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首富失踪多年的亲女儿 第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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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摇眨了几下眼,眼中多余的水珠顺着眼眶溢出,视线清晰了,雨还在下,只是面前多了一个撑着伞的男人,他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好高,优越的下颌线像是用刻刀裁的,他的唇抿着,眉蹙着,满身强压着还是不断汹涌翻滚的低气压,风吹过鼓起他的长风衣,露出他同脸一样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手,他就像是从地狱走来的死神,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用那双苍白美丽的手收走她的小命。

然后‘死神’开口了,季星摇走神的想着,他要给她下什么样的判决呢。

他声音微哑,像是受了潮的古琴,“摇摇,跟我回家。”

季星摇眸子轻颤,半晌,她呆呆地想,原来这个竟不是死神,是命运神。

怪不得命运从来不响应她的祈祷,原来命运女神不是女神,是男神。

他终于想起他可怜的信徒了吗?

第5章 男朋友

雨点滴答滴答打在漆黑的伞面上,在黑伞隔离出来的这片空间里,很安静。

季星摇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很帅,帅得离谱,是那种如果这是我男朋友我做梦都会笑醒的那种帅。

他看上去很眼熟,可季星摇对他全无记忆。

但让季星摇纳罕的一点,哪怕男人的长相气质都是极具攻击性的那种,可季星摇见到他的第一面,竟并未升起警惕和不安的情绪。

季星摇带着好奇的,探究的,和不太好意思的目光探入男人深邃的双眼中,这个男人的眸子像一片深海,海底翻涌着的情绪浓烈、复杂,可季星辰能够看到的,只是海面上的一点浪涛,季星摇没有办法全部读懂,但是她读出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并非浮于眼底的虚情假意。

这个人一定是自己很熟悉的人,季星摇想。

季星摇眼神暗淡下来,在她走投无路之际,为她遮风挡雨,将她带回家的,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吧,可是太抱歉了,她却把他全部忘记了。

可即使如此,即使知道眼下这话有些伤感情,可是季星摇还是没法不去问,她声音小小的,有些心虚的,“不好意思,你是?”

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季星摇就后悔了,被她忘记对男人来说似乎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在她话出口的那瞬间,他周身低沉的气压变得更为滞涩低沉,他更为苍白的脸色,下垂的嘴角和眼中的失望难过,像是一把把刀子,在季星摇的良心上戳了又戳。

‘我怎么能忘记他呢’,季星摇脑海里莫名地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季星摇心里不是滋味,难过愧疚催着她,她急于做出辩解,来挽回上句话所带来的的伤害。

季星摇想挽回伤害的心是如此迫切,以至于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抓出他的手背,那是诚恳无保留的亲近之态,她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姿态有些亲近了,只想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他,“我刚出了车祸,医生说我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不是有意忘记你的。”

男人闻言,表情微怔,不过刹那,他眸子里的失落与伤心就像是落入暖春的坚冰,就此融化了,他眸光微动,嘴角也开始上扬,带出一抹清浅的笑。

原来他笑起来是如此的英俊,虽然她忘记了很多,但她能从此刻他眉梢眼角泄露的气质窥见,他一定是一个肆意又张扬的人,像辽阔草原上,慵懒又桀骜的猎豹。

季星摇被这笑蛊惑,忘了收回自己的视线,持续地凝望着,这一刻,季星摇脑海里各种念头不受控制地翻涌着,醒来一个月后,所遭遇的周遭的零碎的信息浮现。

【妈,是对面那个女的?她为什么租了房子不住?】

【...我上次见她男朋友来送她,长得特帅。】

【摇摇,和男朋友和好了没有?】

......

这些琐碎的信息被一个关键词‘男朋友’串联在一起,季星摇恍惚间才真切的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她应该是有男朋友的。

可他是谁,为什么还不出现?

或者他已经出现...季星摇无意识地把视线又聚会男人身上,魔怔了一样想道:这个突然出现,亲昵地叫她摇摇,要带她回家,让她觉得熟悉的他...会是自己的男朋友吗?

季星摇回神,脸倏然爆红,不只是因为刚才的念头,更是因为她没留神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空气里沉默得让季星摇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是没有一丝勇气抬头去看男人的反应。她心里懊悔又不安,万一不是呢?

不...肯定不会是...

季星摇沮丧地想,以她的本事和运气,哪里找得到这么帅气的男朋友呢?

她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怎么会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冒失,太失礼,他会不会觉得为难尴尬?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表白...可是她此刻的模样绝不会比一只流浪狗更体面...

季星摇懊恼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真是糟糕透顶。

“不然呢,”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在季星摇头上响起。

季星摇懊恼得太专注,以至完全忘了另一位当事人的反应,半晌猛地抬头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他刚说什么?

他说‘不然呢?’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

男人低头看着他,半晌笑了下,眼神有一点难过,“我还以为你真的把我这个男朋友忘了。”

轰隆隆!

空中雷声滚滚不及季星摇脑海中的雷声大,季星摇被震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是一眨不眨。

男人以为她被雷声吓坏了,单手持伞,脱下风衣。

那风衣还带着男人身上烫人的体温,一同严实地披在了她湿透了的身上,寒风凛冽,也再没能穿透这风衣,刮伤她。

耳边响起他低声的安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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