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质的变化(2 / 2)
姜婼棠猛的站起身来,丝毫不惧的直视着魏诏的双眸:“王爷若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总之我行得正坐得端,若是在觉得困惑不已,倒不如去找您那位心肝宝贝儿问问看,也许她会给您一个准确的答案。”
留下这句话,她作势便要转身离去。
可刚刚转身,却又回眸看向魏诏:“我父亲还病着,明日我就要去姜府给他送药材,关了我这么久已经足够,如您所言这些小把戏就不要玩儿了如何?”
魏诏没想到姜婼棠居然会如此强硬,听她的口气根本不是在恳求,而是在吩咐似的。
这样的事情魏诏鲜少遇到,还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以这样的口气说话。
此时此刻他完全忘记了姜婼棠还做过更加过分的事情,比如包括却不限于让他成为太监这件事。
魏诏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越是如此,对姜婼棠越是感兴趣,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不成:“既然岳丈大人病重,你也理应回去瞧瞧。”
他此言一出,反而轮到姜婼棠不明所以,本打算不管魏诏答不答应,明日都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诏王府。
如此之下,她反而有些不会了。
“哦!”
最后,姜婼棠只是应了一声,便转身带着折柳离开了他的书房。
折柳这个时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凑到姜婼棠面前轻声问道:“小姐,我怎么觉得今日王爷有些怪怪的?”
姜婼棠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才看出来吗?何止是有些怪怪的,简直是无头无脑。”
折柳耸了耸肩,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一脸好奇的笑了笑:“您说,王爷会不会和您不打不相识,开始慢慢喜欢您了?若不然怎么连水患这种事情都会找您来商议一番?”
“他?”姜婼棠满眼嫌弃和不屑,白眼都要翻到了天际:“他会喜欢我,除非水滴石穿,海枯石烂。”
折柳被泼了冷水,心底燃气的希望也被泼灭,只能闭上了嘴巴。
二人没有注意到,魏诏在她们离去之后也跟了出来,一路看着姜婼棠回去,那双狭长的眸子当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若说魏诏一开始迎娶姜婼棠的目的是为了复仇和制衡姜远宁,那么现在味道却完全变了。
此刻他的心理就仿佛看着一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蝼蚁,在不断为了筑巢搬运着各种材料一样。
有趣中夹杂着一些好奇和困惑,只不过只要他想,可以随时将蝼蚁所做的一切努力全数推翻殆尽。
翌日一早,姜婼棠时隔多日,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带着药材离开诏王府。
她带上了折柳和采莲,却独独将灵儿留在了府上。
在马车上她还不时回头去看,确保没有人悄悄跟上来才安心落座。
到了姜府,她提着药材走入姜远宁的卧房。
姜恒之坐在姜远宁的身旁面色有些凝重,不知道二人在商议什么。
“父亲,哥。”姜婼棠把药材放在桌案上,微微笑着轻唤了一声。
她的出现,姜远宁和脸上的惆怅和无奈瞬间消失不见,略显责备的说道:“不是告诉过你我的身子早已经无碍,你还这样跑前跑后的做什么。”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可他脸上欣喜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姜恒之看了看姜婼棠的身后,除了采莲和折柳之外并未看到灵儿,不免有些疑惑的问道:“上次你救下的那个小姑娘呢?怎么没有将其带在身边?”
姜婼棠闻言阖了阖双眸,坐在父亲面前随口答道:“我总要让她适应王府的生活才行,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在我的身上吧?”
“这倒也是,有没有用早膳?我现在命人去准备。”姜恒之点了点头,立刻对疼爱的妹妹关切的问道。
姜婼棠摇了摇头:“不用麻烦,我已经用过了,对了,刚刚见你们父子二人一脸凝重的,可是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姜恒之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姜远宁,对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姜远宁使了个眼色,笑着对姜婼棠说道:“哪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些朝廷上的事情而已。”
他自然不希望将朝廷上的事情放到家里来说,更是不想让姜婼棠跟着忧心。
在他的眼里,只要女儿过的幸福,不要遭受魏诏的苛待比什么都重要。
姜婼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回想起昨日魏诏的反常,试探性的问道:“父亲和大哥可是在为水患一事如此惆怅?”
姜恒之一怔,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脱口便出:“你怎么知道的?”
姜婼棠撇了撇嘴,一脸得意的说道:“无所不知说的就是我,这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的,也许我能够帮得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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