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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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宋杺言双眸倏然抬起,诧异的大睁,内里似乎还暗含着难以言状的一点点雀跃。

她这样说的意思,难道真的是为了我?

叶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用手指虚虚点了点她身上,那些作为点缀的精巧物件:万一动手的时候,掉了下来,不就被人知道身份了吗?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显了,宋杺言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那么远的距离,按理说不该听见的啊。

叶辞却抚过自己的耳垂,高深一笑:我有特殊的偷听技巧。

系统挺起笔杆,超级骄傲:没错,就是me!

宋杺言垂了眸:也就是听力超强的意思么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远处面馆明亮而喧闹,这边却是黑暗又静谧。

明明没有光,宋杺言却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

如果暗夜都像是这样的,那么一直没有黎明,也未尝不可

脑海中的念头宛若蓦然盛开的昙花,快到还未察觉,转而就消散无踪。

过了会儿,叶辞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就瞧见宋同学将身上的小物件全部摘了下来,冲自己抿唇一笑:

这样就可以了。

面馆里的男客人眯着一双眼睛,一边与omega聊天,一边不着痕迹的灌对方酒,为了待会儿的好事,酒水自然是自己请的客。

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千杯不醉还是什么情况,都喝了七八杯白酒下去,居然半点都没有醉的迹象,反而是陪她喝酒的自己,脑袋有点昏昏涨涨。

这样可不行。

要是自己先倒了,那还怎么享受夜生活?

男客人想了想,决定出去先放放肚里的水,再弄点解酒药吃一吃。

这一片只有一个公共厕所,离面馆足有百米,每隔二十米有一盏路灯,就跟接触不良一样,一闪一闪的,还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很多小虫子围着灯泡飞来飞去,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他不知道在墙角完全黑暗的地方,有两个少女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面馆中的omega在他走后,一撩秀发,口中骂了句:傻叉,还想泡我?老娘就先掏空你的钱包,免费喝酒的机会,可不得抓牢。

系统歪了歪笔帽:辞辞,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叶辞攥紧了手中的蛇皮袋:等他从厕所出来了再说。

不然,我怕把他揍泄了,脏到我的手。

系统表示明白。

叶辞竭力忽视从蛇皮袋里散发出的榴莲味,虽然现在很熏自己,但待会儿就是对付敌人的大杀器。

她转身对宋杺言小声说:等他来了,你用脚对他的腹部狠踹,怎么狠怎么来。

宋同学乖巧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叶辞又垂眸看了看二人的脚:可惜了,咱俩没人穿高跟鞋,不然,那十厘米的高跟踹下去,绝对能让他后悔来到世界上。

宋杺言脑补了一下,瞬间觉得那画面太凶残,默默的收回了想像,但不可否认,脑补出画面的那一刻,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还有点爽。

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榴莲,用它来砸?这样应该比用脚省力气,造成的伤害还更大。

叶辞闻着臭臭的气味,忽然灵机一动!

却收获了垂耳兔的一记白眼,和一句义正言辞的反驳:

其实我力气不小。

别把我想成娇花。

叶辞闷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副还算干净的劳工手套,这也是之前在垃圾桶边捡到的,不知是哪家扔了,有几十副之多,她觉得有用,就拿了。

正好可以防止留下指纹。

等男客人从厕所一身轻松的出来后,途经暗处的墙角,忽然鼻尖微耸,小声嘀咕了句:谁家在吃榴莲?这么臭。

下一刻,还没往前走两步,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一只冷手托住他的下颚狠狠一捏,在他吃痛的张大嘴的瞬间,一个恶臭的粗糙硬物塞了进来,随即一个黑压压的东西降下,他的眼前瞬间一黑。

紧接着是疾风暴雨般的拳头落到他的身上,把他揍的是哀嚎连连,却因口中被堵,所有的痛呼哀嚎都只能往肚里咽。

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但腹部的重击,又让他跟个刚进油锅的活鱼一样,来回扭动,期望于逃脱黑暗中的踹打。

在第一根肋骨断掉的时候,他还能呜呜的从胸腔发出闷哼,但第三根肋骨断掉的刹那,他脑中只余剧烈的空白,脸上泪水和鼻涕拚命的流。

第九根肋骨随着一个重击,应声而断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气息奄奄,快成了一条濒死的鱼。

这个时刻的他,想的不再是忍耐,而是希望尽快解脱。

地狱对于他来说,都比现在好过。

叶辞看着地上浑身因生理性疼痛而剧颤不止的男人,收了手,最后看向他腹下的某处,一脚踹了上去。

之后,招呼宋同学先行离开,然后她自己用脚踢了踢石子,刻意发出点动静,在确定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后,就在黑暗中快跑离去。

被引来的那人,很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男客人,先是吓的一抖,随后拨打了120。

叶辞带着宋杺言顺着系统的指引,一路沿着没有监控的道路前进,等跑回姻缘祠后,纷纷弯下腰,两手搭膝,低喘之余,平复急促的心跳。

之后,相视一顾,俱是粲然大笑。

感觉带坏了一个好学生呢。叶辞一边笑,一边说,微哑的声音,在夜色中,丝丝魅惑,别样的撩。

宋杺言翘了翘唇角:他活该,他该打!

所以,好学生愿意被我带坏?

垂耳兔羞嗔的瞧了她一眼,不吭声了。

都这个点了,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宋杺言踏着月色回家,刚打开门,就听见宋父阴阳怪气、粗砺而饱含怒意的声音。

心中猛的一颤,因报仇带来的畅意,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脚步微顿,扶着门把手的指尖僵直一瞬后,默默的在门口脱下鞋子,走了进去。

狭小的客厅里,没有开顶灯,只有饭桌上开了一盏瓦数很低的台灯,照亮的空间十分有限,大概只有四五步的距离,屋子里90%都沉寂在浓浓的黑暗里。

橙黄色的光,照在宋父的脸上,投出鼻翼、眼窝、下颚的大块阴影,交织在一起,配上宋父凶煞的眼神,形同恶鬼一样。

听说你请同学去吃面了?

他们没让我掏钱。

宋父闻言,冷笑一声,指尖的烟头轻弹。

驳杂的烟灰,簌簌的落在地上,在浅色的瓷砖上留下一片暗迹。

那如果让了呢?你准备言而无信?宋父一双鹰目扫视着她,仿佛要解剖她的躯体,透视她的灵魂,忽然一拍桌子,暴喝一声,质问她:说!你是不是偷偷藏钱了?胆子不小啊你!

一旁的宋母几乎在宋父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冲进宋杺言的房间,然后把衣柜通通打开,把里面的衣服全都拽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抖落。

我倒要看看这个白眼狼到底把钱藏哪去了!

第37章 私藏

只十几秒的时间,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就一团凌乱,毛絮乱飞,像是台风过境了一般。

不止衣柜,连书桌上的课本全都被一一翻乱。

包括宋杺言背上的书包也没能幸免。

宋母一边怒火冲天的翻找,一边大声唾骂:你个小畜生,到底把钱藏哪去了?真是翅膀硬了,会和我们玩心眼了是不是?电视台要来采访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是不是想让全市的人都看到你这张狐媚的脸,然后看看有没有富豪会找到你,受你勾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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