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1 / 2)
两个人只能去逛临期促销区,穆塔没找到手推车,而购物框又肉眼可见的非常脏,干脆两人一边逛一边用手拿。
谢今夕,帮我拿一下第二排左边的那个牙杯和牙刷。穆塔怀里抱着一堆食材,实在空不出手。
谢今夕依照他说的拿走那个灰色的牙杯和单支包装的牙刷,回头看到抱着各种东西的穆塔,居然愣了下。
他好像以前也和穆塔逛过空旷的商场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逝,却让谢今夕更加笃信他以前确实和穆塔认识,而且
差不多了,我们去结账。穆塔跟他说。
谢今夕慢了一拍才回道:好。
谢今夕跟在穆塔身后,说是结账,穆塔因为主管的关系可以直接拿走一部分临期物品,算下来之后居然比谢今夕一天的工资还要多。
谢今夕忍不住对穆塔说:你其实预料到了的吧,你又不需要找对应商品,所以这些临期商品比工资更有价值。
穆塔摇了摇头,说:是因为我可以靠你养。
说到这里,穆塔还顿了顿,补充道:我很好养的。
穆塔其实不太需要正常人类的食物,对居住条件忍耐度极大、对生活标准的要求极低,只要谢今夕不把他扫地出门,给他一块地方能让他晚上睡就可以了。
谢今夕听到这里又是一愣,他跟着穆塔的步伐慢了下来,随后突然叫他一声,问:穆塔,我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为什么穆塔第一面会用那种悲痛又深沉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穆塔会笃定自己会养他,而自己确实心软收留他了。
是什么样的关系会还会让他留有共同去采购生活用品的印象?
他们以前住在一起吗?他们以前一起生活吗?在自己失去记忆以前
我们以前是情侣吗?谢今夕不自觉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早就在前面停下来等他的穆塔看着有些疑惑的谢今夕,突然笑了笑,后退几步走到他身边,说:以前不是。
在谢今夕有些黯然准备为自己的贸然猜测道歉时,就听见穆塔道:但不代表以后不是。
穆塔收敛了笑容,认认真真道:以后可以是。
因为我还没有跟你表达过自己的心情,你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你今天这么问了,我觉得以后很有可能。穆塔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很有希望。
明明他们两个之间灵魂相连、心灵相通,有超越语言之上的沟通途径,可直到上个世界谢今夕倒在穆塔怀里前,他们竟然都回避着那份感情、从未表露过什么。
而穆塔之所以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谢今夕在全无记忆的情况下,依旧从残留的感情和印象出发,猜测他们两人或许是情侣关系。
如果谢今夕真的对穆塔全无那种意思,他根本不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情侣上面想,朋友、兄弟、战友甚至主仆很多词可以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而谢今夕偏偏选择了情侣作为可能性最大的猜测问了出来。
这让穆塔觉得很欣喜,很快乐,就像含苞良久的花朵瞬间绽放,尽管还未结出甜美的果实,但已经让人看到了希望。
走吧,回去我给你做午饭。穆塔说着重新迈开脚步。
谢今夕跟上走在他身边,看着他柔和的神情和不自觉微微翘起的唇角,这个本就英俊的男人神采飞扬,更是看得谢今夕一阵心动,连带着他也心情飞扬。
他们穿过黑纱遮挡的拥挤的市场、一路沿着陡坡并肩向下走,在危机四伏的反面世界里、在恶鬼怨魂的窥伺下,两个人的心却飞起来舞蹈,好似只有身边人在,哪怕一路走进地狱里都没什么可恐惧的。
两人回到501,穆塔说是他做午饭,实际上谢今夕也帮着打了下手。
穆塔简单用买回来的茄子土豆西红柿烩了一道酸甜口的素菜,随后简单炸了炸带回来的速冻肉串和鸡架骨,配上白米饭,两个人坐在连靠背都没有的塑料凳子上吃完,这已经是难得的一餐了。
吃饭洗完碗后,简单休息一会儿谢今夕又要去睡了。
断断续续的睡眠远不如长时间的一次性睡眠对人体好,谢今夕只能通过增加睡眠时长来保证自己上班时头脑是绝对清醒的。
在要去睡前,谢今夕突然想起了在临期促销区工作的白安歌。
他对穆塔道:如果对应的商品真和工作区域有关,你说任务者各自的工作区域到底是由什么划定的呢?金子琳很漂亮适合做服装区销售工作,这我觉得合理,但做差不多工作的王广姝却很普通。
同样的,这种别扭感在一楼的白安歌身上也有,他的气质和临期促销区格格不入,他难道会对应临期促销的什么商品吗?
穆塔想了想,说:只要有一个人找到了对应商品,我们就能从中洞悉对应的逻辑和规律。金子琳和王广姝对你来说是突破口,我们要密切关注她们。
谢今夕也是这么认为的,第二天的下午在补充睡眠中度过,而其他任务者则没有那么轻松了。
他们中午没有午休时间,可以吃午饭但不能离岗,哪怕不需要接待多少顾客,只是站着或者待着就已经足够折磨人了。
二楼百货商场日用品区,廖玉书正推着手推车来到货架前,用刀片裁开手推车上放着的纸箱,从内搬出一瓶瓶洗衣液往货架上摆。
中间几层都比较好摆,但最上面和最底下两层最累,最上面要踮脚,最下面要弯腰,不久这一层的管理逛过来,站在他身后指使道:把最便宜的放最上面,把日期最新的放最下面,把贵的和临期的往中间那层摆。然后把旧的摆最外层,好一点的往深处藏。
工作要认真,不要偷懒,你这样摆货是不行的,手脚麻利点。
廖玉书刚把新货在中间那层摆完,他是把新货都直接摆在中间最外层的,这个管理几句话让他刚刚干的活全部白费,所有都要反工。
这个秃了顶的管理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脸上法令纹非常深,一看就非常不好相处。
廖玉书却只是脾气好的笑了笑,逆来顺受一般回道:我明白了管理,另一边的货架也是这样吗?
对。管理的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神色,你比另外那个女人上道多了。
快点干活,不摆完这一排不准吃午饭!说完,管理又去巡逻别的地方了。
廖玉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漠地看着管理离去的背影,随后看了眼货架,认命地把最上排的东西取下来换到中间排,再把刚刚摆上去的新品往上面放。
因为取最上排的东西要踮脚,他一个没拿稳被一瓶洗衣液结结实实砸在脸上。
廖玉书当场蹲下身捂住脸,身体不断发抖。
没走多远的管理听到动静窜回来,呵斥道:这一瓶洗衣液三十多块钱呢,摔坏了从你工资内扣!还有,摆得齐一点,工作要认真!不要偷懒!
捂着脸的廖玉书不再发抖,他闷闷回答了一句:知道了,我明白。
随后站起身背对管理、面对着货架继续工作。
管理再次离去,却没看到廖玉书的神情变得极其骇人。
另一边同样在摆货的袁蔓也被管理挑了很多刺,她正在把牙刷往货架上挂。
管理在旁边一直一直不停地催促,袁蔓匆忙之间被挂钩狠狠刮了一下拇指,留下了一条五六厘米的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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