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这是苏令郁训练的地方,他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闻恬脸蛋微微涨红,在人家地方睡着了还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像是做错事一样,嗫嚅道:对不起,我睡懵了,下次你可以直接叫醒我的。
苏令郁懒洋洋笑了笑,没个正形地倚在沙发上,半真半假道:我哪儿敢啊,万一你冲我发脾气怎么办,到时候还要哄。
他意有所指,指闻恬上回玩游戏生气了还要被哄的事。
闻恬:
闻恬一碰到尴尬的事,就会自动选择性忽视,这几乎成了一种防御措施。他站起来,想去接杯水缓解尴尬,忽然感觉到下巴又痛又麻,还有点痒。
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只好去求助苏令郁。
闻恬指了指感觉不对的地方,软声问道:苏令郁,我这里怎么了?感觉好痒。
苏令郁眼皮掀了掀,神情和先前无异,若无其事道:没怎么,就是有点发红。可能蚊子咬的吧,天气热,你又细皮嫩肉的,不咬你咬谁。
也就是他才能想出这么离谱的理由了。
闻恬皱了皱眉,狐疑道:是吗
苏令郁闲闲嗯了声,翘着两只长腿,视线落到通讯器上,眼也不抬地问:你这几天怎么没来直播间。
闻恬舔了舔唇,斟酌着回答:有点事。
事情多到一天两小时都腾不出来?苏令郁语气懒散,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是不是生气了。
闻恬微垂着眼,理直气壮地:嗯。
确实是腾不出来,他没撒谎。
苏令郁唇角弧度微僵,没再说话。
闻恬感觉特别煎熬,过了十几分钟,宋明棠总算回来了,打破了压抑古怪的气氛。
闻恬立马站起来,宋明棠瞥向他,等久了吧,刚刚临时出了点事,要是早知道,就让你改天再来了。
闻恬:没事的,我也没有等很久。
宋明棠又道了歉,才带闻恬去财务部取了现钱,不顾闻恬阻拦,分毫不差地给了他,还说以后可以随时来,按时间结算。
闻恬受宠若惊地眨了下眼,慢吞吞道了谢。
又被宋明棠拉着聊了一会儿,闻恬才走出基地。
身上多了笔钱,闻恬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走路都不是很自在。
没走两步,身上的通讯器响了声,闻恬拿出来看了眼屏幕,表情骤然呆了呆。
他反复确认了号码,眉毛越蹙越紧,有点不敢认。因为屏幕上那串陌生号码的前缀,只有当地警局才会有。
闻恬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罪,可细细想他好像什么也没做,他平日里连烟都没碰过,和违法沾边的事更是做不出来。
闻恬抿起唇,在通话即将转入信箱的前一秒按下接听键。
闻恬?
听筒里传出的不是他想象中板正严肃的声音,而是江璟略微低沉、倦怠的磁性嗓音。
闻恬愣了一下,很乖地叫道:上将。
江璟嗯了声,声音很低很哑,你回去了吗。
没有,我还在外面。闻恬觑了眼面前的基地,轻声道,您怎么用的这个号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你来一趟警局。
那天绑你的人抓到了,现在就关在审讯室。
作者有话要说:
曲玉真的臭直男,指指点点
第23章 甜O幻灭 哪来的
闻恬挂了电话, 就往警局去。
江璟就在门口等着,他一来就带他去做了笔录, 警察问了些关于男人如何带走他、带走他都做了些什么之类的问题。
闻恬事无巨细回答了,除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比如男人对他做的奇奇怪怪的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做完笔录,江璟问他要不要见见罪/犯,闻恬犹豫了瞬还是答应了。不是因为别的,他单纯有些问题想知道。
临到审讯室门前, 闻恬有些紧张,侧眼小声问道:那个人就在里面吗?
嗯,江璟瞥他一眼,神色平静, 人被绑着动不了你, 不用害怕, 你想问什么就问。
闻恬放下心, 拧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审讯室里昏暗阴冷,唯有桌面一盏强光灯亮着,男人双腿微微分开、倚靠在椅背上, 低低垂着脑袋。他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锁住, 整张面孔笼在虚化的光照下, 让人瞧不清神色。
即使处于被钳制的状态,他也仍有股犹如凶兽般可怖、让人生畏的气场。
听到脚步声,男人悠悠抬起脸,勾着唇角望过来。
小粉丝。他这样叫道。
闻恬嘴巴微张,表情瞬间变得愕然, 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尤安?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尤安那张舒朗俊美的脸和视频中如出一辙, 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强光灯打在他略显锋利的眉骨上, 即便唇角勾着波澜不惊的笑意,也显得有点寡情冷意。
闻恬脸色煞白,无法想象那个绑走他、粗鲁对待他的人,竟然是他喜欢很久的画家。
尤安两只手交叉在一起,饶有兴致看着闻恬变换莫测的脸色,很惊讶吗?我以为你和我待了那么久,多少也猜出来点了。
他这话说的,就差把你怎么笨成这样摆在脸上了。
闻恬脸颊涨红一片,手指都抓在一起。
他是真的一点都没猜到,他甚至都没想过会是他认识的人。
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尤安扯着嘴角,坐下说。
尤安语气闲闲的,要不是被铐着,闻恬都要以为他是来做客的了。
闻恬在他的注视中慢吞吞坐下来,抿了抿唇,犹豫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去A区?
尤安幽幽注视他一会,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一声笑,当然是想保护你,这里马上就不安全了。
闻恬捕捉到他说的词语,不理解道:不安全?什么意思?
你脑子装不了东西,说了也听不懂。不过也不是不能说,或许你再让我抱一下,我就有心情慢慢告诉你了。尤安斜睨着他,完全是调笑的口吻。
他知道闻恬胆小怯弱,经不起调笑,却偏偏要这样。
闻恬不想理他不正经的话,睫毛颤了下,问道:你之前是怎么让我说不出话的?
尤安挑了挑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闻恬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但尤安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怎么也不回答。
闻恬几次三番都没得到回应,有点生气了。尤安一点也不配合,他也不想再问了,抿着唇出了审讯室。
知道是尤安,其实算不上多惋惜。
闻恬对人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很快,没有什么能让他长久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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