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一心只想搞事业[六零] 第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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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热闹也都看完了,男主的惨样儿也欣赏够了。

她还是别浪费时间,赶紧去知青小院看看赵兰妮,就回去公社吧。

想到这里,准备离开的苏曼,在路过记分员的时候,还是默默暗示对方一番要提高生产效率,通过“更早上工,更晚下工”来弥补头阵子落下的劳作的话。

在得到对方一个领悟的眼神以后,做好事不留名的苏曼就继续朝着知青小院走去了。

将苏曼暗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社员们和查一鸣:“……”

你好毒!

——

苏曼在离开田埂,继续朝着知青小院走去以前,朝知青们被安排在和社员距离不近的地点劳作看了一眼。

距离问题,她远远看见了和社员们穿着不同的模糊的身影,没办法确定陈秋苹有没有上工,索性直接去了知青小院。

反正不管陈秋苹在不在,身为病号的赵兰妮都肯定在,有啥话跟她说完以后,再由她转达给陈秋苹也是一样的。

在经历了上周的冲突以后,知青小院包括周围都变得安静了许多,社员们几乎将这里视为禁地一般,能不来就不来。

这让一直都不愿意让旁人知道自己和陈秋苹关系的苏曼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只借口说是要代表公社去慰问受伤知青,就能够直接去知青小院,对里面因伤而只能休息的知青们,她也是一样的说法。

不过在之前的冲突中,真正受伤的女知青只有赵兰妮一个,这倒是方便了苏曼和她说会儿话。

通过调查和查一鸣的坦白,关于赵兰妮被砸伤的真相,也的确是如苏曼所猜测的那样,是真的被刻意针对所造成的的。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故意杀人不成的吴志成怕赵兰妮会说出真相,便又想故技重施,趁乱给她来一下子,算是警告。

不过,在田庆丰和赵英姿的介入以后,查一鸣是成了“抽风病”患者,吴志成则被暂时调去了郭屯大队。不过按照苏曼对田庆丰的观察,这恐怕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等待吴志成的未来,应该就是被设计犯错,再被送去到农场接受改造,和当初和他相好的于大海的闺女再结前缘了。

想到这,苏曼也不想让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赵兰妮为此事分神,更没兴趣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充当赵兰妮和田庆丰、赵英姿之间的粘合剂,帮他们促进父女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赵兰妮自己释怀,要田庆丰和赵英姿有所行动才行。

坐在大通铺上,苏曼啥都没说,只是将自己挎包里的药拿了出来,说道:“大妮,这是赵姨知道我要来于家堡大队以后,托我给你送来的药。她那边暂时离不开人,只能让我帮忙。她说这里面还有能帮你去掉疤痕的药,是她自己调制的,等你这伤口处的结痂掉了以后,就能抹这个药了。”

赵兰妮伤得不算重,只是被砸到的位置有些靠近额头,伤口一半隐藏在头发里,一半被留在了鬓角的皮肤上。

这年头,虽没有未来时代那样注重样貌,但对于小姑娘而言,留疤也总归是个会让人心情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苏曼在知道赵英姿已经准备好了去疤药以后,便提前拿了过来,想要劝向来对这方面表现得大咧咧的赵兰妮上点心。

对此,赵兰妮虽然有些嫌这药膏黏糊糊的,抹在脸上别别扭扭的,但也知道做出这药膏的赵英姿,和不住嘱咐自己该怎么用量的苏曼是为自己好,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赵兰妮:“等这结痂一掉,我保证一天三回,一次不落地抹!”

“那我可记住你这话了,回头等你能抹药了,就找秋苹监督你!”说着,苏曼又道,“秋苹最近咋样了?我来的时候还看见那个老骚扰她的查一鸣了呢,队里头是有安排人一直盯着他吧?”

“没再见他来过了。”赵兰妮道,“我也问过秋苹,她说查一鸣倒是有几回想避开盯着他的人过来找她,但都被拦下了。”

苏曼点头:“那就好,咋说也是有抽风病的人,还是离远点好。回头我还得再好好嘱咐嘱咐秋苹,离他家里头的人也远点。”

赵兰妮深以为然:“可不是,他有时候给人感觉真跟撒癔症似的,神神叨叨的,还是离远点好。”说着,赵兰妮又道,“不过秋苹得等会儿才能回来,小曼你要不等会儿再回去?”

“没事,我过几天还得过来呢,到时候再看她也一样。”

苏曼说着,忍不住问赵兰妮:“虽说现在查一鸣被看管起来了,吴志成也被安排去了郭屯大队,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俩在这里插队不咋安全,所以……我想问问大妮你和秋苹,你们俩对未来有啥设想或安排吗?毕竟你们现在作为知青,想要回城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你们要是有想法的话,我兴许也能帮帮忙,给你们安排个去处。”

“对未来的设想?”

这是赵兰妮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对未来,她会有什么设想,又能有什么设想呢?

继续留在于家堡大队当知青,年复一年日复一年的这样生活着,等啥时候能够回城了,或是到了年纪该成家立业了,就由父母、亲戚安排着说媒,找个和自己一样该结婚的人结婚,生个孩子,延续上一辈人的生活?

这是她的设想吗?

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在不断重演父母辈的生活,再将这样的生活带给孩子,让子女也在未来继续重复自己这安稳却又麻木的日子……这样好像大部分人都过着一样的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过的未来吗?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不这样过日子,她又能过怎样的生活呢?

苏曼并不知道赵兰妮因自己的一句话,已经陷入了茫然的思考中。

她只是想要帮一帮自己的朋友。

帮一帮好不容易摆脱了当四胎高龄产妇的女主陈秋苹,也帮一帮本来不应该真实存在于剧情中,而是该亡于那条小河沟的赵兰妮。

苏曼轻声道:“帮你们回城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但如果只是离开于家堡大队的话,我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能帮你们。”

赵兰妮:“小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赵兰妮的疑惑,苏曼边思索着具体的操作,边斟酌着说道:“我一直觉得知青们在大队不是只能通过干不擅长的地里活来响应领导的号召,你们也是可以有其他支援农村建设的方式。所以我想要改变知青的生活,并借助知青的力量来进一步建设基层,所以……”

赵兰妮接着她的话说:“所以,你想要给知青们换一种能在农村生活下去的方式?”

苏曼没有否认:“是的,但这会很难。因为我想要改变的不止是知青的生存模式,还有很多很多……所以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我实现我的梦想,就像是我刚刚问你,你和秋苹有没有梦想一样,我刚刚说的,就是我的梦想。”

这样的话,如果是出自一个男同志的口中,应该会获得无数称赞的声音,与支持的目光。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位女同志,那么她得到的,应该就是不理解、不支持、不看好,甚至是谴责的目光与声音。

因为人们会觉得女同志的任务就是坚守后方,做留守在家庭,安分守己的妻子,当一个温柔贤惠,懂得教育的母亲,和成为一个被丈夫称赞,被公婆夸奖,却也一事无成的妇女就足够了。

而在这样的思想洗脑中,无数的女同志也的确这样做了。

但这里的“无数”并不包括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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