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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骆与时从初见陆曜的慌乱逐渐变得有些许说不出的尴尬。

不知是他带了有色眼镜还是想太多,他总觉得陆曜刚开始说话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后来则有些讨好。

事情好像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但真让他亲口陆曜,他又不敢了,只忍不住频频用眼神往陆曜身上瞧。

从年三十晚上的那场烟花后,这还是他在年后第一次和陆曜碰面。

对方好像是比上次见面瘦了一点,精神倒不错,眼睛里有血丝,估计是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

骆与时的思绪逐渐跑偏,直到开机仪式正式开始了都没有完全收过来。

好在今天是闫泽担任主角,他只需要混着就可以了。

开机仪式结束,没有事的人可以提前前往用餐处准备就餐,唐昱昀是新加入剧组的人,难免成了被关注的对象,骆与时伺机遛了,没走多远便被人拉着手腕躲进了一个安静的小角落。

握在手腕上的手触感很是熟悉,曾在戏里戏外到访过许多次,来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也让骆与时将惊呼咽进了肚子里。

有什么事非要到这里说吗?骆与时晃了晃手腕,不自在地说:别拉了,小心被人看见。

不拉住我怕你又要跑。陆曜快被骆与时迫不及待逃跑的样子气笑,从单手变成了两只手都分别抓着对方的手腕。

跑跑什么啊骆与时嗫嚅道,小声不满。

双腕被抓住后,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陆曜淡声:你说呢?难道你前些天没有在躲我?

心虚的骆与时别开了脸,目光朝下看着地面,心里开始打鼓,思维扩散开来转眼设想了无数听过见过或是在心里预演过的场景。

谁知预料中的场面并没有到来,陆曜忽然问了他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一直很好奇,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还是没有粉上我?

骆与时一愣,被陆曜毫无章法的套路整懵了:你、你说什么?

陆曜慢慢俯下身子,语气甚至有些拽:我问,你为什么没有粉过我。

骆与时为陆曜理所应当的语气生了莫名其妙的火: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这么想当然?

他压低声音:陆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为什么一定要粉你!

陆曜却忽然变了个人一样,语气恶劣地回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是不是怕了?不敢粉我?毕竟那么多人都很喜欢我,你怎么不会呢?

骆与时果然被激怒:怕什么?我为什么会怕你!你是不是忘了,我粉上的可是都塌房了,你就这么想成为他们的一员?

陆曜眼中闪过笑意,说出的话却依然欠揍:原来如此,你是怕喜欢上了我又怕我塌房,是吗?

骆与时没注意陆曜悄悄偷换了词,冲动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怕!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陆曜忽然笑了起来:你试着喜欢我一个月,如果到时候我也没有塌房,就多相信我一点,把你想的都告诉我,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骆与时闻言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你耍我?

怎么会是耍呢?难道你没发现吗,我喜欢你喜欢到都藏不住了,说这些话只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粉和喜欢差不多的嘛,骆老师,与时哥,或者哥哥?

骆与时眼神一颤,这时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对陆曜心动了。

而被当喜欢的人在这样情况下对着说话,暧昧的距离、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地点,还有带着禁忌意味的称呼,无不疯狂刺激着神经分泌出足够使人失去理智的多巴胺。

陆曜放轻了声音,俯下身子和骆与时完全对视,眼睛里的喜欢几乎藏不住。他完全拿捏住了骆与时的软肋,用最让他无法拒绝的可怜表情和语气请求道:

哥哥,你能不能试着喜欢下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84章 塌房的第八十四天 晋江首发

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骆与时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冻住了, 什么都无法思考,触觉却又变得迅捷而灵敏,能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细微变化。

现在明明还是很冷的天, 他穿着羽绒服,陆曜还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在太阳晒不进来的这个角落里,他的手心却都有了潮意,甚至觉得自己热到快要被烤干了。

灼热的来源不是阳光, 是陆曜凑近来后洒在他脸上的温热的呼吸,热气拂在脸上微微有些痒,但因为正对上陆曜那双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 骆与时发现自己竟然不舍得移动上半分,任由对方的呼吸拂过脸颊。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但爱同样也是。

短短的一瞬间,感情压过理智替骆与时做出了决定, 甚至在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就不自觉地点下了头。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能再反悔。

陆曜语气难掩高兴, 露出心思得逞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笑来。似是怕自己得意太过惹得骆与时反悔, 他收敛了表情, 又软着声音讨好一样喊了声哥哥。

他算是发现了,骆与时对这种带有年长意味的称呼格外敏感, 一被这么叫心就会不自觉地软下来。

果然,骆与时闻言只是瞪了他一眼,这就算是无奈地答应了。

不过说好了,你不许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

他对被人调侃围观具有强烈的恐惧。

好,我答应你。

陆曜见好就收, 没有再挑战对方的底线,不等骆与时说就主动顺坡而下乖乖放开了一直擒着的两只手腕,老实地站在一边。

骆与时揉了揉手腕,眉间微蹙,不知是年轻人火气旺还是情绪太过激动,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竟然都带了潮意。

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他抬眼看过去,只见陆曜老实巴交地维持着递纸的动作,不仅没有主动上手帮他擦拭,连眼睛都老实得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现在倒开始装老实了。

骆与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声,将纸巾一把夺过,用力地擦着手腕。

先前那么机灵的陆曜这会儿倒开始装傻了,他就像是没看到骆与时动作里透着的怒气般毫不心虚,好似这完全和他无关一样,只挂着略带傻气的微笑站在一边。

骆与时一噎,没好气地说:傻站着干嘛,去吃饭了!

好,我和你一起去。陆曜点头,无比自觉地跟着一起走,不用骆与时说就主动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两人往用餐的地方去,一路上遇到了许多熟人。

骆与时起初还有些心虚,生怕被其他人察觉出他们两个之间隐形流动着的暧昧,但见陆曜表情如常,甚至还能坦然自若地面对路过记者的镜头,不自觉就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也是,他俩关系本来就很好,谁会故意往其他方向去想呢?

骆与时稍稍安下心,却还时刻不忘盯着陆曜的动作,见他稍一靠近便警铃大作,用眼神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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