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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忽然腿上一痛,那人低下头,发现一只乳牙都还没换的小狗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口咬在他腿上!
魔修吃痛,将手上年幼道修甩开:什么东西!一脚将小狗揣向三米开外。
一道剑光自门口挥来,那魔修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自家兄弟身首分离,滚落草地的画面。
俞子帧一步走来,便是数米。
眨眼间,来到程陨之面前,着急地将他抱起来:之之!
程陨之从眩晕中醒来,不由得攀住师哥脖子:之之没事。
俞子帧教训他:好好的,给别人开什么门!
程陨之委屈道;我以为是师哥回来了他难过地低下头,发觉脖子有点疼痛,想必是被捏的青紫了。
这头,俞子帧再想去杀了那魔修,却发现门口已然空无一人。
想必是打不过,自己跑了。
俞子帧把程陨之放到安全的地方,自行去收拾门口的尸体。
他道:师父杀得魔修多,名气很大,想必这些东西已经打听到了长津山所在,要来找我们麻烦。之之当心点,以后别轻易开门。
第93章
程陨之点点头,觉得是自己不够机敏,才会着了敌人的当。
小师弟难过地被师哥抱着走回卧房,在四下无人之际,掏出通明镜,和镜中有人倾诉:之之以后不给陌生人开门
他想了想,更难过了:连之之都要遇上敌人,那师父岂不是每天都要和好多好多魔修打打杀杀?
程陨之以自己经历,去简单地推断师父遭遇,不由得心生担忧,幻想师父和师哥是不是也经常遇上这种事情。
他什么时候能长大,替他们分担这些可怖的事情呢?
顾宴平静道:那是你师父选择的路。
程陨之说:是之之太难养,花了宗门好多钱。
顾宴:或许。
他随口转移了话题,现在已经被魔修打探清楚住处,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这样迟早还有更多的魔修上门,扰你清修。
程陨之一愣,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好像可以,那我跟师父说说。
但师父暂时不在长津门内,偌大一座山,程陨之只能找得到师哥说话。
找过去的时候,师哥正叫人做灵门殿的雏形,空地上工人来来往往,而俞子帧手里拿着小小的袋子,装了点灵石,做工人们的茶水钱。
不得不说,新建一座建筑,要花不少钱。
小程在人前,总是显得有些扭捏。
幸好师哥发觉小师弟怯怯地躲在柱子后面,期盼般望着他,立刻赶来:之之?
程陨之被抱起来,顺势将手搭在俞子帧肩膀上,照葫芦画瓢,将顾宴的话原封不动送给师哥品鉴。
俞子帧若有所思:搬家吗?是个主意,但治标不治本,就算换个地方,师父也会干这样的事,那魔修依旧会来找我们之之麻烦。
还是说,之之想师父看着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见死不救吗?
他平静地说着,安抚般摸摸程陨之的脑袋。
程陨之被他话中的分量镇住,思考起来。
过了会儿,他摇摇头,坚定地说:之之是大家一起养大的,肯定要帮帮大家。
这里的大家,或许指的就是山下不知姓名、默默无闻的百姓。
俞子帧道:最近魔修变多,凡人生活艰难。我们不是什么圣人,救不了世界,但力所能及的附近,总能帮一手。互帮互助,之之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少年道修把事情掰扯的很清楚,细细地讲给程陨之听,希望小师弟能明白这个道理。
程陨之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嗯!之之也会尽微薄之力!
俞子帧看了看他稚嫩的小脸蛋,又拍拍脑袋:等你长大。
师父在某日傍晚时分,风风火火赶回长津山,这次他换了身新道袍,出现在程陨之面前时,看不出半点伤势和疲惫的神色。
师兄弟二人正在饭桌前吃东西,程陨之木筷使到一半,突然旁边出来个人,吓得手没拿稳,筷子掉落桌面。
小师弟慌慌张张将筷子拿起来,一扭头,惊喜道:师父!
坐在另一头的大徒弟没那么激动,冲他挥了挥筷子:出去这么久?
白胡子老头一点不客气地扯来一把凳子,屁股重重往上一坐,很有气势。
他没好气地说:跑太远了,一时回不来而已。
只是没想到我的小徒弟被人欺负了这能忍?!看来我还是手下留情,没赶尽杀绝了,看我明天不端了他们的老巢,把这群坏蛋一网打尽!你说是不是,之之?
说着,夹了块茄子到程陨之碗里。
程陨之委屈地说:师父走的太久了。
白胡子老头瞅瞅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再上下打量,发觉大徒弟把小徒弟养的很好,不由得连心情都愉悦起来。
师父亲了口小徒弟,哈哈笑着拍拍他脑袋:没事,接下来就不走了。
真的?俞子帧骤然抬头。
真的吗!程陨之更兴奋,他老早就盼着师父回来,他们宗门团团圆圆了!
师父得意洋洋地说:这么久的修炼之路,我已从金丹后期进入巅峰,离元婴不过临门一脚。这次回来,我就是想闭关突破元婴!
等我突破,之之要叫我道君师父,好不好?
程陨之高兴地说:好!
只要师父能留在宗门,叫什么都好!叫神仙师父也可以!
白胡子老头闭关的地点,就在他们长津门后山,一处祖宗留下的石壁内。
师父头一次将两个徒弟带到这里,也存了几分让他们认认路的心思。
程陨之好奇地抬头仰望,发现这石壁上封闭着无数的石门。
据师父所说,很多石门后面是祖师曾经的闭关地,也是宗门延续而下的传统。
就像天上住着的漫天神佛,安静地、无言地注视这小小地界。
师父给程陨之指了指某个方向:以后,之之要闭关,就去那个洞里,那是之之这一辈的石洞,师父已经在里面放了芥子袋,之之要闭关,就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铺好,闭关也能闭的舒服一些。
俞子帧跟在后头,接上话来:我呢?
师父:你?你就门口打个地铺
少年道修脸一黑,差点没抽出长剑抽他老人家屁股。
师父果然说到做到,下山将魔修老巢端了个七七八八、
在临闭关前,师父还是放心不下,嘱咐他们:我要闭关,这长津门上上下下,就得靠你们打理。
师兄弟二人站直,口称:是。
师父:我已在山上设了结界,不让魔修他们进来,之之放心住,实在不行就叫唤你师哥,带你去山下避避。
小师弟磨磨蹭蹭地挪过来,抓住师父充满皱纹的手,小脸蛋在他袖袍上蹭蹭,十分不舍得:我知道了,师父。
师父也很不舍他的小徒弟啊,还这么小,这么年幼。
金丹突破元婴是一个大坎,从称呼中也能看出,这是一道分水岭,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这一闭关,得闭多久呢?
或者等他出关,他年幼的小徒弟已经从小孩儿变成漂亮的青年了。
师徒沉默地拥抱,分开;
俞子帧也没落下,和白胡子老头结结实实地拥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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