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那种程度的咒灵也能受伤。两面宿傩啧了一声,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看向里梅,问道:情报送来了?
是,派去千叶城的人已经把情报送回来了。里梅从衣襟中取出一个信封,起身走到两面宿傩身边,跪下后双手捧着信封递到对方面前。
两面宿傩抬手接过。
大部分是关于灵猫的传闻,至于那个人,一直生活在城主府内,连城民也只是听说,情报很少。里梅顿了顿,继续说道:实际上,他其实是被千叶城的城主囚禁起来了。
和以往获得特殊能力的姬君相比,那人获得的能力太过异样,且不能为城镇带来利益,而且还是以男性之身,所以
所以被当成异类和牺牲品送到我这里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两面宿傩摆摆手,示意里梅到此为止,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不感兴趣。
展开信件将上面的情报大致阅了一遍,看到上面关于灵猫成熟期的情报时两面宿傩挑了挑眉。
两条尾巴?
是。里梅应道:据说灵猫成熟期的表现就是长出第二条尾巴,到时不管是肉//体,还是体内蕴含的力量都会到一个阀值,这时取出心脏食用即可享受到最极致的口感。
千叶城的使者估测成熟期大概是在下个满月左右。
两面宿傩捏着下巴思索,神情忽然一顿,问道。你见过那只猫的尾巴吗?
里梅怔了怔,努力回想,眉头渐渐皱起。
没有,对吧。两面宿傩肯定道,里梅摇摇头。确实不曾看到。
那人在森林里被狼群追逐的时候虽然身体大部分有了猫的特征,但尾巴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哈哈哈两面宿傩忽然捂住脸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里梅神色怔愣,像是有些不解,只是沉默地看着。
笑声甚至掩盖住了弦声,游女有些不知所措,悄悄抬眸。
嘣弦声戛然而止,琴弦崩断,游女身体颤抖着跪倒在地,求饶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滚下去。虽说被呵斥,但游女却满脸感激地伏身叩拜,抱着断掉的三味线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
拉上房门的瞬间,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胸口,眼底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笑声没一会儿便停下,两面宿傩捂着脸,指间裂开的缝隙下眸色如浓稠黏腻的朱红果酱,唇角满满咧起,周身写满了兴奋和愉悦。
心眼还不少。虽没有指名道姓,但里梅一瞬间就想明他指的是谁。联系之前正在说的话题,里梅脑中灵光一闪,眼睛稍睁大了些。
大人?
想明白了?两面宿傩哼笑着,手掌改为撑着脸颊,脸上笑意明显。那只猫,从一开始就在耍小心眼。
成熟期估计早就到了。
弱者的小把戏两面宿傩有些不屑,挣扎求生的同时又不愿放弃作为人的底线,真贪心啊。
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两面宿傩起身走到窗户旁。
太阳已经被海平线吞噬,只剩下一点残阳余晖遥挂于天边,照亮着周围的海面。
夜色降临,海水波光粼粼,耀眼的好似大海中被余晖点亮闪闪发光的星星。
他想要什么,他在坚持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信仰崩塌的时候,那双眼睛会不会因为绝望而扭曲崩溃,光明会不会被黑暗侵蚀变得污浊不堪。
真想知道啊。几乎从喉中溢出的感叹低哑诡谪,男人眼中映着如梦似幻的海上绝景,身后的影子却好似面目狰狞的怪物般张着大口,无声咆哮着要将所有的东西吞噬殆尽。
鬼神两面宿傩。
那是一个由人类制造出来的,凝聚了世间极致恶意的,怪物。
在这个世界上,哪怕只是一瞬间对某种东西的厌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都会化作一只由这些情绪组成的怪物,咒灵。
负面情绪越多,形成的咒灵越发强大,为了对抗这些威胁到人类生存的怪物,人类中出现了一个特殊群体,同样能够利用负面情绪转化为自身力量的咒术师。
只有咒术师能够祓除诅咒。
那个小孩儿毋庸置疑,和他一起的男人看不出深浅,但同样很危险。
咒术师之中最为有名且成员最优秀的有三大家族,俗称御三家,不知道这两人又属于哪个家族。
黑猫身形轻巧,沿路避开生人,小心谨慎地来到了第四层的平台。
故事背景上写着普通人无法看到诅咒,但被誉为诅咒之王的鬼神似乎不在这一规则限制内。
又或者,他伪装成了人类。
黑猫停在绘制着百百目的障子门前,仰头凝视着那上面浓墨重彩画风妖异的浮世绘,圆滚滚的猫眼晶莹剔透,像是上好的琥珀石。
他实在不太明白这款游戏的初衷和定义是什么。
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
想要让无心的神明驻足,方法其实很简单。
黑猫在门上划开几道口子,灵巧的钻了进去。
让神明主动走下云层,让他的目光无法从你身上移开。
回来了?
没有点亮烛火的房间十分昏暗,漆黑一片的环境,窗外的风偶然吹过,将柱子上悬挂的纱帘吹起,房间里多了层朦胧旖旎的诡异。
内室。
男人斜躺在靠墙的软榻上,单薄的里衣遮挡不住肌肉分明的躯体,那人也并不在意自己的春光乍泄,慵懒而闲适,像只卧榻小憩的狮子,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冲击着视觉神经。
两面宿傩眼皮轻抬,看向黑暗的角落。
过来。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缓缓走出来,肉垫踩在榻榻米上几近无声。
一侧的窗户,月光倾泻,通体黑色的猫儿踩着铺层在地上的银纱一点点出现在视野中。
漆黑的毛发杂乱无章,身上还缠着几圈凌乱毫无作用的绷带,一双眼睛圆鼓鼓的,明亮的金色干净又纯洁。
两面宿傩挑了下眉,从软榻上坐起,弯身伸长手臂,拎着黑猫的后劲肉提到眼前。
还真是猫啊黑猫乖顺的没有一丝挣扎,绷带上似乎还有血渍,看着可怜兮兮的,像被主人遗弃的家养宠物。
两面宿傩盯着看了会儿,眼底兴味愈甚。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掠过,绷带像是被刀片划破般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看起来,还不够塞牙缝的。他晃了晃手,黑猫随着摇晃,注视着男人的猫眼几乎收缩到极致,猫尾暴露了心情,烦躁地甩动不停,藏在肉垫上面的爪子也蠢蠢欲动。
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两面宿傩将猫放在腿上,捏着肉垫,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和语气相比,他说的话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不想被扒皮就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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