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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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药铺怎么说没就没了。

裴慎脸色不太好,布庄老板见他如此,又道:嗯...不过小公子,看样子你很急?我恰好和曾经的药铺老头有点交情,你是来买药材的?这样吧,我给你他的住处。

裴慎连忙道谢。

过了会儿,布庄老板将白纸交于裴慎,裴慎接过白纸,瞧了一眼,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昙花村。

这个村子他有所耳闻,这个村子位于城外,听说落魄得紧,裴慎道过谢便出去了,只不过刚走到一半,他就转身往后瞧了眼。

林雕:突然很害怕是怎么回事

等林雕回神,裴慎已经绕到他跟前来了,林雕以为他会问自己是谁,哪知这人不走寻常路,看了他会儿又往前走:走吧。

林雕跟上:为啥不问我是谁?

裴慎见过林雕,在以前还没有被江无阴识破的时候,某个夜晚他还在给江无阴暖床的时候,林雕曾揣着江锦轩的手指来找江无阴。

裴慎印象可深刻了,但裴慎也不傻,他观察了会儿,林雕只是跟着他,并无恶意,有时候还帮他驱赶走路边的恶犬。

他当下就反应过来,林雕应当是江无阴派来保护他的。

裴慎心想这江无阴还看不起他,可是一联想到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也好像说得过去?

因为药要得急,裴慎当下便寻着住址去了,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这个村子很漂亮,冬雪落在地上,踩起来很舒服。

只不过他们所到的地方是个破旧房屋,门在冷冽的风吹下嘎吱响,裴慎走过去,一眼便看见有个老人家佝偻着在砍药材。

那个背影,裴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爷爷,那个在许多个日夜,总是背对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写下自己医学研究的爷爷。

裴慎眼睛有些酸涩,想到这里,他竟有些想家。

他上前去轻唤:老先生。

老人家回头,裴慎微愣,这老人家,竟是昨日雨中他帮忙捡药材的那位。

老人家看见他也有些惊讶:是你?

裴慎立马说明自己来意:老先生,有些唐突了,这次我来就是想向你寻味药。

老人家闻言,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子:这药是给陈家小姐的吧?

裴慎看他:您怎知道?

这京城街坊人人常道的裴名医谁不知道?前几日城里都说你将陈小姐治坏了,可我瞧着那日你来买的这些药....老人家又笑道,京城街坊的人向来嘴碎,你放心,没人会听他们的。

裴慎神色柔和下来,笑了笑,没说话。

离约定期限快到了,老人家又和他说了句,再去拿药给他,不由顿了顿:这药房..老朽虽从未见过...

虽从未见过,却仍可看出用药之人并未胡乱开药方,却是更精通其中之道。

裴慎并未说话,只接过药付了老人家双倍钱,老人家死活不要,他便直接塞进了人衣兜里。这味药本就难寻,老人家的药材这么好,理应得双倍的钱。

老人家欲再说话,裴慎却转头将药递给了林雕:这药你回到府上,让阿香交给陈家人便可。

林雕不宜露面,让阿香去最为妥善。林雕面本有犹豫,但见裴慎神色坚定,只好接过药走了。

林雕走后,裴慎便坐下来老人家他聊天:老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白,名行天。白行天回。

见到同道中人,裴慎实在忍不住多问:白老先生,那药铺怎不开了?

白行天说:没有钱再支撑开药铺了,那位置偏僻,而且通常大家都去天下第一药铺买药,我这药铺没什么生意。

确实,天下第一药铺几乎垄断了京城的药铺行业,没什么人在别处买药,更何况那药铺位置偏僻,都是裴慎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但看着那些极好的药材,裴慎又觉得十分可惜,这么好的药材怎么就没人买呢。

裴慎欲言又止,聊了一阵天后天都快黑了,他起身欲离开,天边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白行天惊觉,忙找来梯子放在屋旁,原来是屋顶上漏了个大洞,见白行天这么大年纪还要修补屋顶,裴慎义无反顾地阻止了他:我来吧。

裴慎找白行天要了一件兜帽长袍,裴慎穿上后利落地爬上楼梯,猛烈的雨点击打着他,他咬唇补着屋顶上的破洞。

凝王府。

江无阴看着摇曳的烛火,问林雕:裴慎怎么还不回来?

林雕耷拉着眼皮:裴公子说他要在那里忙会儿事,让我先回来了。

江无阴看了看天,天快黑了。

他微微蹙眉。

裴慎怎么还不回来。

猛急的雨打在裴慎身上,裴慎低头修修补补,拿着板子胡乱地遮去大洞。

大洞被遮住,他像歇了口气般朝底下白行天笑了笑,白行天特别应景地竖起大拇指。

裴慎觉得很开心,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大事,成就满满,于是大功告成之后,他扶着楼梯便准备下来。

雨太大,脚下滑,裴慎下楼梯时踩滑了,他试着抓住附近树枝稳住身子,没想到树枝在顷刻间断裂。

裴慎:!

极速的下坠让裴慎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他没有料想中摔了个稀巴烂,而事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那人很好地接住了他,然后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抱着他的人指尖滚烫,裴慎抬头看去,还能瞧见那人粉红色的耳朵。

江大美人...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脸皮薄。

作者有话要说:

裴慎:红耳怪。

江无阴:我不是。

第32章 难道是自己平时钱没给够?

雨点倾斜, 却在落入那人怀抱时骤然停歇。

裴慎所着的兜帽长袍上尽是水珠,他跌进温暖怀抱,不出意外将那人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

而那人却丝毫不介意般, 意料之外地将湿漉漉的裴慎抱得越发紧了。

风雨倾洒,刺骨寒冷, 都在此刻消失殆尽。

举伞的林雕:

不远处的白行天:

江无阴抬头扫了修补好的屋顶一眼,向白行天打了个招呼:老先生,我们先走了。

白行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裴慎在江无阴怀里,还未缓过神来, 方才极速的下坠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落进江无阴怀里无疑是又给了他一击。

江无阴什么时候来的

他立马回神,从江无阴身上下来,旁边林雕很自觉地目不斜视。

江无阴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 裴慎伸手给他拍拍, 江无阴抓住他的手:不用。

裴慎想抽回手,江无阴目光忽然落在他手指上,方才修补屋顶的时候裴慎手指不小心被划伤了, 但是裴慎丝毫不介意, 继续修补。

裴慎虽家庭优渥,但是他却意外地稳重成熟, 往往受伤了都会自己默默处理好。

江无阴看见他手指上这个小缺口, 只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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