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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别故拒绝了他的搀扶:

不用,我自己走。

容错不会跟他争这个,反正只要确保他不会摔倒就好。

醉是真的醉了,但是脚步却也很稳,这或许跟江别故常年在外需要保持形象有关,所以即便意识不怎么清醒,却还是保持着让人看不出来丝毫破绽的仪态。

江别故重新在床上躺下之后,容错还是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打算下楼给他煮碗醒酒汤。

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正趴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床上的江别故,容错看着他:

有事去喊我,听到了吗?

豆芽叫了声,趴下了。

容错放心的下楼煮汤,差不多煮好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容错急忙上楼去看,却发现原本在床上躺着江别故却不见了踪影。

倒是洗手间里传来了水声,豆芽也在门口的位置蹲着。

如果容错不是那么担心江别故的话,他一定能分辨的出洗手间里的水声是洗澡才会有的声音,而不是别的。

可他太担心江别故了,担心他再吐,担心他有不舒服,或者发生危险,所以忽略了床上江别故脱下来的衣服,忽略了豆芽由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发出江别故有危险的讯号,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别故正站在淋浴间洗澡,单手撑着墙壁,低头闭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头顶上浇下来的热水砸在他身上,又顺着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流下。

后来他扬起脖颈,将垂在额前的头发顺了上去。

容错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口,精瘦的腰身。

这还是容错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以至于那一刻他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第36章

容错的呼吸滞住了, 视线却粘在江别故的身上撕扯不下来,连脚步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迈不得, 也退不得。

直到豆芽在他小腿蹭了蹭, 叫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的惊醒过来,仓皇的从江别故的身上将视线收回, 用脚拨开豆芽,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离开了浴室里蒸腾的热气,可容错的脸好像更热了。

不止脸, 还有身体, 他好像

汪!豆芽又冲着他叫了一声,似是在询问他傻愣着做什么,容错垂眸看着豆芽,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 后来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下, 容错才近乎逃跑般的离开了江别故的卧室。

站在屋外,容错好像才找到了呼吸的本能,可身体的热度却并没有褪去, 初秋的晚风即便带着一点凉意,但这点温度却对于此时此刻的容错来说,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现在最想做的, 就是去冬泳。

徐宴清从河边回来了, 回自己房子去的路上经过江别故的这栋, 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容错,他呆呆愣愣的,像是完全没看到自己一样。

怎么了?徐宴清的突然开口让容错又一次回神,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宴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碰到花坛的边缘差点摔倒。

徐宴清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

你该不会也喝了吧?

今天的聚会徐宴清可是没有给孩子们准备一丁点儿带酒精的东西,不过容错已经成年了,要说他个人喝了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容错想说自己没有,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不用喝酒这个解释似乎说不过去,于是点了点头:

一点。

以后别喝了。徐宴清说:你是不是酒精过敏?你脸也太红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容错摇摇头:

没事。

徐宴清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真的。容错慢慢恢复了状态:我待会儿就好了。

徐宴清看他的确不像晕乎乎的模样,也便没有再劝,迈步离开的时候又想到什么:你哥没事儿吧?

徐宴清没提及江别故的名字,可在容错这里,你哥就是江别故,而江别故这三个字此时对于容错而言无异于是枚小型炸弹了,至少他刚才恢复了的状态,瞬间被打回了原型,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江别故的模样。

水珠,手,头发,肌肉,喉结

容错?徐宴清没等到他的回答,不明所以的喊了声:怎么了?

没事。容错清了清嗓子:我哥也没事,吐了一回,但现在睡下了。

徐宴清点点头,又向容错确定了一次他是真的没事儿之后就迈步离开了,看着徐宴清进了旁边的房子,容错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过于紧张了,也或许是有些心虚,以至于他身上的热度似乎降下来一些了。

可有些事情,有些画面还是不能想,只要想了,那褪去的热度就又会卷土重来。

他有些不正常,容错清晰的感受到了。

他开始有些害怕,容错也感受到了。

害怕到今天不想再踏进身后的这栋房子。

但是不行,江别故在醉酒状态,他不放心,要回去看一看,就算是睡了也要为他准备一杯水的,醉酒的人晚上醒来都容易渴,对了,还有醒酒汤,他好像还没有关火。

想到这里,容错便再也没什么犹豫了,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容错能这般没有犹豫,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江别故在二楼,不太可能下来,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没想过刚迈入客厅,还未往厨房走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餐厅的江别故。

豆芽在他的脚边趴着,见到自己过来起了身,而正是因为豆芽的动作让江别故回头看了过来,见到容错笑了下:

徐宴清和你说什么了?

灶台上的醒酒汤已经被江别故关了火盛在了碗里,那碗汤就摆在江别故的面前,豆芽也正在向自己走过来,容错能够感受到这个场景里的每一个细节,可他不敢看江别故。

他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可不能不回答,纵然这一刻他只想转身离开,纵然这一刻他没信心,也不可能和江别故心平气和的说话。

但江别故明显没发现自己刚才的出现,如果自己太过反常,说不定会被他发现什么,而这不是容错想要看到的发生。

没说什么,问了问你的状态。容错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上:你怎么没睡?

洗个澡感觉好多了。江别故淡淡一笑:你早点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以往江别故喝醉酒的时候容错不等他睡下是不可能休息的,就算睡了,半夜也要去看他一次的,这些都是他悄悄做的,从未告诉过江别故,可江别故还是在细枝末节里发现了端倪。

比如说自己脱下来乱扔的衣服在醒来之后被放进了脏衣篓,比如说醒来的时候床头总有一杯水。

容错一直都是个很细心很懂得照顾人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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