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慕之蝉垂眸与那双乌黑的眼睛对视了半晌,笑着问:边老师,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好的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很难过。
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吗?慕之蝉抿紧唇看着他的脸,轻声又问了一句。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边霁月望进了慕之蝉的眼,一字一句道,而对你好,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这几句话让慕之蝉听的呼吸微窒,但又疑惑的喃喃道:可是,我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
话音戛然而止,他被站起身的男人紧紧拥抱在了怀里,力度大的像是要把他嵌入骨血。
收拾下东西,今天就直接搬吧。说着,边霁月的唇便在慕之蝉的发顶落下一吻,说的轻声细语:别再说些惹我生气的话了,好吗?
好。慕之蝉乖乖应道,突然就get到了边老师生气的点,应该就是看见他没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心疼他了?
嗐。
我一个大老爷们哪有那么娇弱。
这么想着的慕之蝉赶忙推开边霁月,又双打了个大喷嚏,结果这次打的鼻涕都快出来了,只好悻悻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
刚好你行李箱也没打开,一会就直接搬下去吧,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边霁月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大箱子,并毫不留情的拍掉偷偷伸向薯片的那只手。
也没什么要带的。慕之蝉瞪了眼那道冷酷无情的身影,叼着抱枕的一个角磨了磨牙。
十分钟后。
慕之蝉木着脸,跟个洋娃娃似的被边霁月按在沙发上裹好围巾,戴上手套,而在这之前,他被对方盯着穿了一条秋裤一条毛裤外加一条宽松版的外裤,上身则是一件长袖T恤一件羊毛马甲一件厚毛衣,最后,他再被那件羽绒服一罩,整个人圆滚滚的,蓬松了一大圈。
慕之蝉面无表情的看着边霁月从他的鞋柜里翻出一双丑到至极的厚重雪地靴出来,深呼吸一口气:这双鞋,我慕之蝉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死外面,都不会穿的!
现在他就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当时脑子一抽就买了这么一双鞋。
哦,是么。边霁月淡声道。
一分钟后。
慕之蝉含泪穿上了那双丑的不行但确实很保暖的雪地靴,内心崩溃:这个人就是魔鬼!竟然拿他的零食威胁他,不穿就立刻将那些零食拆开碾碎扔垃圾桶!
走吧。边霁月最后将慕之蝉羽绒服上的帽子掀起来给他盖上,确认并无不妥后,他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慕之蝉,压根没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开门下楼。
等到了楼下,慕之蝉瞅着对方轻松的将重约十五公斤的行李放进后车厢,幽幽道:边老师,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个球。
闻言,边霁月站起身走近他,伸出手把人抱起来掂了掂,看着他的眼睛低笑道:没关系,抱的动,你甚至可以再蓬松点。
被迫举高高的慕之蝉: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卧槽?
上了车后。
我的零食忘拿了,我上去取一下。刚坐上车的慕之蝉猛然想起,伸手就想打开车门回去。
但车门早已被锁死,引擎发动的同时他听见边霁月淡定的回道:不要了,到时候再买。
那多可惜。边老师这大方的态度让慕之蝉完全忘记了之前对方说的垃圾食品,后来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改天回来拿。
可悲剧的是自此以后,他再也没能接触到过任何零食。
半个小时后,北上佳苑007栋,22层。
刚一进门慕之蝉就立刻脱了雪地靴+羽绒服+围巾手套,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在原地把那条该死的红秋裤也给脱了!
这是你的房间。边霁月推着慕之蝉的行李箱带他来到主卧旁边的客房,采光很好,布局跟在伦敦住的差不多。
慕之蝉一眼就看见了那张两米五乘两米五的柔软大床,立刻就扑上去打了个滚,餍足道:好软啊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边霁月眸色柔软,温声说道。
麻烦你了啊,边老师。趴在床上的慕之蝉侧过脸笑的有些倦怠,此时,窗外的淡金色阳光打在他身上,模糊其身体的轮廓,像是一位蜷缩在柔软羽毛里的天使。
边霁月的心顿时就软的不行,对他轻点了下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慕之蝉打了个哈欠,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毛衣毛裤红秋裤脱下来后,只穿了换长T恤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缓缓合上了眼睛。
有点困了。
慕之蝉?慕之蝉
恍惚之间,有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额头,令脸颊酡红的慕之蝉下意识的用额头蹭了蹭,而后努力睁开了眼。
38.5度。坐在床边的男人将体温计放到药箱里,将还烧的晕晕乎乎的人扶起来靠在床头,沉声道:先起来喝点粥,然后吃完药再睡。
我睡了多久?慕之蝉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喃喃道,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而后他看了眼窗外,发现外面早已天黑。
四个小时。边霁月用汤勺搅拌着碗里的红薯糯米粥,舀起一勺用唇试了一下温度,察觉不怎么烫了之后才喂向慕之蝉。
慕之蝉呆呆的张开嘴含住了勺,很乖的就吞咽了下去,并用那双雾蒙蒙的瞳仁望着边霁月,像是雏鸟看鸟妈妈。
边霁月平静的用指腹抹掉他唇边的汤汁,对他现在这种乖巧听话样子很熟悉,在他的记忆里,对方只要一生病就会变成这样,乖萌软甜不吵不闹,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边霁月又喂慕之蝉吃了退烧药,吃完后他扶慕之蝉躺下,并仔细给他掖了掖被子。
戮哥,我又梦见你了慕之蝉望着边霁月笑的有点傻,话说的又轻又柔。
而这句话,落在边霁月的耳中无疑于是炸开了一道惊雷,直接令他的整个身体变得僵硬紧绷起来,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你很久没回家了,外面天黑路冷,我怕你忘记回家的路,所以每晚慕之蝉合上眼眸,话说的越来越轻,都有给你留灯
在听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男人几乎是仓皇失措的夺门而出。
最后,他靠在客厅里冰冷的墙壁上缓慢滑坐了下去,沉默的俯瞰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刚退完烧的慕之蝉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目光警惕的锁死正向他走来的某人手中的药,由于太过紧张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本来昨天半下午发烧,烧的迷迷糊糊,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被边老师叫醒喝了点粥吃了点药,然后就继续睡过去了,至于自己期间有没有说过什么到是一点都不记得。
但他神智不清的时候药吃就吃了,反正他没啥印象,可他现在很清醒!清醒的只要看见药就打从心底里抗拒。
他非常讨厌吃药,更讨厌去医院,这毛病从小就有,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你今早才退烧,不吃药病情可能会反复。边霁月平静的看着他,在心中不禁好笑对方不爱吃药时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我病好了,不用吃药。慕之蝉义正言辞的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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