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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是中樟仙门会的指定摆渡处。

一上岛,被遮掩的人声没了阻挡,清晰地穿到他们耳边。

入岛,上城。

他们顺着指引,去了仙门会的报名点填写了玉简,留下灵力波动作为报名信息。

报名点的道修头也不抬,拿了玉简,噼里啪啦操作一番后,指了指不远处那间客栈:指定客栈。

程陨之点点桌面,指甲轻磕:这客栈是有什么特意之处么?

没有。对方有些不耐烦。

眼圈青黑,看那样子,估计是在这儿坐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宗内指示,要众道友方便管理,所以统一住一间客栈。

白茨半个身体都压在柜台上,笑眯眯:那万一住满了呢?

对方:那就旁边那家。

众人回头望去,发现这一整条街开的全部都是客栈,不知是先天形成,还是刻意规划成这样。

不过有客栈住就不错了。

众人进门,柜台的掌柜喊他们开几间房时,才发现还需要自己掏钱付房费。

子陶郁闷地掏出灵石,试图咬成两瓣:远客前来,不得有模有样招待一番?我们玄天宗都是这么做的

程陨之温和地纠正他:所以大家格外喜欢玄天宗举办仙门会。

简称蹭吃蹭喝。

就算输了仙门会,也有安慰的礼物可以拿。

玄天门大弟子毫无宗门形象可言地翻了个白眼,从掌柜手里抢过钥匙。

掌柜一愣,没反应过来。

是是是,我们宗门就是钱多烧得慌。

说着,噔噔噔踩着楼梯上楼去,往上走没两步,立刻转头叫道:白茨!我们睡一间房!

白茨挑眉,指了指他手里的钥匙:一共四间房呢,你我还得挤一张床?各一间不行?

子陶:怎么,修道你还会睡觉?打个坐要多少地儿,是不是还得给你个枕头和被褥盖着才香?

白茨委屈:昨天论道你还拉着我的手,今天怎么就凶我?

子陶: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不就激动了一点?!

刘芥荣在背后幽幽道:四间房,四个人。你这是没算我,还是没算顾公子?

子陶:

他们上楼,掌柜的在后头数钥匙,突然发现其中几把不太一样。

立刻慌里慌张地要从柜台里出来:公子!公子!钥匙拿错了!不是那间!

他喊来小二,一块儿冲上楼,然而为时已晚。

这几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和中年道人已经各自回房,动作快的连床铺都重新铺好了。

他眼睛一黑:这,这屋子,有人提前约好了

程陨之不解,他从桌上倒了杯水,塞进掌柜手里。

掌柜的,不过一间屋子罢了,怎么这么慌张?是这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掌柜擦汗,话都说不灵清:不,不是屋子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不不不,不是说您,是那位提前预定的公子。

他是我们这儿常客了,就定的这间房。别的都不要。那公子有洁癖,这间房自从被他订下后,再没有住过别人。

刚刚是我眼睛老花,不好使了,这钥匙没看清楚,不知不觉就给了出去

公子不如把这间房让出来,我们悄悄换一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的问题你是说,这是我的问题?

说着,便有一道男声自楼下传来。

第27章

程陨之应声看去,只见一年轻公子身着白衣,从楼梯处上来。

他大概也是来自什么地位不低的宗门,虽然穿着白衣,但满身金闪闪的配饰,颇为晃眼。

倒也不像暴发户,反倒是有种家里长辈众多,因此一人一个长命锁都能把脖子压垮的感觉在。

他一上来就叫:是那个不长眼的抢了我的房间?!

程陨之也不打算和他掰扯,温和上前,把无辜掌柜遮在后头去。

他率先拱手道:公子,这房间就还给你,我们换另一间房,这样处理可以吗?

还以为对方会蛮不讲理地嘲讽他两句,结果人家瞅他一眼。

动作幅度一大,这满身金灿灿的饰品就跟着瞎晃悠。

我可不住散修住过的屋子,年轻公子翻了个白眼着,快,掌柜的,把他碰过的床都换了。

他原本想说,哪儿远就滚过去。

但眼睛一往上瞥,忽的看见程陨之面容。

见那漂亮青年搭着门框,眼角微挑,眸中水光潋滟,笑容明媚,并不计较他说的难听话。

他一滞,出口的话就骤然变了个味道。

你也不用搬远,就住旁边算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筑基散修。

程陨之笑道:公子,筑基怎么了,筑基吃你家米了?

说着,一直没等到程陨之回房的顾宴也跟着出来,带着沉沉的元婴威压。

对方说:哟,还带了个元婴。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走走走,去旁边去,别搁我眼前,我躁得慌呢,没心情搭理人。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楼梯下上来两三元婴,穿着一模一样的制服,沉默不语,站在这年轻公子身后。

看样子,像是保护人一般的角色。

顾宴微微往前半步,那几个元婴立刻发觉,骤然瞪过眼来。程陨之轻巧搭住顾宴肩膀,不希望在这里闹事,他也并没有什么生气的念头。

他也的确是想起来了,就在刚才和子陶呛声的功夫里,仙门大师兄被气得一蹦三尺高,一把抢走掌柜还在配的钥匙。

想必就是这会儿拿错了钥匙。

他道:道友,这隔壁有人了,还是劳烦掌柜再分间房吧。

掌柜连连点头,应声:正是,正是。

年轻公子厌恶道:掌柜,我上次不是说过,两边房都空出来吗?我给的大把灵石,你就这么做生意?

话音落下,掌柜的冷汗都出来了。

小二也被冻得够呛,不过还是勇敢上前,替他东家分担压力:公子,这两边的房

说着,子陶和白茨从里面走出来。

子陶道:程公子,我在房里就听见外面叨叨嚷嚷,声音贼大,你们在说什么?

程陨之温和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房被这位朋友提前预定过,我们开错房间了而已。换一间就好。

在程陨之设想里,这件事的解决其实简单的很。

既然是人家先定的,那自己换走,完全不碍什么事,甚至花不了多长时间。

然而片刻寂静后,对面的白衣公子开口:原来是你。

程陨之:嗯?

他扭头望去,见子陶也瞬间挂上一副厌恶的神情,一只手压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指尖捏紧剑柄花纹。

白茨从他身后出来,随口道:这位是?

子陶低声说:祖山,白嘉木。

他语气不算熟稔,却带着一股笃定的味道。念对方名字时,恨不得这人用半分钟时间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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