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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事情不寻常的意义不论,被圣上那双鹰眼深深觑上一眼,真的不容易禁受。
难道是我没小时候讨喜了?这却无妨,没以前讨喜便愈发恭谨着,横竖我本职就是个办事的,办事不出岔子便好。
但是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沦落至一次失态便教他嗔怒的地步,我肯定是哪儿出大错了。
看起来我脖颈子凉的缘故找出来了,我的首级察觉到了危险。
“没休息好?”
圣上终是眸光浅淡下来,问了声。
鉴于他方才明显很冲的怒气,我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圣上,没有的事。”
他却若有所思地迈步靠近我,指腹望我眼底下抹了一把。
蹭下去了一小点我刚抹的粉。
是的,妆面用的脂粉。
世人常说我颜色好,其实受制于精神不济,我眼下时常蓄着青灰。而在御前侍奉,为了让气色好一些,我便去有司寻些宫人用的脂粉,每日点在眼底下。
我本来觉得我涂点粉彰显气色是很机智的举动,不承想很快便被圣上发现了。
他说我脸太白了,傅粉反不及本真颜色,另赐了我上好的妆粉。
我当时神色复杂着不知该受还是不受。
后来当然还是受了的,圣上的赏赐不敢不受。还大剌剌用了,并且成了我的一个习惯。
毕竟我跟圣上之间,不同别个,能用上的好东西没必要供起来。
只是这会儿神色有些复杂的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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