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离去的小柔(1 / 2)
“什么?小柔姑娘她走了?”
江耕耘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这小柔姑娘不是一直都黏黏的贴在他的身边就像他的贴心小棉袄一样,怎么突然间选择离开了?
对于小柔姑娘的离去魏三刀也想不出缘由来,他能感觉得到小柔姑娘对于自家少主的那份情意,虽然自家少主极力克制甚至当面拒绝,但小柔姑娘还是不怕失败不怕嘲笑的跟在少主身边,大有永远不离不弃的势头。可这种势头止住了,而且似乎永远的止住了。
魏三刀说:“我去找小柔姑娘,发现她不见了,到处都没有她的踪迹,我只在桌子上发现了她的一份书信和一张纸条,信封上写着要您亲启,而纸条上写着她离开了这个有过悲伤也有过快乐的地方,就好像她知道去找她的只有我似得。”
江耕耘说:“那把信拿出来让我看看?”
信被魏三刀一直揣在胸口,见江耕耘催的紧,连忙拿了出来,放了好几天了,信都被他揣出了褶皱,虽然信封未封,但他发誓他绝对没有看过。
魏三刀说:“原本就没封,但我绝对没有看过!”
江耕耘不说话,接过信封,他信魏三刀,而魏三刀看不看亦无所谓,毕竟他和小柔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魏三刀也是他最为亲密的人。
那信封的正面写着“江君亲启”四个字,字迹清新娟秀,小而轻盈,如同小柔那娇小的身材,字如其人,见字如面。江耕耘不免有些感触。
而拆开信封,摊开褶皱的信纸,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散布却不凌乱,没有圈图修改,不知是用了多少心思。抬首是“吾爱之人江君”,让江耕耘是心头一惊,他虽知小柔姑娘对他有意,但大都含情脉脉,而让一个女子谈爱,可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凡用情至深,才有此种大胆行为,这让江耕耘,是欲看又止。但他最终还是整理好思绪,看了下去。
吾爱之人江君。写这封信的心思一直在妾身心中犹豫许久,迟迟不肯动笔,只因还想在君身边多做逗留,不图能与君发生令人神往的爱情,只愿伴君身边,只谈言欢。
毫不怀疑和否认,跟君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而短暂的,以前妾身只有悲伤,过多的不敢奢望,甚至一心想死。但自从君出现,仿佛是冬天的暖阳,六月的寒冰,让妾身看到了活着的意义和希望。
君是与众不同的人,妾身第一眼便发觉,君有着远大的抱负,有着强大的信念,有着英雄色彩,有着热血,有着我的世界里没有我也不敢占有的一切,所以妾与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妾身不配拥有,君也不必难过,至少我已经这样认为了。
妾身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知君会不会想我,会不会在以后的这个季节,想起还有这样一个爱过却又不敢爱君的人。君常说,人生无不散之宴席,有缘再见,君还是个豁达开朗的人,凡事想的很透看的很开,如果君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我虽很高兴,但希望君看开些,就当妾身是匆匆过客。
临了,虽有千言万语,黄河水干涸也道不尽,但还是就此收住了,怕说多了,便不想走了。最后再说一句,谢谢,谢谢君为我所做的一切。愿君珍重,妾身小柔执笔。
江耕耘一字字看完,要不是魏三刀在,他肯定能泪洒当场。他能看出小柔写这封信时是字字血泪,他当然能明白小柔对他的感情,他一直闭口不谈,不是因为对小柔有偏见,也不是看不起她,而是他现在大仇未报,一直把感情密封,就像乌拉拉朵儿对他的感情,他也是闭口不谈。
他也不可能替小柔安排接下来的生活,他也不可能把小柔留在身边,他们迟早是要分离的,当然不是用这种方式,可江耕耘还是觉得酸楚,就好像从此失去了一个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失去了一个懂他能和他谈笑风声的人。
“愿君珍重,妾身小柔执笔”几个字,字迹明显和之前有了区别,字体大了也粗了,能看出小柔当时的心情。江耕耘忍着眼泪,竟然一时愣神,他回想起和小柔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是那般无奈又是那般无虑……
“少主,对于小柔姑娘的不辞而别我也很难过,您大病初愈,可不要太难过了,小心身体。”魏三刀见江耕耘有些情绪,劝慰道。
“我知道了魏大哥,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江耕耘说道。
这种情况魏三刀是不能替江耕耘分忧的,江耕耘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发呆,愣神,游离,祭奠失去的美好。魏三刀说他就在门外,有事就叫他,然后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见字如见人,江耕耘感觉小柔并没有离开,而还在他的身边。
江耕耘回想起他和小柔姑娘的第一次见面,那时自己刚进入青龙帮,小柔姑娘前来送饭,畏畏缩缩的,生怕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是吃人的老虎,望而生畏。然后知道自己对她并无其他要求,高兴的就像脱离了虎口的羊,急切的想回到自己的草原,然后撞上了刚回来的魏三刀,连说对不起。
那仅仅是一面之缘,给江耕耘留下印象的只是一个小鸟依人的轮廓。其后他和魏三刀去了织罗水乡,回来时,他们的交集才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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