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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忽然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嘀咕:我听说太子好色?

太子是个好太子,但也有一些劣根性,那就是好色,才十七岁,后院里便储备了不少美人,听说还因夜夜玩3P而被皇后责骂过一次,后来虽然行事没这么张扬了,可在床事上依旧不克制。

曲清江觉得她家六月虽不是什么长相娇弱柔美的大美人,可在她的眼里,那还是很好看的,就怕太子跟她家六月共事久了,产生了什么非念

别瞎想,他美人那么多,还不至于对男人下手。

二人对太子的八卦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提了一下,很快便又揭了过去。曲清江跟赵长夏说皇后夸她的事情,她们却不知道,皇后夸赵长夏并非只是顺带夸一夸的。

二月,赵长夏的寄禄官阶往上抬了一阶,从从八品的太常寺主簿升为正八品的太常寺丞,料钱也从八千升为一万二千,职钱加到了两万五千钱,其余福利没变。

而从官衔迈入正八品开始,其母或其妻就能获得外命妇的封赠,与之对应的是孺人的封号,这也是外命妇封赠中最低等级的封号。

赵长夏已经丧母,因而不必为其母请封,她要请封,自然是为曲清江而请。

将请封的奏疏递上去后,宗正寺按照流程审核,很快便核准了。

曲清江获得外命妇的封号,这对曲家和岳家人而言都是极大的荣耀与喜事,按照惯例,曲清江怎么也得办一场宴席宴请一些亲朋好友同贺。岳炎方便让林氏帮忙张罗,连之前嘲讽过曲清江的岳施针也都厚着脸皮跟林氏过来帮忙。

人是舅母带来的,曲清江并没有说什么,她相信岳施针往后跟她说话时必定会慎言慎行,所以没必要揪着过去的那点恩怨不放。

家里头正热闹地商量着宴席的事情,门房忽然来报说:大娘子,外面有个自称是知道大娘子的亡母断指真相的人求见。

此言一出,热闹的前堂突然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完结后,下本要双开了(同时更两本,一本无CP《抽奖抽到一座岛》,还有本女一考科举的百合文别问我女子怎么考科举,这里先保密唔,名字和文案都还没想好,今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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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真相

岳机杼断指的真相?不是为抢救绣画而被砸下来的梁柱压到手指,为了保命只能切掉手指吗?这不就是真相?还有别的真相吗?

这是众人在听到门房的话之后生出的念头。

曲清江在失神了一瞬后,对门房道:让他进来吧!

岳家众人也拭目以待。

不一会儿,门房领进来一个二十多岁,衣着朴素的女子,岳家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岳炎方甚至拧眉:怎么是你?

曲清江的目光从那女子身上收回,转向了她舅舅:舅舅认识?

岳炎方犹豫了一瞬,道:这是你堂姨的弟子,不过已经被逐出师门多年了,今日突然出现,还说知道阿姊的断指真相

说到这里,他已经猜到了这女子要说什么了。他的目光一下子锐利了起来,这里是曲家,哪怕他是曲清江的舅舅,也没有越过主人家去审问那女子的道理,否则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曲清江闻言,也不着急问这女子所说的真相,她问:你叫什么名?

我叫廖敏。

曲清江又问岳炎方:她当初为何会被堂姨逐出师门?

岳炎方道:听说她甚是叛逆,忤逆师命、不服管教、急功近利,甚至为了早日进入文绣院,妄图将偷师偷来的技艺说是自己的。二娘对她甚是失望,便将她逐出师门,她未能如愿进入文绣院,也曾四处闹过,最后无人理会她,她便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消失了好几年的人会突然出现在曲家。

听到他的话,廖敏情绪激动地道:岳揺纺撒谎,那套针滚针与切针三种针法明明是我琢磨出来的,我每琢磨出一种针法都欣喜地与她分享,交流过后,她却责骂我说这针法太过粗浅。她将这三种针法贬得一无是处,令我别想那么多歪门邪道,应该脚踏实地地精进自己的技艺。

我信以为真,潜心刺绣,可她却在此期间,将这三种针法加以修改,还给它们起了名字,以便占为己有。等我知道这事的时候,整个汴京的绣娘都知道这针法是她琢磨出来的了!

我四处申辩,却无人信我,她们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只研习刺绣数年的黄毛丫头,对刺绣的理解不深,压根就琢磨不出这样的针法来!可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回去找她对质,她却以我忤逆师命、不服管教,还污蔑师长为由,将我逐出师门。

身上背着逐出师门的过往,压根就没有绣坊愿意用我,且她一直编造和诋毁我,我在汴京也待不下去,便只能离去。

曲清江听完,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岳家众人的反应,他们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颇为不赞同地拧着眉头,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并相信岳揺纺所言的。

也对,比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绣娘,大家更愿意相信岳揺纺。皇绣世家出身就是岳揺纺的招牌,也是她取得别人信任的加分项。

虽然廖敏没有证据,但曲清江根据自己曾经在提出异色绣后被岳揺纺劈头一顿骂的经验,觉得廖敏说的许是真的。

可是,这跟她娘的断指有什么关系呢?

廖敏也知道一直说她与岳揺纺的恩怨,接下来她要说的事更难取信于人,因为很容易被人说是她为了报复岳揺纺而造谣的。

她看了眼岳家众人,道:我不信他们,我怕他们会向岳揺纺通风报信,所以我只能告诉曲娘子她顿了下,不,如今要改口曲孺人了。这件事我只能告诉孺人一人。

通风报信?你这是怕被我们听出什么破绽,所以故意避着我们吧?岳施针道。

岳炎方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比起一个陌生人,人们天生就容易相信亲近之人,他也不例外。岳揺纺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可他们的童年是一块儿度过的,这么多年,兄妹俩在汴京也算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这份亲情,很难是别人三言两语就改变的。

他道:看来你是找准了时机过来的。

廖敏道:从前你们都信她不信我,所以我知道不会有人为我主持公道,得知曲孺人在汴京,我便知道,沉冤昭雪的时候到了。

曲清江眼眸低垂,似乎在沉思。须臾,她道:无妨,你就在这里说吧!

廖敏面色犹豫,众人却发现芳芷走到了门口跟门房说了什么,那大门便被门房关上,并用门闩插起来了。

廖敏也看出了曲清江的态度,便大着胆子缓缓诉说:三四年前的一个冬天,岳揺纺的亲兄长来汴京寻她

岳炎方在京任职,族里的事务便由岳炎杰打理,而岳炎方这一房名下的那些绣坊、田铺也都由岳炎杰代为打理,不过他每年都要进京向岳炎方汇报族中的情况,还得将这一年的盈利带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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