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1 / 2)
杀手先生面无表情地伸手在阮夭额头上敲了一下,艰难露出一个勉强还算和善的微笑:你想得倒美,我杀人是要钱的。
你以为你有多少钱啊?小骗子,我是那种会做慈善的人吗?
莱恩咬牙切齿地捏着自己跳狼的小骗子,阮夭脸蛋软的就像是刚出炉的松软面包,两根手指一夹就挤出一团绵软细腻的嫩肉,阮夭嘴上说的英雄,实际上被捏捏脸颊肉就蓄起可怜巴巴的眼泪,明明是自己先肆无忌惮地挑衅,却反过来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暧昧手指从圆润肩头一直抚到窄窄腰线,轻飘飘地咬着小美人的耳朵:不过如果你选择用身体还呢,我就考虑一下。
开玩笑,等把这小混蛋绑到夏威夷,他想怎么样都跑不出自己的掌心。
到时候就拿麻绳捆了绑在床上,让他的嘴除了哭和喘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当然脑子里想的很花,面上还是装的道貌岸然,莱恩一只手虚虚拢着阮夭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他耸耸肩:我们这行,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希望上帝会原谅一个说谎的杀手。
阮夭嘴角抽搐了一下,主角攻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嘴贱这种刻入DNA的本性不会因为有了配偶就改变的。
他很甜腻地在男人胸口用手指划圈圈,自觉把电视里恶毒女配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唇角一勾,溢出细声细气的笑来:哦,你确定吗 ?
爱德华很快就会过来,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说你强迫我。
太恶毒了,不愧是我。阮夭给自己点个赞。
他的唇是软的,柔艳如一朵含苞的蔷薇,水红色的唇珠衔在唇心里,只要再仰起一点下巴就会亲在男人的嘴上。
他刚洗过澡,身体故意又往男人怀里贴近了一点,瓷白光滑的后颈就这么暴露在男人眼底。
阮夭浑身都是香的,唇瓣开合的时候就有比玫瑰更旖旎的香气熏熏然地蛊惑男人的神志。他自己却没觉得这样有多撩人,或者说还嫌这样不够,更努力地踮起脚尖要用唇珠去蹭男人留着青色胡茬的脸。
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是爱德华进来杀了你。
门口已经响起男人的脚步声,两人的耳朵都灵敏,一听那杂乱急促的步伐就知道肯定不只一个人。
爱德华还带了别的帮手来。
他是故意让阮夭一个人在房间里的。
他也知道莱恩这条疯狗一定会来找阮夭的。
这是一个绝佳的,除掉这个给自己戴绿帽的讨厌鬼的机会。
莱恩本来还想试图推开一点阮夭,没想到阮夭好坏,自己凑上去贴的更紧了,呼吸都喷洒在男人的颈侧。
你害怕吗?阮夭遗落的话尾也是妖妖调调的,天生就是为人类欲望化身的妖精。
这个时候主角攻应该是害怕主角受误会,狠狠地殴打他这个炮灰,或者直接点,以冷血杀手的个性是直接拔枪把他干掉。
门口已经传来金属门把转动的声音。
来吧,阮夭咽了口唾沫。
能不能早点放假就在这一刻了。
没想到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你都不怕,我要是怕了岂不是让你伤心?男人勾起唇角,墨镜从脸上滑落,露出男人铁灰色的深邃眼睛。
阮夭心里骤然一跳,感觉自己望进了一片沸腾的雪原。
爱德华的时机可以说是算的刚刚好,他带着手下进卧室的时候正巧撞见那个该死的杀手在抱着自己的未婚妻调情。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爱德华就看见自己小心翼翼哄着捧着的小美人就这么甜甜蜜蜜地挂在莱恩脖子上,柔白脸颊上还带着一点一看就知道是被强行揉捏出来的红色。
爱德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心脏病发进ICU。
他还没来得及发话,有那个没眼力见的心急手下已经急哄哄地开口:疯狗!你居然敢欺负教父的未婚妻,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叛徒!
好吧,没有关系,阮夭只要说他是被逼的,我就一定会原谅他。年轻人偷偷深呼吸,乐观安慰自己,不就是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抱抱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个男人都要经历这种情况。
这很常见。
连续给自己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建设也没有用,年轻教父的眼底是浓郁到藏都藏不住的暴戾郁色,只要眼前这个傻逼死了他就把阮夭关进玻璃花房里,一辈子都别想再见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穿着一身炫酷黑风衣的男人一只手搂着小小只的阮夭,另一只手从裤腰里抽出一柄枪,一笑露出两排闪瞎眼的大白牙:好久不见,教父阁下。
爱德华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怕自己再看一眼那刺眼的笑会忍不住冲上去把这蠢货剁成肉酱!
他深深吸一口气,语气都温柔不少:ruan,到我这里来,我知道是他威胁你的。
多么好的台阶!
阮夭只要顺着台阶下来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然而他们漂亮迷人的未来教父夫人,咬着手指认真思考了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很果断地摇摇头:不,是我要和他在一起的。
我先勾引他的。
完蛋了。
跟在爱德华身后的手下们一瞬间感受到了教父身边骤降的气温,纷纷绝望地表示如果自己现在戳瞎自己的眼睛还来不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9章 My Father,My Lord(23)
阮夭蹲在笼子前,牙疼地看着被揍成一团血糊糊状的男人。
爱德华强迫性地给他风流成性的小妻子套了一条矜持的纯黑绸裙,衬得肌肤愈加柔白发亮,好像一颗行走的莹白小珍珠。长到腰际的黑发在光洁后背蜿蜒,眉眼甚至还被精细描画过,眼尾覆着一层粼粼的金粉。
像是一只拖着长长尾翅的黑色蝴蝶,眨眼的时候都会洒落莹莹粉光。
爱德华的心思太明显。
偏偏只有阮夭看不出来,像一只软绵绵的布娃娃被爱德华放在手心里仔细打扮,然后关在只有他能看的玻璃橱窗里当一件易碎的漂亮摆饰。
十句话里九句假话的骗子神父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等待出嫁的美艳少女,只有从偶尔会迷茫蹙起的眉心里能瞥见一丝同端冶外貌完全不符的稚气。
然而他蹲下来的时候,动作很不淑女,绣着繁复蕾丝的裙摆大大咧咧地撩到小腿上,露出的细细脚腕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银环。
银环边上还镶着拇指粗的链子,拖拖拉拉地挂在地上,随着走动的幅度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好像被迫挂上铃铛的猫。
阮夭撑着脸颊,慢悠悠叹了口气。
笼子里躺成一滩的杀手先生也气若游丝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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