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日是归时 第1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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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醒归捉住她的手挪开:“别碰,脏的。”

卓蕴对他笑:“不脏啊,大家都是人, 都要尿尿的嘛, 我现在就想尿尿。”

赵醒归闷闷地说:“那你去啊。”

“嗯~我懒嘛,不想起来。”卓蕴抱着他的胳膊发嗲,“要么你先用厕所, 我再赖会儿。”

赵醒归喜欢听她这样讲话,刚睡醒的女孩还有点迷糊, 头发乱蓬蓬, 左肩吊带滑下去,牛奶般的肌肤诱惑着他的心, 他抱住她,吻着她的肩膀:“你先去吧, 我要用很久。”

卓蕴问:“上大号吗?”

赵醒归动作一顿,脸红了:“嗯。”

“需不需要我帮忙?”有过负距离接触, 卓蕴觉得自己和他越发亲密,讲话都大胆许多。

赵醒归说:“不用, 我自己能上, 平时都是自己上的。”

“哦。”卓蕴手指戳戳他的胸, “赵小归你记住,住在我这儿,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我是你女朋友,你别像防贼似的防着我,我只希望你能过得舒舒服服,没把你当神仙,你懂我意思吗?”

赵醒归笑了:“我懂,但我真的能自己上,放心吧,有事儿要帮忙,我一定叫你。”

卓蕴先去洗手间上厕所、洗漱,赵醒归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战场,实在是乱得过分,也不知道他这个下肢瘫痪的人,怎么能和卓蕴一起把这张大床给搞成这样。衣服裤子都丢在地上,还有一片干燥的纸尿裤,赵醒归搓搓脸,探身拉过轮椅,光着膀子把自己挪到轮椅上,去衣柜里拿衣物。

没多久,卓蕴从卫生间出来,身上还是那条性感的黑色吊带裙,赵醒归在等她,浑身上下就一条纸尿裤,还是脏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别开头嗤嗤地笑起来。

人就是这么奇怪,经过一场欢/爱,原本藏着掖着的一些东西哗啦啦地全没了,赵醒归都搞不清自己前一晚为什么会这么纠结,明明现在,他可以如此坦然地待在卓蕴面前,露着健康漂亮的上半身,以及孱弱无力的两条腿。

卓蕴一边走一边抹脸,对赵醒归说:“你去吧,带护肤品了吗?没带的话可以用我的。”

赵醒归说:“我夏天不爱用这些,太油。”

“啧,男人就是糙。”卓蕴摇着头,“我还以为你很精致呢,十三就特臭美,一年四季都抹脸。”

赵醒归一本正经地说:“那是因为他没我帅,我是天生丽质。”

卓蕴:“……”

赵醒归坐着轮椅进卫生间,他每天早上都要上大号,很花时间,需要用手按摩小腹许久,酝酿便意,如果按摩不行,就得用开塞露。赵醒归不愿放任自己两三天才大号一次,这样不健康,他的身体需要好好保养,已经这么糟了,他可不想再变短命鬼。

花了二十多分钟,赵醒归大号结束,仔细地清理过身体后,他坐在马桶上穿好内裤,把自己挪回轮椅。

他到洗脸台前刷牙洗脸,正举着刮胡刀时,卓蕴敲门:“好了没?我手机落里头啦!”

赵醒归刚才就看到马桶边卓蕴的手机了,拿过手机开门递给她:“给。”

他刚要关门,门被卓蕴扒住,她瞪大眼睛问:“你要刮胡子吗?”

“嗯。”赵醒归很纳闷,“怎么了?”

卓蕴笑嘻嘻地说:“我想看!”

“刮胡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刚上完厕所,有味道。”赵醒归急急地说,“我在医院刮胡子,你不是看过吗?”

“不一样的,让我看看嘛,没味道。”卓蕴强势挤进卫生间,站在赵醒归身边与他一同照镜子。

台面和镜子的高度都是依照赵醒归的坐高设计的,他和卓蕴都能照到,卓蕴说:“我一直觉得男人刮胡子可帅,用那种泡沫,你在医院又没用过,都用的电动剃须刀。”

赵醒归说:“我现在也没想用啊。”

卓蕴又撒娇了,手指去挠他光着的背脊:“那你用一下嘛,你不是都带过来啦?”

看来她把他带来的东西都“检查”过一遍,赵醒归很无奈:“……好吧。”

他用了剃须泡沫,偏过脸照镜子,用刮胡刀一下下地刮,还得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卓蕴看得有滋有味,不停地夸:

“哇,好帅!”

“好man啊!”

“太帅了赵小归,我一直都想看你刮胡子。”

“噫~怎么会这么性感!”

赵醒归:“……”

女孩子的喜好,他真的很难理解。

赵醒归不像卓蘅那么在意发型和衣着,喜欢穿舒适的运动装,大概因为刚高中毕业,他不会打理头发,高中可不允许男生在脑袋上抹发蜡之类的东西。赵醒归最多就是靠修剪维持发型,头发永远清爽,风一吹,发丝儿还会飘。

他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爬回床上穿好t恤长裤,摸摸肚子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吃早饭了?我有点饿。”

卓蕴“噗嗤”一声笑:“你是不是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呀?”

赵醒归说:“还好吧,精神消耗倒是很大。”

他不好意思告诉卓蕴,昨晚他真的很快乐,也许不是严格意义上、由中枢神经传导产生的快乐,而是大脑里的极致愉悦,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健全人永远都体会不到的块/感。

赵伟伦和卓蕴准备的两份小雨伞最终都没用上,这么说也不对,赵醒归在实战中其实试了一下,发现不行。

他那原本毫无知觉的身体如今总算有了些浅感觉,但还是很不敏感,如果再用那个,真就连那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状态会消失。

他没有办法像健康男人那样花样百出,触感太迟钝,就需要用别的感官去弥补,比如视觉、听觉,还有卓蕴手的帮助,最后就要靠幻想,网上管这叫yy。

他的伤情狠狠地限制了他的身体,那感觉只像羽毛挠过般得轻微,他都已经知足得想要感谢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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