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一心只想搞事业[六零] 第14节(1 / 2)
……还是向外推开的那种打。
看着被自己推了个踉跄的男人,苏曼十分无语地说道:“这位同志,从您开始疯狂砸门的时候我们就想打开,但您一直挡着门不说,调门还特别高,我们在里头说的,请您避开点,我们好推开门的话,您是一句都没听见。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怕您手劲太大把我家门拍坏,到时候给我奶吓着不说,也担心像你们这样强闯人家,损坏工人阶级利益的行为会对您的工作造成影响……迫不得已,我只能强行把门推开了。”
体重180斤的亲信:“……”
所以,怪我咯?
……
苏曼的态度,给向来是胳膊戴红箍,没人敢小觑的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还戴着的红箍……
这不戴着呢嘛,咋这小丫头都不觉得害怕呢?
还没等他们整明白,继续跟苏曼发难呢,脚程相对慢一点的赵桂枝,和闻讯而起的陈秋苹就先后来到了院门口。
赵桂枝见众人这明显来者不善的架势,还以为院门是被他们强行打开的,一过来就做母鸡护崽装,将苏曼和后赶来的陈秋苹护在了身后,看来看去,看一旁的小周长得还算端正,便朝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家想干啥!”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路人的小周看着不问缘由就拿自己当坏人的赵桂枝,心里憋屈得不得了,但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向来是个尊老爱幼的人,面对赵桂枝他不得不调整态度,对她解释道:“大娘,我们是好人,我是革委会的干事,戴眼镜这位是知青办的蒋主任,我们过来是……”
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蒋副主任看着面前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问:“你们俩谁是苏刚山的闺女?”
陈秋苹害怕地拉着苏曼一起往赵桂枝身后躲,却咬死不开口,只紧紧拉着苏曼的手,不让她出头。
她这样的行为表现,让原本对穿书事实,和陈秋苹为女主,自己为对照组而感到些许芥蒂的苏曼心里头倒是熨帖了不少。
不管剧情如何,起码女主的善良是真的,哪怕书中安排对照组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也只是断绝了关系,而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想到这,苏曼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对穿书这件事情彻底释怀了。
她攥了攥陈秋苹的手又松开,往前挪了一步,对蒋副主任说道:“我叫苏曼,我是苏刚山的女儿。”
“你是?那你知道我们找你是为什么吗?因为你犯了极为眼中的思想错误!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帮你摆正思想,重新做人!”
就在小周正在解释自己过来这一趟的目的时,也不知道知青办的蒋副主任是抽哪门子的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指苏曼,也一下子就让原本有所缓和的气氛变得比刚刚还要凝重。
从来就不是被吓大的苏曼在被对方指着鼻子骂思想有问题的时候,看似态度端正,实则内心不以为然,直接从赵桂枝身后走出来,反问这位蒋副主任:“那请这位干部同志你说说,我也想知道知道,我是犯了什么严重的思想错误,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你现在这个态度就不够积极!”
被噎得没话说的蒋副主任气得脸红脖子粗,也顾不得来之前和小周说好的,一定要秉持“先礼后兵”的态度,直接拿出自己早上从办公室桌上看到的匿名信。
他怒道:“看见了吗?这是专门揭露你错误行为的匿名信,是对你满是控诉批判的大字报!内容里头说的都是你思想不够积极,明明是城镇户口,父母还都是工人,却不懂得艰苦奋斗精神,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拒绝下乡插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公然反对抵抗大领导号召的行为!”
这是一张内容全都是从报纸上面剪下来的印刷字拼成的匿名大字报。
也是一份针对苏曼明明是城镇户口却隐瞒不报,拒绝下乡的举报信。
但苏曼看到的,却是一封明明是在说自己,却意有所指针对苏刚山,这个有六级工资格,又是老党员的工人同志,对自己女儿的包庇的内容。
又是剪报纸,又是匿名信的。
会是谁宁愿费这么大的工夫,也要借刀杀人,整他爸呢?
在苏曼思考着可能的人选时,她的沉默在激进的蒋副主任看来,就是一种心虚与无法反驳。
蒋副主任一直对自己明明能力水平优秀,资格也够的情况,却一直待在副主任这个级别上的事情有所不满,一心想要做出大业绩。
但知青办能有啥业绩可做?除了知青上山下乡、回城、招工等事情以外,几乎没有半点可以帮助他上位当主任的事情。
久而久之,蒋副主任就忍不住动起了歪心思。
他想要树立一个反面教材,一个杀鸡给猴看的典型,一个能够成为自己升官的垫脚石。
今天早上,在蒋副主任才只有一个想法而还没能够实施于行动的时候,这封意外出现在自己桌上的匿名举报信,就成了他的天赐良机。
没有人会将这样的机会放过。
就在蒋副主任打算一鼓作气彻底坐实匿名信里的内容,将苏曼带走的时候,在一旁围观了许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听了个大概的陈红却突然拉着刚刚跑走的陈老太,还有明显不愿意曝光的赵建军冲了出来。
——
“请领导同志给我们做主——”
陈红一个冲刺跑到蒋副主任面前,开口就是冤冤冤的架势,虽给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却也叫蒋副主任敏锐地意识到一个更大的机会。
为此,他甚至暂时放下了对苏曼的批判,连忙换上一副亲切的样子,一手拉住陈红,一手扶着陈老太的同时,还不忘给赵建军一个眼神,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以后,关切地问道:“大娘您别着急,刚刚就见您想要敲这家的院门,却不知怎地又离开了,如今我们这么多人都在,您有啥委屈就都敞开心扉地和我们说吧!我们是人民的干部,是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陈老太花白着头发,哆哆嗦嗦的样子,给过来围观的群众心里,留下了一个令人同情的印象。
但实际上,她只是因为是被孙女强行拉过来,而在面对蒋副主任明显带有引导意味的话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得罪了领导。
这时,站在院门口的陈秋苹认出了突然冲出来的三个人是谁后,十分惊讶也惊喜地站出来,喊道:“建军哥?你咋和堂姐还有我奶一起来县里了?你们这是咋了,过来花阳县这边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们啊!”
说着,她就要朝他们走过来。
而这个时候,陈老太还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办法,陈红只能又一次使出杀手锏,凑到陈老太耳边小声说道:“奶,想想咱家的钱……”
叫钱催动的,不光是陈老太的贪念。
还有她对如今局面的迫不得已。
原本还想跟陈秋苹打一波亲情牌的陈老太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无奈之下,陈老太也只能装没看到陈秋苹,闭着眼,大声喊道:“我……我儿子是个烈士,我儿媳妇却他牺牲以后拿走了厂子给我儿子的抚恤金,还带着我孙女一起再婚,嫁给了这家的男人。如今我家揭不开锅了不说,我还听说这家男人威胁我孙女顶替他闺女插队……我实在没法子,只能过来求政府的帮助,把我儿子的抚恤金要回来,再带我孙女陈秋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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