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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了恬静淡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心尖扑上了一只刚生出利爪的奶猫。
它的肉垫有薄茧,指甲却不锋利。
本以为致命的地方,却除了讨人喜欢之外,并未对人的生命产生威胁。
偏偏是那不厚的一层薄茧,磨得人心生烦躁,恨不能将它牢牢握在掌心,翻转过来,将它驯成温糯可爱的模样。
荣潜没缺过什么。
穷奢极侈的生活一度让他感到乏味。
可直到现在,透过指间稍纵即逝的花火,看到那双眼尾眉梢满是笑意的慵懒眼眸,他才觉得
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乞丐。
他突然想要拥有国王。
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我把赵伯孙女的仙女棒抢来了,下次回家赵伯会不会把我堵在狗窝里暴打?唉,好忧虑。
班太太:他真的好爱我。
【呜呜呜呜呜,今天出门了,所以来晚了,对不起大家,不过没耽误码字,而且是八千字,呜呜,小毛驴好厉害,这任谁都得夸一句厉害的小毛驴吧?嘻嘻嘻,小荣的自我攻略看见曙光了,哈哈哈哈哈,微表情分析学大师文文神助攻,猜猜哪头小毛驴想要生毛液?嘤~】
第30章 是你在我床上
看什么呢?
班准清冽的声线将荣潜从发呆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看着荣潜魂不守舍的样子,班准不禁有点内疚。
都是因为他之前的做法,才让荣潜与家人分隔两地,就连过年都不能相聚在一起。
倒不如真的狠狠心,多给外婆做一些心理工作,索性彻底放他自由好了。
荣潜对仙女棒这些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因为帮他点燃烟花的人,他才硬生生地捏着那秀气的细铁丝,看着它从顶端一路燃烧殆尽。
露台上的冷风吹得荣潜都感到了不轻的凉意,更别提大病初愈的班准。
荣潜将手中的铁丝整齐地并拢在一处,用包装盒再次将它们装好,抬眼看向班准:
看星星。
听到荣潜的回答,班准惊讶得微微张开嘴巴,也跟着转头朝晴朗的夜空看去,然而当他再回过身来的时候,荣潜似乎在他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遗憾?
荣潜从来都不是个容易好奇的人,但是面对眼前的这个青年,他罕见地想要将这件事问个清楚明白。
你
没想到班准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你快进去吃饭吧。
班准出来的时候并没忘记带烟灰缸,把小烟花送给荣潜之后,他又慢吞吞地端起了烟灰缸,背风往里面掸掸烟灰,眼睛没再去看荣潜:
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没有标记的那个是白菜馅的,你不爱吃就放到一边
一起吃吧,荣潜直接打断了他,在班准诧异地回过头看他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但却有点不好意思似地,年夜饭,总得一起吃吧。
班准被烟灰烫了一下,但心中的震惊远比他受到的灼烧感更甚。
看来他这段时间对荣潜的善意总算是有了回报。
这位不苟言笑的祖宗竟然能主动邀请他吃饭。
不过这样也挺好,他就不用半夜饿着肚子起来找饭吃了。
班准碾灭剩了小半根的烟,拢拢身上的外套,主动走在荣潜的前面:
成,过年了,都开开心心的。
趁着荣潜把饭菜端到桌上的工夫,班准忙到酒柜前挑了几瓶珍藏多年的好酒放在茶几上:
在这儿吃饭吧,春晚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完,像是怕被荣潜拒绝一样,班准忙搬出自己认为有道理的理由对他说道:
年夜饭就是要看着春晚吃才有味道。
荣潜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吃饭方式,他觉得不是很整洁,甚至是有点邋遢。
可当他看到已经落座在地毯上的青年,荣潜却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过去,俯身放下手中端着的菜,转身又去取其他的,算是默许了班准的建议。
新鲜,而且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拿着餐具屈腿坐在班准身侧时,荣潜发现自己左手边已经放了个杯子,里面装着浅色的酒液,被客厅的吊灯照得五光十色,倒真的显得有些诱人。
晚收甜白葡萄酒,度数不高。
班准轻轻推了一下杯身,见杯子碰到了荣潜的指节,才抿抿嘴唇,示意他道:你已经成年了,该学着喝点酒了。
原书中的主角攻到最后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这么一个主儿,但书中却没有过多描写大佬在幼苗时期的成长,例如如何学会了喝酒,或者是那方面的无师自通。
班准自以为帮助荣潜点亮这一技能树肯定是需要什么契机,而今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成为主角攻的一夜恩师,日后他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应该就不会那么凶狠了吧?
看着晶莹剔透的杯子,荣潜似笑非笑地看了班准一眼。
其实他并不是不会喝酒。
相反,他酒量好得很。
只不过他不太明白班准此时让他喝酒的用意,于是还算礼貌地拒绝道:我不太会喝酒。
班准看出了荣潜眼中的警惕,端起自己的那杯朝他笑笑:
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就好。
说完,便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班准的喉结形状很好看,好看到适合出演所有需要颈部入画的广告。
吞咽的时候,喉结在薄薄的白皙皮肤下轻轻滚动着。
荣潜叩在茶几上的指节不自觉地蜷紧。
喉咙也有点发干。
在心里用别人敬了酒他却不喝的行为实在太不礼貌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也跟着端起了那酒杯,顶着班准有些惊讶的目光,也喝了个干净。
他倒想看看这人想要做什么。
班准的心情看上去不错,可眉宇间却像是有忧虑,说不上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总之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红的喝完了喝白的,晚饭却没吃几口。
我酒量相当可以,一般人喝不过我
班准的眼底已经染上醉态,氤氲了一层淡淡的水汽,侧身用手肘搭在茶几上,拄着侧脸笑盈盈地看着荣潜。
说着,他从地毯上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落地窗前趴在玻璃上,给荣潜指指不远处的几栋大楼:
那儿,那儿,还有那儿的地皮,都是班氏的,都是我
班准回过身来骄傲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都是我喝下来的
意识到自己有点胡言乱语,班准迷茫地摇摇头,垂眸眨着眼睛纠正自己:
都是我谈下来的。
有了前面的铺垫,荣潜也就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谈下来的了。
平日里站在落地窗前,倒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只不过班准此时醉着站在这里,便着实让人有点不放心。
荣潜看他晃晃悠悠的样子,急忙放下酒杯跟着走了过来,扶住班准的手臂:
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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