纠结了几秒,赏佩佩不会承认自己今天化妆是为了见谁,女孩子取悦自己,天经地义。

总之她只是恰好睡不着,时间很多,睡不着的同时,出门前还在包里放了很多补妆用品,光是沉甸甸的口红就带了叁只。

临下楼前,赏佩佩做贼心虚,快速用纸巾将嘴上的保湿唇膏擦掉,换上了一只号称打啵不掉的双头唇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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