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人 第54节(1 / 2)
萧邺斜他一眼,“忘了和我来柳州所为何事了吗?”
苏祁摸摸鼻子,“我是为了剿匪一事跟你来柳州,但剿匪是明天之事,夜朝节是今夜之事,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啊。”
看着萧邺的脸色,苏祁小声道:“再不济,瞅瞅热闹也成?”
听完苏祁一番话,萧邺没有说成,也没有说不成,他调转马头,策马往前方的刺史府而去。
这时,苏祁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从医馆里跑出来,小姑娘十分亲热地抱住一个身形和竹溪十分相似的女子,等他想再看清那女子到底是不是竹溪时,那个小姑娘和女子都已经不见了。
竹溪怎会来柳州城?他下山时,竹溪分明还在药神谷。
苏祁心想,许是自己看错了。
等苏祁回过神来,萧邺一行人再次绝尘而去,一群将近三十人的队伍,就他还在善德医馆门前,他连忙策马而行,不敢再次让琴刀寻自己了。
善德医馆。
自从前几日得知竹溪要来医馆,却迟迟没有见到竹溪后,小遂心日日搬着把椅子坐在医馆门口,等到她数完六个手指头,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竹溪姨姨。
是以,竹溪方才在医馆门口勒马停下,遂心就一溜烟跑过去了。
自从扶玉母女二人来了柳州,这是竹溪第一次来见她们,她高兴地把遂心抱起来,颠了颠重量后,将遂心重新放回地面上,捏着遂心的鼻子道:“小馋猫,长大了不少,姨姨都抱不动你了。”
“遂心轻轻,姨姨抱得动。”
说着,竹溪就牵着遂心进医馆了。
医馆中人大部分都是药神谷出来的弟子,是以和竹溪十分相熟,和众人打完招呼后,竹溪带着遂心去见正在忙的扶玉。
扶玉掀过一页龙飞凤舞的纸张,露出了一张空白干净的新章。
她低着头正在柜子里翻找印章,忽觉有人坐下,下意识地道:“身子有哪些不舒服,能和我说一说吗?”
“哪里都很好,就是很想虞大夫。”
听到熟悉的声音,扶玉惊觉抬眸。
看见对面之人是许久不见的竹溪,她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转而喜笑颜开,美眸微动,道:“你终于来了,遂心在我耳边念叨了好些日子。”
揉了揉遂心柔软的头发,竹溪道:“我知道,小家伙一直在门外等我,可欢迎我来了。”
而后,竹溪看了看医馆中的看诊情况,有些欣喜道:“今日患者好像很少,你可以下值了吗?”
扶玉略微一笑,她已经将桌面上的东西整理好,柔声道:“走吧,去我屋子坐坐。”
医馆和扶玉的住处,仅仅只是前后院的关系,这段路程很短,扶玉牵着叽叽喳喳的小遂心,不时和竹溪交换近况。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扶玉的住处。
遂心松开了扶玉,伸出白玉似的手,道:“姨姨,要抱抱。”
小孩子最好新鲜,久不见竹溪,她这会儿缠竹溪缠地紧,非要竹溪抱着她才好。
扶玉无奈,只好苦笑不语,而后就见竹溪一摊手,遂心麻利地爬进竹溪的怀里,饶有兴致的拨弄竹溪的发丝儿。
安坐下来后,想到与虞老谷主前阵子微恙,扶玉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竹溪笑眯眯道:“别担心了,老谷主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现在硬朗着呢,生龙活虎地能打断我的腿,不然我又怎么会惨兮兮地跑着来找你们。”
问及扶玉的记忆状况之时,扶玉看着遥远的月牙,勉强一笑。
“偶尔会在梦中看到点画面,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估计以前的记忆就此消失了罢。不过,我不是很在意是否能忆起从前,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即便再回首,也不重要了。我珍惜的是当下,是往后。”
竹溪见她想得如此通透,便不再多提往事。
想到来时看到的街道之景,她忍不住道:“今日是柳州的夜朝节,我来的一路上瞧见了不少灵动可爱的动物面具,场面十分热闹。你没有参与过,今晚一定要跟着我去瞧一眼,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
便是不曾听闻,但经过大娘一事,扶玉也对柳州的夜朝节有所耳闻了。
她浅浅一笑,“夜朝节是公子小姐相看的日子,我去凑什么热闹?在外头人挤人挤一晚上,还不如舒舒服服在自个儿屋子躺上一晚来得实在。”
竹溪没想到扶玉竟知道这夜朝节的由头。
竹溪解释道:“如今的夜朝节不再狭隘于男女相看,更多的是难得一次的热闹,我们正好闲暇,去看看热闹又不会有人把你抓去吃了,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说罢,竹溪捏了捏遂心的脸颊,“小馋猫,晚上外面有好多好吃的,你要是想去吃,就要叫娘亲和姨姨一起出去玩。”
遂心小鹿似的眼眸向扶玉看来,她娇娇地喊道:“娘亲——”
看到竹溪对小家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扶玉真是败下阵来,她唇角含笑,“我跟你去还不成,别让小家伙跟我闹,我受不住。”
此时夜幕正要降临,外面的热闹也正好要开场了,扶玉三人各自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等他们一开门,竹溪看到候在门外的虞隽时,简直是惊呆了眼,她眨巴着眼睛道:“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虞隽将目光转向身穿烟紫色长衫的扶玉,语声温柔,“我听说你们要出门,我来给你们当马夫。”
夜幕落下,夜朝节悄然开始,坊间灯火通明,明亮如白昼。
扶玉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街道两侧不是摊子,就是杂技团,不然就是围着看热闹的人,没有一处是放得下脚的空地。
人群熙熙攘攘,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戴着大大小小的各式面具。
扶玉终于信了竹溪那话,夜朝节不单是男女相看的日子,更是如元宵节般热闹无限的日子。
方才扶玉出神望外,是以没有注意到竹溪对她说了一句话。
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得怀里的女儿道:“绥远候是什么?是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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