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2)
微微一抬下巴,示意他打包走。
子陶眼睛一亮,这桌食物可都是珍贵灵食制成,他作为掌门大弟子,甚少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啊!真不愧是程兄!跟着程兄吃香喝辣!
他选择性遗忘了入内门前努力让程陨之逃脱陷阱的往事,惊喜道:给我的吗?
顾宴点头:你打包好,看着陨之吃掉。
子陶:
破案了,其实根本没他什么事。
门外,青年又看了两眼,发觉不对劲,连忙跨过门槛阻止:东西我塞进乾坤袋就行,保证热乎的吃上。
程陨之双掌合十,笑眯眯道:师尊。
顾宴瞧他一眼,缓缓将玉简合拢,搭在桌边。
程陨之道:好啦,我明天一定早起,保管吃上早饭和午饭。
顾宴:我不信。
程陨之:
仙君对着子陶,言简意赅:装。
大师兄麻木地把桌上食物装袋,一个两个三个,满满一桌。
子陶在心里想着:等他把东西装好,山下架都要打完了吧?
打慢点!等等他!!!
程陨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一跨出长漱峰的范围,程陨之立刻就着清水,几下就搞定了大部分食物,扭头打了个嗝。
看得子陶头皮发麻,不知道他是怎么塞下去的。
程陨之道: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玄天宗的打架大业!
子陶悄悄问:师叔不会知道的吧?
程陨之也悄悄说:我觉得他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
两人往脚下一看,看见程陨之腿边站着个娇小童子,正不高兴地瞪着子陶。
大师兄惨烈地尖叫一声:师叔的童子!!!
最后程陨之给了小童两个啪叽,才算贿赂成功。
小童心满意足地哼哼。
两人颇为狼狈地赶往学堂,但说不准是因为他们来太晚了的原因,学堂门口空地已然形成双方对峙之势。
玄天宗这边好几个受伤的师弟师妹,而另一方也没好到那里去。
然而白嘉木依旧站在前方,威风凛凛,半点没有损伤。
他背执长剑,似乎发现没有人能和他打了,便颇为无趣地冷哼一声,长剑化灵,燃烧般成为火焰,消失不见。
程陨之:好多受伤的没事吧?
子陶咬牙切齿:没事,大家打打闹闹受伤惯了,回头我给他们找点伤药白嘉木这家伙,来打还在识字的师弟师妹算什么!有本事找我啊,或者找其他人!
设立在内门的学堂,师弟师妹也是宗门本土的第二代,天生来便是玄天宗的弟子。
而他们大部分小时候都在子陶手下待过,跟着大师兄生活,也被大师兄勒令好好吃饭不准乱跑。
这下看见师兄来了,各个如同稚鸟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控诉:白师兄又来挑战二师兄!
我们要去练剑,他还不让走,说让我们跟他打,也算练剑!
就连伤者也被人搀扶着过来,哭诉道:师兄我好痛!
说着好痛,结果程陨之仔细一看,个个不大的萝卜头眼睛里半点水都没有,全在笑嘻嘻准备开打呢!
子陶挨个儿薅脑袋,无情地把他们往后面一推:离远点。
白嘉木冷眼旁观他们互动,嗤笑一声。
他道:我幼时可不会这么没用,被人打了,还找师兄哭。
学堂的师弟师妹们愤怒地瞪他,白嘉木权当蚊子挠痒痒,不当回事。
子陶抽出长剑,剑尖落地,不屑地瞥他一眼:怕是连能哭的人都没有。
白嘉木:搞得好像谁多想要一样。
两人站定,又要像往常一样开打。
弟子们习以为常地拉着别人后退,免得打扰了师兄的发挥,程陨之也被拉住,笑眯眯道谢:多谢,我站这里就好。
弟子随口提醒他:程师兄!站那头吧,那头位置好,看得清楚。
程陨之望去,发现是台阶,高高兴兴站了上去。
空地中央,子陶道:每次交流,你都要来烦学堂的师弟师妹。白嘉木,欺负弱小还没欺负够吗?
白嘉木笑道:什么弱小,难道等他们长大,我才有资格打吗?
弱小?资格?
子陶冷哼一声,拔出长剑指着他:早知道,我也在第一次交流的时候,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白嘉木:我刚好学会了新的一招,就由你来试试!!!
长剑与长剑相撞,碰触出大片火花四溢,惊得周围人再次连连后退三大步!
他们没有用灵力,干脆撇开外力,□□相撞,狠狠地用手上兵器去捅对方的要害,招招致命!
子陶的发冠被劈开,束好的长发簌簌落下,随风扬起;
而白嘉木被劈开左袖,露出光洁的小臂,镶嵌在衣袖上的金饰乒乓碎裂,洒落一地。
程陨之听见身前师弟在欢呼:师兄!加油!
小程也兴高采烈地开始鼓掌欢呼,凑热闹不嫌事大。
依照他的眼光,这俩水平其实相差无几,打不死人的。
两人正在过招,白嘉木不知为何,抬眼一瞧,看见了当初在中漳州,一剑把他捅下水的噩梦。
噩梦正在挥臂欢呼,显眼至极。
他呼吸一滞,机会转瞬即逝,却被子陶抓住。
狠狠刺下,贯穿他左腹,将人完完整整钉在地上!
白嘉木;你他
子陶从上至下俯视他,冷笑一声:跟我打,还走神?白嘉木,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
说着,随手把长剑拔出,随手甩了甩血,塞回剑鞘。
地上被钉住的人终于有机会爬起。
他忍痛捂着左腹,被人搀扶着,拿出灵丹,随口一吞。
昂贵的灵丹在喉咙中化为热流,涌向左腹,转瞬之间,便修复好了他的伤势。
两人打得这么凶,也是心知肚明,对方手里有好东西,砍几下是没法伤筋动骨的。
地上血流逐渐干涸,露出棕褐色的粗糙表面。
然而他的目光还落在重重人群之后,程陨之身上。
白嘉木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往前走两步,子陶警惕地拿剑鞘一拦,挡住他去路。
子陶皱眉:你输了。
白嘉木缓缓抬手,指着远处程陨之,那张他绝对不会忘记的脸:把他给我叫下来,我要和他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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