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作者关就 第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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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什么难题,跟我商量,我们一起解决。”

陆兮听着他的心跳,很安心,“好,我答应你。”

一同痛哭过后,两人的感情也在悄然升温,他们再回到车里,牵着的手还是舍不得分开,顾淮远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听陆兮将她和叶持那几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叶持是我在实习认识的客户,一开始交往不深,我去了c市以后,想到他是c市人,问他租房子的事,没想到他很热心,帮着我和妈妈安顿下来,知道我怀孕后,问我什么打算?我说要生下来,第二天他就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他的家族在c市也很显赫,大房二房这些年都在争他爷爷的遗产,叶持作为大房长子,这些年家里给的压力很大,家人不知道他的性取向,逼着他结婚,我们登记的那一年,他爷爷就确诊癌症了,唯一心愿就是想要他成家,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匆促登记结婚的,婚后半年,他爷爷就走了,叶持也因为结婚,分到了他想要的遗产。”

“我生晴天那几年,叶持帮了我很多。没有他帮手,我一个人没办法拖大带小的,虽然他也通过这段婚姻得到了他要的利益,但他大可以给了钱就不管我,他不是这样的,这些年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多晚都会赶到,我之所以今天没有成为怨妇,有他的一份功劳,因此,我也一直记得他的好,他要我照顾他妹妹,我也义不容辞。”

“本来按照婚前的约定,我跟他会在婚后三年离婚,但晴天生下来一年不到,我们就去办了离婚。一是因为他爷爷走了,他没了这方面的顾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郑杰夫,他的伴侣,精神出现问题。”

“杰夫的事,叶持跟我聊的不多,我只知道他们感情很深,杰夫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这部分病了,叶持也一直在痛苦。杰夫原生家庭出过问题,一直有忧郁症的倾向,但在我们结婚后,他的忧郁症加重了,叶持喜欢小婴儿,晴天出生后他常常来探望,其实很想做晴天的爸爸,问题出在杰夫身上,他很抗拒我们母女,认为我们俩的出现破坏了他和叶持本来坚固的感情,我们在他眼里是不祥的第三者,他的病到了需要入院治疗的程度,所以晴天十个月大时,我就跟叶持办了离婚手续,可能是离得太早,他父母对我意见很大,也是促使我回来的原因之一。”

她将过去种种毫无保留地告诉他,顾淮远一直安静地听,点了一根烟,并不去吸它,只是任由它燃着。

“明天打给你一笔钱,把他借你的那笔还了,养我老婆孩子的人情没办法已经欠下了,钱我不想欠。”他扔掉了烟蒂,发动车子。

短暂的情绪失控后,他又恢复了平日的凌厉。

即便叶持跟她没有夫妻之实,但陆兮明白,叶持今生顶着她前夫的身份,顾淮远便没法拿平常心去对待他。

更何况晴天的出生长大,叶持都有过参与,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间接剥夺了他的幸福感,这对他而言,更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噤声,不敢再提叶持。

车开了一会儿,陆兮打杨姿言电话,拨出去好几个,她总是不接。

她记得她们俩说说笑笑喝着酒,她不过是闭了眼等那股晕眩过去,再睁眼杨姿言就奇怪地不见了,之后许嘉澎来了又走了,直到顾淮远来接她,都不见杨姿言的身影。

“去哪了?”她心里纳闷,杨姿言不接电话,总是不安。

“怎么了?”

顾淮远问起,陆兮便将她心里的疑惑道出,主要是杨姿言喝醉了,她怕她醉驾惹麻烦。

“你不放心,就再去展厅里看看,说不定人还在。”顾淮远拐弯,上了去展厅那条路。

他们本是抱着找找看的想法,却没想到真的在展厅女士洗手间里找到烂醉如泥的杨姿言,她脚边是一瓶见底的红酒,安静趴在马桶上睡得人事不省,就连顾淮远把她背起来,她也就是哼了两声,醉到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

“天哪,姿言,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陆兮庆幸自己疑心病犯,回来展厅看了眼。

跟上回醉酒不同,陆兮家这回没法再收留烂醉的杨姿言,顾淮远将她送回她家,陆兮放心不下,留下陪着,女儿还在家里,顾淮远便独自开车回去了。

比起上次的半夜起来吐,今晚的杨姿言倒是睡得安稳,一直到天亮,陆兮起来烧粥,回她房间瞧瞧她醒了没时,她已经面无表情坐起来,顶着鸟窝头在床上发愣。

“你醒了?你昨晚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要不是我疑心病犯回去展厅找了一圈,你现在还趴马桶上呢。”

“别发呆了,赶紧起床洗洗,吃个早饭,赶紧把姜汤喝了,水泥地上躺几个小时,古人说的寒气入体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杨姿言还是呆呆的,魂游天外的样子,陆兮已经很久没有见她有这幅鬼样子,上一次她爸追着她要钱填她哥窟窿,她虽然也喝醉,但醒酒以后倾诉欲很强,机关枪一样拉着她吐了半小时苦水。

这次喝得比上次还醉,怎么醒过来一言不发呢?

陆兮坐下来,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姿言,你怎么了?心里有事吗?”

“没事。”杨姿言拿手当抹布,粗鲁地抹了把自己的脸,“那个死男人要结婚了。”

“谁?什么男人?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陆兮直觉这个男人在杨姿言心里地位不一般。

“嗐,有什么好提的,暗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杨姿言掀开薄被,光脚下了床,见陆兮还一脸担忧地盯着她,她扯出一个看似潇洒的笑,“真没事儿,昨晚刚知道确实心里堵得慌,睡了一觉舒服多了,结去呗,这种祸害赶紧祸害别人去吧,当初还咒我创业创不成,等我破产流落街头呢,我这回给他包个大红包,我拿钱堵住他那张臭嘴,看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咒我。”

她挠了挠短发,神情又变得有点沮丧:“算了,也没以后了。”

她进了浴室,砰的关门,陆兮碰了一鼻子灰,双手抱胸在门口堵她:“你可真能藏的,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么号男人,你要早跟我说,我就怂恿你去追追看了,女人暗恋到最后,感动的只有自己,你要在他心里留下痕迹,你就必须说出……”

门忽然打开,杨姿言脸上湿漉漉的:“说有什么用,人家的择偶标准是胸大,c cup以下都入不了人法眼,我觉得我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可人家还当我男人婆呢,我有病了才会告诉他我对他有感觉,信不信我说了,他能嘲笑我好几年?”

“用脚趾猜我都能知道他怎么损我,你听我模仿他口气。”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变得流里流气:“啊姿言,咱俩这肯定不行啊,这挺吓人的,我笔直笔直的,没想过搞基。”

陆兮能体会到好友的失意,捡她爱听的说:“这种混球,听上去就不怎么正经,不要也罢。”

“姿言,你下次想喝酒,可别一个人,要是想喝了,打电话给我,我出来陪你喝。”

她想起昨晚杨姿言抱着马桶睡的场景,还是觉得后怕,这城市那么大,可真正的朋友,也就她们彼此,她在这个城市有家人,可杨姿言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她陆兮,再没有别人可以拖着她回家。

“晴天现在有她爸照看,我随时出的来,下回你要再抱着马桶睡,我可真要跟你翻脸了。”

有朋友关心,即便是心大的杨姿言也会感动到一塌糊涂,倾身潦草抱了陆兮一下:“我知道了,有酒一起喝,男人要一起骂才带劲,对吧?”

陆兮笑:“我男人对我死心塌地的,我目前没什么想骂他的。”

杨姿言“啊啊啊”叫唤,还捂上了耳朵:“烦死了啊,塞狗粮都塞到我家了,你赶紧走啊,让我这条失恋狗清净会儿。”

两人坐下来吃早餐,杨姿言才告诉她,臭男人是她哥的朋友,读书时经常上她家鬼混,两人认识很多年了,现在她哥混得不成样,两人倒是疏远了,反倒跟她混得熟,知道她一个人在a市,晚上会时不时打电话跟她插科打诨,也会隔几个月来一次说来就来的跨城约饭,两人无话不谈,不过他自己的恋情倒是捂得挺紧,杨姿言还是从她哥嘴里听说他快结婚了,就在下个月。

“其实我心里有感觉。”

她稀里哗啦一碗粥下肚,没什么淑女样的胡乱擦了擦嘴,“这两个月联系我少了,见着我也说话不痛快,应该是想跟我说一说他的好事儿,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其实这有什么难的,大家一直当哥们似的处着,说一声,姿言,哥们儿,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来当伴郎呗,我就说,好你个乔翰,拿人不当女人,等我那天上台跟全场说你成天跟伴郎搞基,我让你社死。”

“兮,你说多简单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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