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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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应该调查吗?老臣反问:十二区在这场意外中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们是无辜的,例行检查又何尝不可呢?

年轻的男人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他垂下头,默默良久,道:这件事还是容我再想一想吧,不过我会尽快做出决定的。

君主终究是君主,老臣就算再逾越,也不能直接跨过大帝直接下达命令。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伊阳开始对十二区有所怀疑,那么文官势力渗入十二区只是早晚的事。

任谁太过强大,对于同行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同为帝星卖命,凭什么只有他陆行楼手里握着实权,那令外系人闻风丧胆的帝星军舰,竟是直属陆行楼的,连大帝想要支配,也要经过陆行楼的同意。

十二区外阴谋诡计如同天空中浓密的阴云,挥散不去,势必要落下一场大雨。

而十二区内,安陌摆动着许久未见的耀眼鱼尾,在浴池内畅游。

鱼尾转换成人腿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到了时日,人腿重新变作鱼尾,可就只是眨眼间的小事。

他特意朝陆行楼请了假,表示今天将会用一整天的时间缩在卧室里享受清水滋补鱼尾,陆行楼虽未说什么,那双眼眸中却隐隐透着不放心之色。

那一晚略显惨烈的转变仍历历在目。

没关系的。安陌安抚他道:我有分寸,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

从开始正式工作,陆行楼就给他配了一块精致小巧的通讯器,被制成钻石耳钉的模样,平时就戴在他的耳朵上。

不过因为两个人总是在一起,很少有分开的时候,所以通讯器也派不上太大用场。

陆行楼转身离开。

安陌进入水池中,蓝紫色的鱼尾逐渐占据整个方形浴池。化作人形的他可以在里面打滚畅游,但是变作鱼尾,就不能像平时那样自在了,毕竟鱼尾要大过人腿,活动起来不太方便。

水波与梦幻的色彩相呼应,如同海底神秘的宝石一般闪闪发亮。

忽然安陌盯着鱼尾正中间的位置,眯起眼。

那里,好像长了一颗圆润的珍珠,点缀在蓝紫相间的尾部,感觉不到,甚至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第14章 元帅X人鱼14

会议室内,几个管理区的军官高层开完会议,一个一个陆续离开。最后留下坐在主位上的陆行楼,而身旁的周若白。

会议中,有人提出了澄清袁上将死亡的提议,并要求公开袁上将抵达十二区后所到之处的监控。

周若白与这位军官的想法一致,并不用声情并茂地浪费口舌,只需要将事实证据甩出来,那些舆论和猜忌自然烟消云散。

至于袁家人,更是不用理会。他们毫无理由一口咬定是第十二军区毒害袁上将,甚至以五大星战役的荣誉来给年轻的君主施压,这种行为在周若白看来幼童当家一样可笑至极。

不过这些提议都被陆行楼暂时压了下去。

待外人都离开后,周若白金发随着他站起的动作微微晃动,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狭长丹凤眼透出一丝不悦。

你真的喜欢背黑锅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然在他的底线上跳舞:你不在乎,十二区的几万士兵在乎。

周若白的性格一向如此,精明能干,同样也沉不住气。

十二区不会蒙冤。

陆行楼站在落地窗前,阳光透过高大树木的枝丫洒落进来,形成斑驳的光点。眸光深邃,落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树上,思绪渐渐飘向无人问津的远方。

听见他的话,周若白顿了顿,半晌,无奈地叹口气。

我能给你时间,但是其他人不能。周若白说起过往: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做到像你这样无动于衷。当下情势对我们来说不算好,既有外患,便要防止内忧。

不需要预防。陆行楼说:他们对我的猜忌不是一日两日。自从军舰归我管,他们就一直试图把军权收走。他们对我忌惮是理所应当,但是如果借此机会挑拨军方与大帝之间的关系,我不会纵容。

周若白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一根筋。

后天的会议,我去,你留下来。陆行楼转过身,神情淡漠地命令。

不用我跟着你?周若白低呼一声:你不会嫌我烦所以想要把我打发了吧?以前每一次例会,都是由他跟着陆行楼去参加,这是这么多次的例会,让他看清了那帮倚老卖老的元老的嘴脸,一个一个看似慈祥和蔼,实则满肚子坏水。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清晨时分对方沐浴着晨光,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请假的画面一帧一帧地闪过。

不是。陆行楼沉声说道:十二区需要有人管理。

这种明显的找理由行为,周若白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行,你是领导,你说了算。说完,他整理好资料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住,他拧起眉头,略略有些不相信地回头,问:你不会想带人鱼去参加例会吧?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和男人那格外高大的背影。

周若白:

破案了。

陆行楼倒是真动了心思,反正人鱼一直跟在他身边,参加例会的时候也跟着,不是很正常?

回到卧室,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鱼,他的双腿仍在,穿着宽大的短裤和T恤,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放光,被深暗色的沙发衬得更添妖娆的美感。

看见他进来,人鱼似是一愣,随即站起来,小步走到门边。

你回来的好早。他的声音很轻,不是那种刻意放柔的声音,听进耳朵里如同细水流过般舒畅。

陆行楼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回来这么早,而是盯着那双踩在地板上的白嫩小脚,不悦地皱起眉头:穿鞋。

哦。安陌又回去穿上拖鞋,银发伴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陆行楼不在,他绝不穿鞋。这像是一种坏毛病,没有人盯着就不会改一样。

正欲重新走回去,一转身,一个近在咫尺的胸膛令他被迫止住向前迈去的脚步。

唔。差一点撞上去,安陌低低地发出一道声音,似受到了惊吓般朝后退去。

后面就是沙发,腿弯的位置被撞了一下,敏感的腿部肌肉将痛感放大,他倒吸一口冷气,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千钧一发之际,腰间被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也将其重新拉了回来。

鼻子撞在结实的肌肉上,安陌又一次低呼出声。

这一次可真是实实在在地痛了起来,与敏不敏感无关。

全程不受控制,以至于安陌紧紧贴在陆行楼怀里的时候,还有点发懵,脑子晕乎乎的,只感觉高挺的鼻子很痛,好像流血了似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流鼻血直视他的错觉而已。

流血了?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与此同时,倚靠的胸腔也随之震颤。

当下的姿势有些暧昧,安陌一边摇头一边试图退出他的怀抱。

听不见他的回答,陆行楼以为怀里的人受伤了,环着纤细腰肢的手臂收紧,阻止了他要离开的动作。

人鱼化作人形后比自己矮了许多,陆行楼压低头颅,想要看看他的鼻子,如果流了血,当然要做处理。

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的拉近,一瞬间,陆行楼那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安陌的肌肤上,绵绵密密,如蛛网一般,透着专属于他的冷冽温度。

安陌眸光微闪,茫然地望着骤然靠近的陆行楼,一双大眼睛里氤氲点点水色,是刚才碰到鼻子的时候,不自觉凝聚的生理泪水,不是他想哭。

但是这一幕被男人看在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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