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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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悠然坐在破旧的竹椅上,对吴仁德的控诉无动于衷。

流浪也是一种苦修,你当在这个过程中好好体验和反省自身才对。况且你有手有脚,只要稍微勤快一点,想必不会过得太差。

吴仁德也才四十多岁,正值年轻,而且他长得人模狗样,要找一份糊口工作也不难。

可惜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就从来没有工作过,以前都是原主的妈妈上班做饭,还要伺候这个男人。

偏生这个男人还不懂感激,抽烟、喝酒、赌博样样都会,不高兴了还要出手打人。

当初吴家长辈还在,吴家多少还有一些家底,可惜老人走了之后,家产全部落到吴仁德手上,被他很快败光。

我倒是想工作赚钱,也要有人肯收。

今天社区还在招清洁工

你这个不孝子!你自己当着明星跟着大老板吃香喝辣,却让你爸去扫大街,你还是不是人?吴仁德激动大骂。

工作无贵贱,人也无贵贱,是你的心把它想贱了。无忧从容道。

你才贱,跟你妈一样,就是你妈教出来的。老子这些年送你去当明星,让你跟着费总吃香喝辣,住着大别墅,你什么时候想过你爸?忘恩负义,老子养条狗都知道对主人好吴仁德满嘴脏话,全然一副市井混混的模样。

无忧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丝杀气表露到脸上,依旧冷清问道:哦?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算孝顺?

吴仁德看他没生气,也摸不透无忧的想法,索性就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爸爸,你想摆脱我也行,分的房子我不要,你那1000万拆迁费给我,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烦你。

无忧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你想要1000万拆迁费?

对,只要1000万的拆迁费,以后你想做什么,我绝不管你。我死在外面,也绝不烦你。吴仁德道。

他知道无忧从小就想摆脱他,现在机会来了,无忧肯定也心动。

能摆脱你这样的人渣父亲,听上去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无忧若有所思道。

吴仁德被骂人渣,心中恼怒,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出来。

快点,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吴仁德失去耐心催促道。

下周签字之后就能拿钱,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吴仁德想着即将到手的1000万,满心期待着。

无忧站起身,一步步朝吴仁德逼近,唇角微动,牵出一抹讪笑,眼底的寒光和讥讽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是谁给了你我会对你有求必应的错觉?

第15章 第 15 章

无忧虽然长得清瘦,但个子并不矮,比吴仁德要高半个头。

突然逼近的距离让吴仁德莫名慌了下,他这才发现几年不见,自己这个儿子已然长大,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瘦小的、可任自己随意□□的懵懂少年。

他长出了锋芒,有了自己的棱角,甚至还能反过来给自己无形压力。

吴仁德本能地退后一步,随后又觉得自己竟被儿子压制丢人现眼,顿时火冒三丈:兔崽子!别以为你拆迁有钱了,翅膀就长硬了,可以不认老子、不孝顺老子!我给你说没门!就算你飞上天,我也是你老子!

无忧讪讪地笑了声,现在就开始倚老卖老、挟恩图报,说这话之前,你可扪心自问自己可尽过为人父母的责任?

吴仁德的世界哪有道理可讲,蹬鼻子上脸道:老子没有尽过责,你会长这么大?老子生你养你,不就是图今日?

错!你只提供了一颗精子。无忧纠正道,不过你放心,等你老了,我还是会赡养你,按照法律的标准。不过现在嘛,你有手有脚,也没有老到需要我赡养。

吴仁德说也说不过,气得扬起手,凶狠地朝无忧脸上招呼去。

无忧的余光时刻留意着,眼神忽地一凛,抬手挡住吴仁德的攻击。

吴仁德见状立马大叫:儿子打老子了!儿子打老子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他的声音大喇喇的,人也不要脸不要皮,像泼皮无赖般难缠。

无忧五指一紧,吴仁德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都快要被捏碎一般,顿时疼得嗷嗷大叫:啊啊啊!痛痛痛!

你的声音太难听,吓着我了。我这人不禁吓,一被吓就会没轻没重,你现在可以别发出噪音了吗?无忧很是耐心地解释。

吴仁德气得又想骂人,快给老子放手,我的手哎呀呀,要断了!

他的手腕正疼着,想死命挣扎,却一点都挣扎不了。他也不知道无忧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看着清瘦娇软,却一只手就把他控制得死死的。

父亲现在正在怒火上,无忧可不敢轻易放手。我若放了,岂不是又要像以前那样被你打得满头是血?无忧嘴里说着害怕的话,眼里却无一丝惧意。

吴仁德疼得满头是汗,心中又怒又恼,是他太大意了,还以为这小狼崽子像小时候那样温顺无害。

自从无忧出道后,他们两父子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清。无忧一直就想摆脱他,能赚钱后更不想和吴仁德有过多牵连,有事都在电话里说,他们两父子这几年的关系一直冷冰冰的。

无忧虽不想认吴仁德这个人渣爹,但每个月该给的钱还是按时给了,还给吴仁德擦过几次屁股。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把吴仁德惯成这副德行,以为无忧会一直无条件帮他解决麻烦。

殊不知他的儿子早都换了个芯了。

我不打你,你快放手,我要死啦!

哪那么容易死?顶多这只手残了而已。无忧轻飘飘道。

*你妈的吴仁德气炸。

反正你的手只会犯事,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残了好,至少不会到处惹是生非。无忧说得轻松自然,眼底却有一丝狠厉。

或许是无忧说得太平静,吴仁德忽然被吓住,他和这个儿子太久没有共处,已经完全感到陌生了,同时也害怕无忧真下得了这种黑手。

毕竟以前他喝了酒经常把无忧和欧曼莲打得鼻青脸肿,最狠的一次把欧曼莲打断了三根肋骨,无忧被欧曼莲藏在床脚,才逃过一劫。

这小子没准是来复仇的。

吴仁德痛得冷汗涔涔,同时也生了一些惧意,你快放手,我绝不打你,我打你是孙子。

必须得先骗无忧放手。

嗯,你不打我,但是你会到处乱叫,说我打你。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可不想背负这种不孝的名声。

我不说我不说,你赶紧放手!吴仁德只求快点得自由。

可惜无忧信不过他,那你发个誓。

发什么誓?

你不会?无忧手上又用了点巧劲。

吴仁德感觉嗷嗷改口:我会,我会!我绝不打儿子,也不到处乱说,不、不然就死全家。

嗯?无忧挑眉,发个誓还要拉着我们给你垫背,你这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吴仁德心中鬼火冒,却又不敢发作出来,那你要我怎么发嘛?

绝不打儿子,绝不乱吼乱叫,不然就天打五雷轰,死后入十八层地狱,受业火灼魂之苦。

吴仁德不信鬼神之说,就装模作样照着无忧的话发了一遍誓。

无忧这才放开他的手,然后拿起鸡毛掸子将高柜台上一只陶瓷弥勒佛掸了掸,悠悠然道:佛主面前不打诳语,否则小心永世不得超生,抑或进入畜生道,阿弥陀佛。

妈的!哪里学来的神叨叨?

嗯?无忧一记警告的眼神扫过去,吴仁德想起这小狼崽子刚才的阴狠,顿时又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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