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主角的爹(1 / 2)

加入书签

白玉京还是那个白玉京,只不过门口迎宾的美女由四个变成了两个,看到张扬下车,左侧那个美女就直接迎了上来,微一欠身,道:“张先生您好,杨先生正在乌衣巷等您。”

张扬点点头,跟着她进入白玉京,来到第三进的一间小厅。

说是小厅,也是相较于此前的「将进酒」而言,比张扬如今住的客厅还要大许多,中央处置着矮几矮凳,旁边还燃着檀香,香烟袅袅朝上,很有雅静古韵。

杨牧坐在矮几一侧,正在品茶,不再是一身汉服,穿普通白色运动服,却依旧难掩翩翩贵公子的气度——这份气度,一方面源于他本身的气质形象,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旁边跪坐着一个帮忙斟茶的漂亮美女,穿白底兰花旗袍,样貌气质都极不俗。

看到张扬进来,杨牧笑着起身,却也没迎过来,只是笑着摆手道:“请坐。”

张扬在他对面坐下,旁边的美女已经斟了茶,双手递过来。

张扬接了茶,笑着道谢,杨牧看他一眼,朝倒茶的美女笑道:“这里不用服务了,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们。”

旗袍美女朝两人分别欠了欠身,这才离去,张扬笑道:“我一来你就让人走啊?”

杨牧笑道:“有人在,不好说话。”

张扬喝了口茶,搁下茶杯,这才笑道:“什么事情,还不好说?”

杨牧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这才笑道:“先问你个事情,《神雕》你写到哪里了?”

“你也在看吗?”

“我就看了更新,才想找你聊聊的。”

“呃……”

张扬一时摸不准他的意图,总不至于是要找作者算账吧?也没见带刀啊!

杨牧笑道:“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替杨过或者小龙女来打抱不平的,就是看了最新这一回,觉得你把「情」这个字写的确实好,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

张扬虽然做了不少功课,但毕竟不是真正作者,难免有点心虚,不过这时候也没有退路,不就是阅读理解嘛——再说了,读者过度解读的事情又不是一回两回,也不怕答错什么。

反正自己才是参考答案。

杨牧拎着茶壶,将他杯中茶水注到七分,张扬手指轻轻扣桌,听他说道:“公孙止和裘千尺夫妻俩都极端自私,所以公孙止可以拿女儿的性命去讨好刚刚相识的李莫愁,裘千尺在公孙绿萼中情花毒之后,就没有再防备她会把真的绝情谷给杨过。”

“公孙止因为在裘千尺身上得不到大男子的尊严和满足,出轨了身份比他低,会奉承他的婢女,又对小龙女见色起意,这是他的情,大概也是他的本性。李莫愁用情极深极专,但太过极端,因爱生恨,由情入魔,武三通情不自已,爱上了自己的养女。”

“老顽童和瑛姑同样是情难自禁,但最初未必是爱情。黄蓉原本古灵精怪,如果没有遇到郭靖,未必不会变成第二个黄药师,遇见了郭靖,变成了智守襄阳黄帮主,这部《神雕》里面,黄蓉的形象变了非常多……”

说到这儿,杨牧略顿了顿,笑道:“我看网上不少人因为这个抱怨……你写的这些,都能算是情,不过在我们的生活里面,对大多人来讲,爱情就是谈恋爱——我就想问问,你觉得什么是恋爱?或者说,谈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张扬略微一愕,倒不是意外,而是想起了「楚楚」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这兄妹俩每天吃饱了没事干,钱多的花不完,所以就绞尽脑汁想这些无聊问题吗?

不过杨雨婷就算了,她注定早夭,杨牧又不可能也有什么绝症,不说他这样显赫的出身,单单这长相,就属于大街上随便捡女朋友的,想知道这个问题,你自己谈不就行了吗?

或者说,这是杨雨婷问他这个哥哥的问题,杨牧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神雕》之后,觉得自己是个大神,所以跑来问自己?

这么一想,张扬不免对杨牧刮目相看,虚心请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认人准!

杨牧见他沉吟,解释道:“我谈过几次恋爱,但现在回想一下,似乎都不能算是爱情,所以才想找你请教一下,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张扬想了想,没急着说恋爱,先道:“你应该知道古时候读书,读四书五经,除了四书五经本人之外,最重要的阅读典籍就是注解,可以说两千年来,古代中国就一直在解读四书五经,其中许多注解者的言论都是互相矛盾的——当然,最新的考古发现,四书五经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篡改,改的内容不多,但意思全变了。”

“有点跑题了。除了四书五经,包括我们熟悉的唐诗宋词,以及四大名著,在我们现代学习中通行的解释,其中许多也未必就和原作者的本意相同。”

“那我自己来举例,我曾在课堂写过一首《咏竹》:雪压竹头低,低头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我就是单纯为了交作业,为了构建一个竹子傲岸不屈的意境,但老师解读的时候,警告我坚韧不拔、百折不挠,这是好品质,不过也要看拥在什么方面。”

张扬说到这儿,笑了笑道:“你猜他怎么理解的?”

杨牧摇了摇头,失笑道:“我听人说你被林依然拒绝过,他总不会以为你这是在向林依然表白吧?”

张扬笑着点点头,“还真就是,那时候我刚和林依然表白,被她拒绝之后不久,不止老师这么觉得,林依然自己多半也是这样想的。还有《东风破》《千里之外》,就是为了写歌而写歌,结果林依然非说我有个青梅竹马,《千里之外》是跟她分开,《东风破》是怀念小时候跟她相处的场景……”

杨牧哑然失笑。

张扬也笑,继续说道:“我说这个,其实就是想说,我只是单纯写诗、写歌、写小说,小说就是故事,我把这些人的故事讲出来,至于怎么理解——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你能看到这些,是你的境界,他看不到这些,是他的眼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