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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上前帮庄弈挖了一个坑,殷少将不管教你吗?
他?
殷余景要是在这儿,那估计没一个能好着回去。
庄弈埋好了所有的地雷,拍了拍手,看向祁阳,你见过殷余景吗?
见过几次。大多是比较重要的场合和表彰会上。祁阳伸手往陷阱上扔了些草上去,掩饰了一些痕迹。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祁阳没和殷余景有过接触,也是从别人口中了解到他的一些事,但是直观感觉上来说,是个冷淡的人。我看见过一次,不管多重要的人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有什么反应。不过其实这个问题该问你,你和他也相处一段时间了,应该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吧。
庄弈看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吧。
远在千里之外,殷余景正在一个小房间里,身前的屏幕上是手下军官给他寄来的情况汇报
上面写着雷云最近发生的事以及这次演练的进展。
殷余景撑着额头,看见上面祁阳两个字,眼神停顿了一下。
外面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a走了进来,报告道:少将,这一轮审讯完了。他们还是那个答案,只有他们几个人。
情报上也只有七个人,应该不会有错的。他们到这里没几天,就根据上面情报抓捕到所有潜伏的敌军,可是殷余景却并没下令结束任务,反而让他们将这七个人关押起来一一审问。
殷余景还留在屏幕上,语气冷淡,七个人没有一个有领头的样子,肯定还有其他人存在。说完瞥了一眼他,说了三个字,继续问。
a 感觉后脊一阵发凉,立马站直了身体,是。
转身出了房间,遇到另外一个同伴,少将怎么说?
让我们继续审。
同伴点了点头,看他脸色不好,怎么了,头上都流汗了。
我好像冒失了他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被同伴狠狠拍了一下头,你怎么想的,还敢质疑将军?
我没有,只是觉得情报不至于出错。他之前也没有经验啊。
同伴看了一眼殷余景的房间,以后你只要记住有这个人的时候,就可以当其他所有条件不存在。唯令是从就是你最该做的事。
第25章
庄弈伪装了数日,没有再遇上立风的人。估计那天之后追上来的被雷轰了后,方予有点警惕了。
天气也越来越热了些,下午和晚上可能还好,甚至可以说有些冷,然而中午的艳阳天又热的人受不了,昼夜温差很大。
头顶的树叶只能遮挡一些阳光,他们又只能在一个地方安静的待着,地上各种的虫子还会爬到身上,还得警醒周围是否有人攻击,环境恶劣到这些锦衣玉食长大的学生之前根本不能想的程度。
也就只能深夜轮班休息的时候可以放松一下。
庄弈卧在草堆上,拿出了一瓶营养剂喝了起来,分配下来资源有限,他们一天也只会喝一管,维持身体必要摄取的营养。
这东西不好喝吧。祁阳也转过身,和他靠在一起。
庄弈喝了一口,不是没味道吗?
有的。祁阳也拿出了一瓶,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几个月都只能喝这玩意儿,到最后刚入口就会想吐。
是吗?庄弈又喝了一口,确实发现还是和水有些区别。
要是去部队,那里的环境只会比现在还辛苦。
庄弈叼着瓶口,点了点头,你在劝我留在主城?
不是劝你,只是留在这里你的生活会更好些。祁阳回来后也听过一些庄弈的传闻,知道他以前的日子艰辛,被庄仲余认回来也不一定出于亲情,有的家族将血统看的格外重要,将庄弈接回去也可能只是斟酌再三后的最佳方案,你爷爷是让你争取荣誉,但也可以从别的途径获得。懂吗?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怕吗?
祁阳想了想,喝完了剩下的营养液,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很自由。自由的感觉要远远大于恐惧。
他看向庄弈,是不是很奇怪。
祁阳以前认定的事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很想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
庄弈勾起嘴角,有什么奇怪的。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祁阳也笑了起来,看着天上透过大树渗进来的星光,没有说话。
庄承泽带着几个人在山里行进了几天,中途遇见了雷云的一个队,解决掉了几个人,自己也损失了几名学生。
因为躲藏得当,所以没有全部伤亡,两方对峙了一段时间,可能因为雷云那边很多新生,所以在庄承泽思考对策时也迅速转移了。
怎么样?我们追吗?
旁边的学弟问道。
庄承泽想了想,摇头,我会联络指导让加强火力追击,我们换方向。
他刚才观察过了,那个队伍里都是生面孔,而他的目标是庄弈。
就算庄弈可能会和祁阳在一个队伍里,庄承泽也不担心,他的枪里不止有空包弹。
在出发前,庄承泽就联系到人,藏了一枚实弹在胸口口袋的位置,现在已经装在他的枪里。
说实话他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用这颗子弹。
枪和弹药是雷云分配的,要是他想推卸责任也简单,但是真的动真格查,也不是没有被发现的风险。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庄弈,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找一个特意隐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拿出地图仔细观察着之前的作战路线,和方予确定伤亡情况后,他往西南方向看了去。
学弟朝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学长,往那个方向走吗?
对。
路线不是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肯定是有一定规律的。庄承泽不敢百分百确定,但也觉得大概率就是那里。
六个人走走停停两天,路上几乎没发现任何可能是雷云留下来的踪迹。
这下庄承泽确认如果庄弈真的在这条路上,那祁阳肯定也在他身边。
只有像那种经验丰富的人才能将走过的痕迹掩盖地这么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
正当他在思考时,突然尉昀出声打乱了庄承泽的思绪,你带着我们徒劳跑了这两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还不如追之前那个队,简直白费力气。
自从庄承泽再那次比试中打伤了他,两人的关系就比较僵硬,虽然射击比赛上庄承泽替他说了些好话,但也没缓和多少。
他说的话有些难听,旁边站着的都比他年龄小,不敢插手他们的事,默默地当作听不见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人太多,有六十人左右,风险很大。庄承泽表面解释,但心中却已经不耐烦,他这些天是看出尉昀的毛病不浅,虽然之前耗费不少心力,但是让他再费力讨好,他也做不到。
尉昀虽然心里还是不满,但是庄承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庄承泽看天色渐晚,好了,先休息吧。
时间到了晚上,大部分的人已经睡去,庄承泽借着月光观察路线时瞥见了尉昀身边放的枪,他已经沉沉睡去,自己做点小动作根本不会发觉。
庄承泽的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在盘算,眼睛转动看向自己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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