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枝玫瑰 第40节(2 / 2)
是给我的吗?燕回有点底气不足地想了一下。
不会。
要是送她的,早就给她了。
燕回出神看片刻,连忙把抽屉合上。
一直到湛清然回来,她都心不在焉的状态,却也没主动问。
“回家吧。”湛清然简单收拾了下桌面,拿过车钥匙。
某人仿佛聋了一样,动也不动,湛清然喊了她一声,燕回站起身:“你不是要睡实验室吗?”
他低头,淡淡的气息拂过她脸庞:“本来是不打算回的。”
燕回嗤笑一声,对湛清然的嘲弄昭然若揭,眼尾一挑,笑靥如花:“你想念我的身体了,所以,临时改主意了吗?”
语气是戏谑的,然而呼吸紧绷,她无比期待着某件事,但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以至于她都产生了自我怀疑:他的抽屉里,真的有一枚发卡吗?她恍恍惚惚从办公室出来。
两人还是回了家,刚进门,燕回就蛮横地缠住他,跌跌撞撞,倒在沙发上,数次走神,又被他重新拉回灼热滚烫的情潮中。
湛清然被燕回抓伤,她又咬他,小臂上有清晰的一排牙印,整整齐齐,却很深。
两人交错的喘息声很久才平息,像浪潮退却。
“为什么突然去学校?”湛清然好像终于想起来问她似的,他拿来纸巾,给她清理小腹,燕回眯了眯眼,又娇媚又刁钻:“我寂寞了,你们学校年轻的男孩子多。”
湛清然低眉,鼻腔里逸出一声笑,他恶劣地从她腿间挑抹出一点湿腻,骤然把人翻了过去。
燕回很快失声尖叫。
她渐渐支撑不住,开始求饶,他不肯放过她,她又哭又叫,骂他是混蛋狗男人,湛清然置之不理,直到盒子里的东西空了。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他从情潮中退出,沉重的身躯,乍然剥离,燕回像回归大海的鱼,得以存活,她眼角全是泪痕,脸色潮红。
“如果是拿这种事挑衅我,大可不必。”湛清然眉心凝汗,他起来倒了杯水,扶起燕回,燕回大脑依旧白茫茫一片,她懵懂看他一眼:“什么?”
就是这个样子,把别人激怒到极点,她却无辜,像恶作剧完了就跑的小孩子。
湛清然盯着她红润的唇:“你说呢?”
“我不说,我不知道。”燕回拿起抱枕,砸到他脸上,她脑子里只有珍珠发卡。
怀疑的种子像遇到了最合适的土壤。
湛清然头轻轻一偏,抱枕掉地毯上去了,他冷笑一声:“这么有劲?看来操的还不够。”
燕回的脸涨得通红,她有点羞耻地发现从湛清然这种看起来很禁欲清高的人嘴里,突然冒出这么粗野的话,十分刺激。
“你不要脸。”
“我跟你要什么脸?”湛清然坐回她身边,顿了顿,“有正事和你说。”
燕回懒洋洋往后一躺,身段妖娆:“小湛老师除了操我,还能有什么正事?”
湛清然成功地被她再次激怒,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但神情冷了下来,像墨色的天空。
“我说过了,如果只是想和你上床,我没必要娶你。”
他深吸口气:“能好好说说话吗?我是认真的。”
燕回灼灼盯着他,像在走神,却突然问:“你要跟我离婚是吗?”
湛清然不知道她什么脑回路,思考片刻,语气温和几分:“为什么会这么想?”
燕回摇摇头。
“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我娶你,不是为了离婚的。”湛清然说,不疾不徐的口吻,“不要动辄把离婚挂嘴边,我们之间有摩擦,很正常,如果你愿意和我沟通,我们好好谈谈。”
谈珍珠发卡吗?
燕回心里就剩这一个想法了。
“首先,上次家里聚会的事,我想你一直对我有些误会,你以为,别人羞辱你时我心里什么感受?幸灾乐祸吗?还是仅仅觉得你给我丢脸了,所以迫不及待想教训你?”湛清然抿了口白水,“我这几天都在想,为什么你是那个反应,也许是我不够关心你,不够体谅你,但我绝对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说,你不在乎我家里人怎么看你,可我在乎。”
他抬起漆黑的眼,似乎能望进她的眼睛里。
燕回饱满的唇一弯,美丽的眼睛扑闪着:“对,我不在乎,你在乎就在乎好了。”
“我怕爷爷对你印象不好,不是我有这个虚荣心,是我希望,我的家人都能喜欢你,喜欢你的话就会对你更好,我希望他们对你好是发自内心的,这样你也会开心些。”
他静静说,“这才是我在乎的。”
燕回微怔,嘴唇翕动片刻,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在想,当时谈话时机不对,你受了委屈,我不应该那个时候跟你谈要怎么做,让你误解不是我本意。”湛清然把水杯放下,直视燕回,“希望以后我能让你多信任一点,有些事,愿意缓一缓等我来处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生活,你有我。”
他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不过是三个字,燕回半信半疑地凝望着他,脑子里轰隆隆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真的吗?”
湛清然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当然,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也给自己点时间,你可以信任我。”
“可你,”燕回眼睛热热的,她心里酸地要命,声音虚弱,“你心里只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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