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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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阴垂了垂眸,又道:若不想也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裴慎倒是笑了,轻轻握住了他手:我为什么会不想?

江无阴要娶裴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自古以来也有男宠之说,但男后从未听过。

果不其然,江无阴上朝时,文武百官皆进谏:陛下,这在史上绝无仅有,陛下莫要坏了规矩,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文武百官皆下跪,声音回荡在整座大殿,江无阴只是轻轻扫了他们一眼,文武百官便觉头顶寒凉,他步步踏下高阶,声音铿锵有力。

黑色纹龙靴在明黄衣袍下若隐若现,最后停在了他们跟前,年轻的帝王带着疑惑问道:

规矩?

他似是笑了,转身重新踏上大殿,坐回金色的王座上:孤就是规矩。

文武百官竟不敢再说一句话。

裴慎在宫里可随意出入,闲时他经常去地球药铺看看,这几日他屋里总是堆了许多礼品,江无阴送的东西有些他都数不过来。

很快便到了大婚之日,宫里喜气洋洋,天未亮宫里便开始忙活,裴慎一大早就被阿香叫了起来。

阿香笑笑:阿慎,恭喜你呀。

恭喜你和王爷...不对,陛下阿香给他梳着头,莫名有些哽咽,她眼眶红红,阿慎,前些日子陛下都给我说了,今天全大江都在庆祝你们的婚礼呢。

阿慎,你和陛下一定要好好的,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你阿香从兜里拿出个小盒子来,里面是一对小人,阿慎,祝你们百年好合。

裴慎垂下睫,将其收下:阿香,谢谢。

裴慎曾经也幻想过自己的结婚场面,却从未想过是这样。

但是这样...却很好。

阿香给裴慎沐浴换衣服,问裴慎喜欢什么样的发型,衣服是否还合适,习不习惯。

最后阿香又说:陛下说了,你若不喜欢,这些都可以免了。

裴慎:都可以免了?

阿香点点头:陛下说了,一切依你喜好。

裴慎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更何况他若真的这么做了,外面那些大臣又要嚷嚷了:就这样,挺好的。

一切收拾好厚后,阿香在裴慎眉心点了个花钿:阿慎,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

红色婚服被裴慎着在身上,明艳又惊艳,曾经的裴慎驾驭地了清秀和俊丽,如今的他,却也能一眼惊鸿。

阿香牵着他出门,方门推开,一排排,两列红衣宫女排在裴慎门口,人数直至排到了大门外边,似没有尽头。

裴慎一踏出门,众宫女惊艳不已,纷纷跪下行礼。

树上是红色的姻缘结,大门外是红色的丝绸纷飞,门外一辆红色的轿子。

裴慎每下一步脚,还有人专门为他垫下脚垫,方才可行走。

在大江,新婚的娘子可不能落地,娘子们都是仙人,不可沾半分尘土。

裴慎有些想笑,这娘子怎么怪怪的,不过..也将就了。

这么大仗势,在现代应该要花好多钱吧。

坐上轿子,大江殿内丝竹悦耳,裴慎懂,唢呐声在宫殿似乎太过聒噪,江无阴很好地用丝竹笛声代替,悦耳动听,又让人感觉到股浓浓的喜悦。

裴慎刚才紧张的心又放松了下来。

直到轿子放下,他望见在大殿门口等他的江无阴,江无阴也着红衣,他一袭红衣立在风中,如今他是无上之尊,睥睨之感迎面而来。

两人的红衣都不是普通的红衣,材质极佳,上面绣着金色的刺绣,裴慎的是金凤,江无阴的是金龙。

龙凤相生,很配。

裴慎没有要盖头,因为他觉得对他来说有些麻烦,阿香扶着他上阶梯,没想到江无阴走了下来,伸手给他。

裴慎伸手,握住了他手。

两人一齐登上大殿,往下望去,殿下臣子皆行跪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声远荡,万民齐拜,乐声飞扬,视线放远,大江皇城外,万灯齐放,世界上最浪漫的婚礼,莫过于如此。

这么多天来,江无阴的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

夜了,裴慎忙完了所有的仪式,觉得有点累,干脆直接倒在床上休息会儿。

江无阴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屋内一片通红,裴慎休息了会儿便起身来脱衣服,喜服有些繁重,就在这时,江无阴恰好推门进来。

裴慎望过去,江无阴似有点醉,他不由问:怎么喝这么多?

江无阴走过来,将裴慎抱进怀里:我没醉。

裴慎手上还带着江无阴送的戒指,他低头一看,江无阴手上也有枚同样的,裴慎想说什么,江无阴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这个吻缠绵,带着种种感情,无声地传达给对方。

烛光摇曳,在夜下撕扯出片绮丽的红,两人唇分时,江无阴抵着裴慎的额头,问:可以吗?

裴慎湿了眼尾,抬头回吻他:嗯。

如果是和喜欢的人,裴慎觉得无所谓。

再者...他也不是什么特别保守封建的人。

江无阴压下身来,裴慎抱紧了他,江无阴很温柔很轻,连带着今夜的风也温柔。

裴慎没做过这种事,他只觉浑身战栗,视线颠簸,眼里似乎只有江无阴。

他说不上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愿去想,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只想和对方在一起。

红帐微拂,榻上交缠的人影,在月里泛起丝温柔的涟漪。

江无阴亲吻着裴慎湿红的眼尾:我爱你,老婆。

翌日,裴慎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江无阴似是亲了他额头一下,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裴慎摸了摸旁边,还有余温,他回想起昨天,忍不住说一句:

江无阴技术不怎么样嘛。

但裴慎也不怪江无阴,毕竟江无阴以前没有人教过,裴慎表示自己能理解,他想了会儿起身来,眉头一皱,又躺了回去。

裴慎表示他不想理解江无阴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夜了,江无阴过来看他,伸手摸摸他额头:不舒服?

裴慎摇头:就是想躺会儿。

江无阴低头沉思,叫太医过来看过,太医看了会儿,面有难色。

江无阴:说。

太医忙应声,犹豫片刻道:陛下,无甚大碍,只是以后行房时多加注意。

裴慎没忍住笑,这太医虽然说的是大实话,可是你这么说,不是当着江无阴面说江无阴技术不行吗?

不想要命了?

江无阴竟没生气,认真吩咐太医开药,等太医走后,江无阴迟疑了会儿,问道: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见江无阴这么认真,裴慎到嘴边的话也变了:不是,就是单纯地想睡觉而已。

江无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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