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伤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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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陆萦有些焦躁,不管做什么都会皱着眉头,还总是心不在焉,一有空就会抱着个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上下翻飞,不知道在干嘛。

温尔雅看她整天神经兮兮的,以为她是背着自己和别的班里的男生恋爱了,所以才每天抱着手机不停地给对方发消息,可几番强行逼供下,陆萦死活不承认自己谈恋爱了。

温尔雅想了想觉得自己是陆萦的闺蜜,她谈恋爱了肯定会告诉自己,没必要瞒着自己,但如果陆萦真的没谈恋爱,那就一定是有其他大事在瞒着自己,于是趁陆萦不备,温尔雅从她手中抢过手机,只见手机上有个网页,而网页搜索栏里是一连串的问题,温尔雅不自觉地念出声来:“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是怎么回事?”

“什么病会导致伤口无法愈合?”

“伤口一直不愈合是不是得了绝症?”

“伤口不愈合是血液有问题吗?”

“怎样才能让伤口更快愈合?”

“伤口一直不愈合需要去医院缝合吗?”

“被洋槐刺划伤会产生变异吗?”

“伤口长期不愈合会引起什么并发症?”

温尔雅一口气读完,差点没被这些问题憋岔过气儿去,“好家伙,陆萦你是哪受伤了?咱有病就去看病成吗?你老在网页上瞎搜有什么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任何病你只要上网页上搜,哪怕就是个感冒都能给你说成绝症!”

“……”陆萦神情郁郁,她拿回自己的手机,关掉搜索引擎后才愁眉苦脸道:“要是我受伤的话就算不用管它都能自己好了,何至于在这搜这些。”

“哦,原来是陆决啊,还真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他左手上还一直贴着伤口贴呢,我一直以为他受伤挺严重呢,原来只是被洋槐刺给刮伤了啊,不过他一个男生也太娇气了吧,那点小伤还用那么大张旗鼓地护着吗?”

“你不知道,他那是被划了两条血沟,我天天给他按时涂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一点愈合的趋势,我说过要去医院检查,但他一直拖着不去,他那手背本来就是被我弄伤的,我总不能再因为他不愿意去医院而打他一顿吧?”陆萦越说越愁,一张小脸眼见着耷拉下来。

温尔雅看着陆萦这样,也跟着发愁,“那怎么办啊?要不先去校医那看看?按理说就算是血沟过个一时半会不流血了,那伤口表面一天内也就会结痂了啊,如果不去故意揭开结痂的话,最多一个星期伤口也就开始退痂,长出新肉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温尔雅的话提醒了陆萦,她觉得陆决手背上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很可能就是人为破坏的,至于破坏的原因,不是为了享受她的优待,就是为了平衡那件事吧。

陆萦被一语点醒,也不再愁眉苦脸,只收起手机,对温尔雅转移了话题。

……

晚上放学回家后,陆萦像往常一样照顾陆决,时不时替他端个水,夹个菜,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也丝毫没有暴露出今晚要一探究竟的目的,一切都照常进行着。

只是等到临睡觉前,陆萦突然比往常提前了那么几分钟去陆决房间给他涂药,也就是这么几分钟,证明了温尔雅白天说的话没错,如果一个小伤口一直不愈合,那肯定是有人故意去揭痂,而陆决伤口一直不愈合的原因,就是他每天都在上药之前把结痂亲手撕掉。

陆萦突然出现,让陆决猝不及防,他的伤口此时才被撕开一半,有血顺着伤口流出,但此时并没有人在意那伤口是否出血,陆萦和他静默对视了片刻,尔后才用力把手中的碘伏放在他的书桌上。

砰——

与书桌的大力碰撞让碘伏从药瓶中窜了出来,迸溅得满书桌都是,甚至有几滴迸在她和陆决的衣服上,但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躲开,好像谁躲开谁就会输了阵势一样,任由碘伏把衣服染花,这次陆决没等陆萦先开口,张口就说,“姐姐,你听我解释。”

陆萦没接话,只用眼神示意陆决继续说下去,可她那眼神好像早就把他看透了一般,里里外外都透着他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得仗势,于是他张了张嘴,到底是编不出什么能让她信服的话,索性破罐子破摔,袒露实情,“我怕伤口好了,你就不理我了。”

陆萦沉默片刻后开口,“陆决,你太想当然了,你以为一直这样我就会一直理你吗?如果真的不想管一个人,那无论这个人是死是活都不影响我做出选择,我之所以管你,不是因为你受伤才管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才管你,平常看着你挺聪明,为什么在这种事上就这么糊涂?”

陆决听了陆萦的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低垂了头不再看她,只是他默默蜷起的手表明了他此刻并没有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但陆萦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你是我弟弟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会因为那些与你无关的事而远离你,而且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是密不可分的,是流着同一血脉的亲姐弟,血浓于水,所以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不管你,你大可不必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博取关爱,如今你这样做,反而让我觉得你有病,心里不健康,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就有病治病,绝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陆萦说的句句属实,当她亲眼看到他自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别的,就是觉得陆决指定是有点心理问题,或许是小时候的生活环境造成的,所以她下意识说出了这些话,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些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所以当陆决起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时,她压根毫无防备,纵使从小就学了擒拿,但在陆决突然爆发的那一刻,她依旧手无缚鸡之力,很轻松就被陆决囿于方寸之间。

大概呆了五秒钟,陆萦才想到反抗,她握拳击向陆决掐她脖子的手肘窝处,企图卸掉他掐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但几经尝试后都没有成功,反而让陆决趁势钳制住她的双手。之后只见他单手捏住她的双腕,轻巧地把那双手掰向她的头顶,然后毫不费力地按在墙上,将她控制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无奈之下,陆萦只能抬腿踢向陆决,但陆决早有准备,他在她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又一直做她的陪练,早就熟悉了她那些擒人的套路,于是他借势欺身贴近她,一只腿自然而然地抵进她双腿之间,她几番挣扎扭动,腿心处隔着睡裙蹭到他的大腿,传来一阵轻微的酥痒,于是瞬间失了气势,不敢再挣扎下去。

“陆决,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喊爸过来收拾你!”陆萦恼羞成怒,一双眼在昏暗台灯的照耀下,依旧亮晶晶得带着惯有的灵气,只不过今晚却多了丝怒火。

陆决这会儿脑子也不是很清醒,脑海中一直在重复播放陆萦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真如陆萦所说,有心理疾病,总之心里莫名窜出一股无名火,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就想困住陆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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