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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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就有人将他盖了过去,是志在必得的气势。

胡朋不觉得这样的情势对班准来说是一种羞辱,相反,他还觉得十分有趣。

毕竟从前的班准是最玩得开的,这种小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

二百二十万!

二百八十万!

三百二十万!

在场的来宾虽然都是家缠万贯的生意人,但同时也是唯利是图的商人,绝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一场慈善晚会上,还是以晚会的名义进行捐赠,能有七位数出现,就已经让人觉得很离谱了。

要是再接着往上喊,实在是过于荒谬。

然而总是有人在不断地刷新他人的认知。

四百万!

众人诧异不已,纷纷朝喊出四百万的人望了过去。

班准也觉得有些意外。

平日里骂他骂得那么欢,怎么今天像是打了鸡血似地,连他一支舞的机会都要抢?做慈善也没有这么做的吧。

班准突然很想自己出钱把自己买下来。

虽然他眼睛看不到,但是完全可以感受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晦涩视线。

这种气氛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甚至让他有点晕沉了起来。

还有哪位先生想要加价吗?赵冠涵学着拍卖员拿着小锤子的样子,轻轻敲了敲麦克风。

宴厅里的声音聒噪,似乎个个都心有不甘,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将那谪仙般的青年拱手相让出去。

四百零一万!

终于有人绷不住地再次加价了。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四百五十二万!

眼看着这些人越来越疯狂,站在胡朋边上的祁霁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感叹着:

我现在连小班总一个零头都没有。

四百五十二万,还有比四百五十二万更高的吗?

赵冠涵激动得声音都发起抖来。

今晚的任务圆满完成,这场慈善晚会办得简直是他从业二十多年来最生猛的一次。

太他妈凶残了。

一支舞的价格能飙成这样。

这班准要是真的下海岂不是会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赵冠涵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儿宴厅里的众人,准备敲下最后的一锤:

那么,小班总的这支舞将以四百五十二

众人遗憾的叹息声此起彼伏,看向喊出四百五十二万的那位仁兄时,眼中的情绪又是羡慕又是嫉恨。

赵冠涵口中的万字还没说出声来。

只听坐席正中偏后的位置传来一道淡淡的年轻男声:

八百万。

我操。

谁啊?!!

坐在原处半数以上的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朝那道声音的来处望了过去,似是都想要成为第一个看到出价者样貌的人。

班准离最后那一排的距离有点远,加之他被蒙着眼睛,只能勉强听见其他人的惊呼声,和连他自己听完都不敢相信的八百万这三个字。

握着麦克风的赵冠涵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耳返中传来了提醒声,他才结结巴巴地说完了接下来的流程。

显然,八百万这个价格一出来,自然不会再有疯狂加价的人没头没脑地往前冲。

让我们恭喜以八百万的价格拍下小班总这支舞的所有权的呃

赵冠涵不认识这位年轻人,他伸长了脖子看清那人的脸后,除了被惊艳到之外,实在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人自然是荣潜。

来到这种场合做这些虚与委蛇的逢迎之事,让他觉得十分百无聊赖。

手里攒了不少钱,虽然不到三个亿,因此慈善自然是要做的,但荣潜不屑于以这种方式。

可自从得知班准是被抽中的最后一个人时,荣潜的眉头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倒觉得是个可以一看的节目,可这要是落到班准的头上

他却突然觉得,八百万跟眼前这个人的尊严比起来。

实在算不得什么。

班准的皮肤特别容易泛红干裂。

被胡朋苟酉弄出来的时候,他连护手霜都没来得及擦,此时手背上冻得微微发红,甚至开始刺痒起来。

见自己的舞伴迟迟没有动静,班准不禁尴尬地抿着嘴唇轻轻磨蹭了一下。

同性虽然合法,但毕竟接受度在这些保持着传统思想的资本家们眼里,还是会让人觉得反感。

不好意思啊,只是个游戏,忍忍就过去了。班准轻声劝慰道。

可身前的人却没有回应。

人在局促不安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挪动。

班准的眼睛看不见,只能轻轻动动脚尖,往身后的位置退了一点点。

所以当被人握住手指的时候,他猛然吓了一跳。

蜷着指尖适应了一会儿后,班准莫名觉得这只手的温度有点熟悉。

但打死他也不敢猜这人是荣潜。

班准宁愿相信是爱看他热闹的胡朋苟酉拍下了他这支舞,也不可能会相信是视金钱如性命的荣潜为他花的这八百万。

可胡朋苟酉正站在他的身边,抱着自己今晚的舞伴翩翩起舞。

那眼前的这位出手阔绰的大佬又是谁?

难不成他爹也来了?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班准小心翼翼地捏捏握着自己手腕的虎口。

荣潜纳闷儿地朝他看去:???

皮肤紧致,富有弹性,不像个上了年纪只会包饺子的老父亲。

是个年轻人。

悠扬的舞曲在宴厅中缓缓倾泻而出。

班准感知到面前的男人要比自己高一点,便十分懂事自觉地开始跳起了女步,配合着将手按在他腰后的高大男人。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也许是个腼腆的主儿,不过总归是替自己解了围,班准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看着青年微微缩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被他牵引着跳舞的样子,荣潜突然想到了鹌鹑。

一时竟忍不住闷闷笑了一声。

班准蒙着眼睛,看不到荣潜此时的笑意是发自眼底的,还以为自己身上或脸上有什么引人发笑的地方,下意识问了一句:

是哪里脏了吗?

荣潜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班准,立刻收了笑意,没搭理他。

但看班准仍自谨慎地歪头等待着自己的答案,荣潜这才不情愿地冷声回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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