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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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花束上的铂金卡片只有一句话,像是爱侣之间最惯常的叮嘱:杀青宴少喝点酒,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与此同时,就在影视城不远的一辆车里,驾驶座的男人正低头把刚吃过的药片藏进暗格里。

他手里拿着一只丝绒盒子,修长手指轻轻地把盖子弹开,里面是一枚工艺极致精巧的蓝宝石戒指。

定制戒指的时候店员曾经很殷勤地介绍过,海蓝宝又称作爱情之石,象征着两人至死不渝的感情。

他十分眷恋地摩挲着蓝宝石光滑的切面,日光在表面落下灿烂生辉的星芒,一如那人熠熠闪光的眼眸。

不知道他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会不会开心。

他还想告诉他,他的病可以得到控制了,他不会再雪藏他了。

杀青宴举办的地点离影视城不远,阮夭打算参加过杀青宴后再赶去遵守约定去看裴西楠的成年演唱会。

不过不知道裴西楠还愿不愿意看到我诶,厌恶值都到99了。阮夭一边夹起一块马卡龙塞进嘴里,一边又有点忧愁。

他身边站着两个穿着礼裙的贵妇人,正在讨论着最近的团伙绑架勒索案件。

阮夭饶有兴趣地听了一嘴,然后被系统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主角受的好感值还是100呢。系统冷酷地抛出一个更残忍的事实,根据惯常小说设定,爱恨交织比完全的恨更加恐怖呢。

阮夭瑟瑟发抖。

够了,别说了。

您好,小阮老师,我可以敬你一杯吗?有点羞涩的小帅哥举着两杯酒从远处绕过来,眼巴巴地流露出一点渴慕。

阮夭上次在酒吧喝出了阴影,本来是不欲喝酒的。但是对面这个小帅哥是剧组里的场务,平时杨斐不在的时候一直很热心地照顾阮夭,俨然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小助理。

阮夭觉得这样拒绝他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于是很爽快地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小帅哥满眼亮晶晶地道了谢,冒着粉红泡泡美滋滋地飘走了。

阮夭。谢桐手里也举着一杯香槟,总是嚣张傲慢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挣扎和犹疑,最后他自己心理斗争了老半天,才吭哧吭哧地喝下了半杯酒说,我其实不是真的讨厌你。

谢大影帝这么多年怼天怼地,终于遇到了一个命运中的克星,狠狠地治好了他那目中无人的臭毛病。

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点看不上你,但是后来,我也是真的很后悔对你说了那些话。

其实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这次结束之后,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阮夭看着他,微微地弯起眼睛,满眼都是盈盈的水色,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星河飞溅: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你哦。

谢桐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接着心脏狂跳。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谢桐心想。

阮夭,我喜欢你。谢桐闭着眼睛脸颊红得要滴血,趁着他被冲击得还没回过神,快狠准地在那雪白脸颊上亲了一下。

阮夭呆了一下。

谢桐拎起酒杯落荒而逃。

好奇怪诶。阮夭懵懵地摸了摸被亲到的脸颊,感觉脑子里莫名昏昏沉沉的。

他扶着墙,觉得可能是喝酒上头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四处询问了侍应生,跌跌撞撞地找到了去房间的路。走廊里空空荡荡,灯光突然闪了一下。

阮夭没有撑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桃色传闻(24)

阮夭是在一片连绵压抑的啜泣声中醒过来的。

沉闷阴湿的空气里飘浮着呛鼻的灰尘,阮夭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喉间满是干涩呛人的铁锈味。

他强撑着力气坐起来,无力地半靠在墙壁上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那人给他下的药药效强劲,就算是意识清醒过来了脑袋还是一阵阵的昏沉。

他被关在一间漆黑脏乱的废弃仓库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三个纤细瘦弱的女孩子,正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哭。

阮夭喘着气心想大概是遇到传说中的那个绑架勒索的犯罪团伙了。

仓库的铁门骤然被人打开,一个身形瘦高带着棒球帽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正皱着眉看着角落里被绑架的人质。

阮夭认出来那是剧组里的场务小哥。

和平时见到的青涩羞赧的样子完全两样,称得上清秀的五官在昏暗光线下显得阴鸷而可怖。

你们一个一个来给家里打电话,记得谁敢提报警谁就第一个去死,听到了吗?他晃了晃手机,语气透着一丝对眼前人命的漠然和嘲弄。

他穿着皮靴的脚在地上溅起一层厚厚的积灰,鸭舌帽下阴郁的目光在阮夭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向了那三个女孩子。

你,过来。

他动作粗暴地随机钳制住一个女生把她硬生生从地上拖起来。

那个女孩子已经吓到精神恍惚,只知道用哭肿了的红眼睛哀求地看着绑匪: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绑匪很不耐烦地发出一声嗤笑,用力把手机塞进女孩发抖的手心:快点打电话,记得哭大声一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物体轻佻地对着女孩柔嫩的脸颊拍了拍。

借着一点从天窗里泄出的光线,阮夭背后渗出了一点冷汗,那是一柄成色相当不错的手木仓。

三个女孩一个接着一个和家人通完了电话就被带到另一个屋子去,阮夭眼睁睁看着男人压迫感极强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他身上的药效还未褪去,连站都站不起来。

夭夭

少年精致如画的眉眼就算是沾了泥土也漂亮得惊人,男人着魔似的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

细白牙齿深深陷在粗糙皮肉里,几乎要咬出血丝来。他力气实在是太弱,就算是用牙齿,也忍不住发颤,不像攻击,更像是撒娇。

绑匪只是轻笑了一声,揉了揉阮夭凌乱的发顶:轮到你了,夭夭。

阮夭颤着睫毛,松开了牙齿,语气前所未有的冷硬:

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你绑架我没有用,我连个可以打电话凑赎金的人都没有。

男人笑得极其暧昧:别这么想自己,那些男人愿意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

阮夭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挣扎间磨出了好几道红痕。

他细细地喘着气,明明只是力竭的喘息声都撩热了男人冰冷的耳垂。

算了,不打就不打。

男人对着阮夭似乎有一种诡异病态的迷恋,纵容着人质发脾气,竟然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他。

阮夭倒是想起裴西楠的演唱会差不多这个时候快要开始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他们的约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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