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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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段亦棠一把将自己的枕头从他怀里扯出来,站起身,压抑着声音,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没记错的话,这小Omega的哥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会同意弟弟大晚上的跑出来。

枕头被扯走,林柚白顿时失去中心,身子往旁边一歪,好半天才慢吞吞的直起身来,对哦!

他连忙伸手在上衣兜里掏光脑。

林柚白跟当代青少年不太一样。他没有网瘾,不喜欢抱着光脑没完没了的逛星网,又嫌弃光脑戴在手腕上笨重又不好看,因此时常乱丢。

果然,摸了半天,没有摸到。

林柚白呆了呆,看向段亦棠,光脑不见了。

段亦棠盯了他半晌,示意他起来。

从哪儿过来的?段亦棠问他。

林柚白指了指树林里。

两人绕过帐篷群,来到树林里,可是找了一圈,林柚白却并没有看到那辆载他过来私家车。

忠叔呢?林柚白拨开灌木丛看了看,终于有些焦急了起来,车子应该是停在这里的。

而此时此刻,树林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真正只剩下了鸟叫声。

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光脑,根本忘记了时间,司机忠叔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他,一定以为他自己走掉了。

这下该怎么办?

完蛋了,不应该跑这么远的!至少,也应该悄悄告诉忠叔一声自己去了哪里。

林柚白茫然的回过头,看着段亦棠,司机叔叔走了。

四周都是山林,这儿离市区有近一百公里的路,根本不可能靠自己回去。

而且林柚白又笨又娇气,会迷路不说,大概走上一公里就要哭着说走不动了。

段亦棠抱着臂,一开始没说话,可迎着他巴巴的眼神,顿了顿,道:你和那个谁,费言

话还没说完,林柚白就意识到他想说什么,立刻有一点不开心的说:你要把我扔给他嘛?可是他刚刚还骂我,让我以后都不要去找他了。

又郁闷的嘟囔道:费言哥哥今天好奇怪,心情好像特别差的样子。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段亦棠忽略了他后一个问题,只道:那你想怎么样?这儿是野外,你要是不回家,就只能露宿。

林柚白连忙道:没关系的!

同样是Omega,段亦棠既然都可以露宿,还参加了这么艰苦的野外训练,林柚白不想自己在他眼里显得很娇气,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也可以露宿的!

而且,此刻他只有段亦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想了想,他走近了一点,悄悄抓紧段亦棠的衣袖,小声道:你别扔下我嘛。

因为夜深有些害怕的缘故,林柚白在某些程度上的胆子变得比其他时候更大了一点。

他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刚刚才甩开了自己的手,现在只觉得自己跟他才是全世界第一好,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的手。

段亦棠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袖。

小Omega仰着脸看他,整个人快要贴上来,像一块又甜又黏的糖。

从人到气味,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昂贵的奢侈品。

段亦棠从没幻想过会有。

当一个人十分想要一件自己买不起的奢侈品的时候,这种欲望就成为了一种麻烦。

可这世上也少有圣人,能做到想要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依然无动于衷。

段亦棠抬眸,安静的看着林柚白。

林柚白愣了愣,眼睫弯起,给了他一个小心翼翼,但又全然信任的笑容。

段亦棠最终还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帐篷。

回去的时候,篝火初歇,有来来往往的人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人多而杂,林柚白第一次来这有着这么多Alpha的地方,又担心有人发现自己,于是早早的钻进了帐篷里面。

他抱着膝盖在帐篷里等了很久,想等段亦棠进来,然后一起休息,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

他先是听到脚步声远去,随后又有脚步声回来,两道声音在帐篷前低声交谈,其中一道是段亦棠。

过了一会儿,声音远去了,四周重新恢复了寂静。

很快,连最后的一捧火堆也被踩熄了,帐篷内外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林柚白缩了缩肩膀,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害怕。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瞒着哥哥和妈妈跑出来,却没有想到跑了这么远。

如果没有找到段亦棠,或者段亦棠根本不肯带他回来的话,今晚他还不知道要睡在哪里。

这样想着,林柚白忍不住又将段亦棠的枕头搂紧了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柚白就要那样抱着枕头困过去了,帐篷外又重新响起了脚步声。

林柚白一个激灵醒过来,唰的一下从帐篷里探出了小脑袋。

段亦棠被他的动作惊的顿在了原地,好半天,放下了正要揭开帐篷门的手,你还没睡?

林柚白可怜兮兮的摇摇头,睡不着。

段亦棠看着他,语气比刚才淡了许多:那就呆着。

那你呢?见他要走,林柚白连忙问,又四处看了一圈,压低了一点声音,你不睡觉吗?

林柚白以为是自己占了他的位置,才让他没地方睡觉的,顿时有些愧疚。

可他又想,他完全不介意跟段亦棠一起睡。

林柚白其实是有一些挑剔的小毛病的,除了妈妈和清清,他还没有和其他任何一个Omega睡在一起过,也不想。

不过,如果是段亦棠的话,他觉得没有关系。

段亦棠长得漂亮,身上又香香的,光是抱着他的枕头都觉得安心,睡一起林柚白更加一万个愿意。

还能顺便增进一下感情,争取早日成为闺蜜。

睡你的吧。段亦棠不想再看他,不用管我。

可、可是

林柚白还想说什么,段亦棠已然耐心告罄,甩上门帘,转过了身。

下一秒,从帐篷里面伸出来一只手。

这只手又白又软,小小的,紧紧的牵住段亦棠的手,像是生怕被丢下,用力到粉嫩的指尖都有些发白了。

小Omega柔滑的手心触碰上他的皮肤的那一刻,段亦棠浑身瞬间绷紧,每一块肌肉都立刻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虽然早知道这小Omega对自己完全不是那种意思,甚至是处在一种很可怕的误解之中,但他的每一次有心或无心的触碰,段亦棠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完全的心平气和。

没办法心平气和,就容易暴躁。

可有上次把他吓哭的经验,段亦棠不想再重蹈覆辙,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又立刻甩开他。

放开。段亦棠瞥了一眼他的手,只看了一眼,又移开目光,声音有些沉,不放开,我就掀你了。

你别走。Omega的声音跟只被抛弃了的幼猫一样,从帐篷里传出来,又软又可怜,我,我有一点怕黑。

段亦棠另一只手攥紧成拳,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松开。

那怎么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陪你睡觉?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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