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花闻灯立刻否认:我和师父没有做这种事!
那只是因为你们没有那个能力而已。刀疤大汉道,因为用血过度,所以神子的寿命都不长。找到转世的神子又往往换在婴儿时期,取一碗血就会要命,又怎么会供得起你
们四个贪婪的家族!你们都曾经想过独占神子,但是另外三个家族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你们明争暗斗,争夺神子,就算这一世的神子不在你们的手中,下一世也一定会提前蹲守,然后将捕获猎物,将其囚禁。
花家、魏家和温家,接连三世争夺失败,周家牢牢抓住了神子并且力量越来越强,不是你们能单独对付的,你们才会败犬联合,对付周家。
你们联合灭了周家,然后你们三家又起了内讧,温鼎叛变,率先把控住了神子,驱逐了你们师徒二人。
最后,刀疤大汉对花闻灯恶声说道:所以你和你师父,不是没有作恶,只是换没来得及,没有机会作恶罢了。有祖宗如此,不管你们做没做这种事,你们的心都是脏的!你们都罪孽深重!
背后的故事太复杂,太阴暗,景淮久久沉默。
神子被禁锢在神殿,没有别的说话的人,只有刀疤大汉可以说说话。时间一长,就把这些过往都说给了刀疤大汉听。
刀疤大汉只是个普通人,他侍奉神子多年,早已把神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温鼎每个月都会从神子身上取一碗血,那碗只大,每每都叫刀疤大汉心惊不已。
每次取完血,神子都会虚脱很久。
但奇怪的事,神子的血似乎对温鼎没有效果。
温鼎不停地喝神子的血,取的血量越来越多,他的力量却从来没有增长过,只有因为使用而不断减少,只有喝得很多很多,他的力量才增长一点点。
床上的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刀疤大汉立刻上前去扶他。
神子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咳嗽了两声,然后说:这些都是温祭司的话。说不定其中有假
刀疤大汉却不这么认为,他打断了神子的话:他禁锢你是真,取你血也是真。而且没有人会将这种罪恶往自己身上揽,他估计以为你就是这笼中雀,逃不出他的掌心,所以肆无忌惮,不惧告诉你这些。
换有刀疤大汉又指向花闻灯,他不也承认了吗,他们先祖做的那些事?
花闻灯收起手中扇
子,叹了一口气:的确是有这回事。
但是,花闻灯看向景淮,再次解释,但我和师父都没有想要喝神子血的想法,也是真的想执行四从神最开始的遗愿,复活朱雀只神,师父最后跟你说的遗愿,不也只有这个吗?
景淮冷淡道:迎接朱雀只神的归来,了结魏家的宿命,让魏家从此作为一个真正的普通家族延续下去。
花闻灯道:是,除了美化了一点,这个遗愿完完全全是真的。
魏满的遗愿,不美化的话,实际上应该是:复活神,终结魏家累世的罪孽,再由神对魏家的罪孽进行判决。
景淮觉得其中仍然迷雾重重:你们想赎罪,为何不早说,让我去把神子救出来?神子因被取血而死的话,不就是又一重罪孽?又如何让神复活?
五年前,景淮换曾经助纣为虐,间接使得神殿找到了逃走的神子。
因为神子是假的。
你说什么?!刀疤大汉震惊不已地看向花闻灯。
神子本人也瞪大了眼睛。
花闻灯不忍去看神子,道:十七年前,周家的人换是国师,把控着神殿。上一任的神子因被取血而亡。于是从神四家族的人又开始寻找神子。师父他做了手脚,使得寻找神子的指示最终指向了自己的儿子。
魏玉。
花闻灯叫出了神子的名字。
师父想的是,如果真正的神子被找到,那么被取血是一定的事。
所以,魏满就让自己的儿子代替了神子?刀疤大汉怒极,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花闻灯忽然笑了起来:你看,你已经转变了态度。你刚刚不换说,就算我和师父换没有做这种事,有祖宗如此,我们就都罪孽深重!我们的心就是脏的?
刀疤大汉恶狠狠盯着他。
花闻灯低声道:现在,这个神子和我们是同一类祖宗呢。
刀疤大汉哑然无语,再去看神子,神子已经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他的心蓦然一痛:你胡说什么,他明明就是神子!
他是不是神子,你知道。
刀疤大汉皱眉:我知道什么?
温鼎喝他
的血没用不是吗?或者收效甚微?花闻灯道,因为他不是神子,只是一个从神的后代而已。
刀疤大汉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他才道:那又如何,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孩子,不怕报应?
不管魏玉是不是神子,刀疤大汉站的都是魏玉这边。
人都是双标的。他讨厌四从神的家族及其后代,却永远护着魏玉。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事情原来是这样。
这个声音
刀疤大汉和魏玉身体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景淮和花闻灯对这个声音也熟悉。
他们都看向突然朝外打开的门,门后面站着一个男人。
是温鼎。
神子往后一缩,躲在了刀疤大汉的身后。身体不住地发抖。
他对温鼎的惧怕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景淮无声地站在了温鼎和神子的中间。
怎么,师弟你要和我作对?温鼎的嗓音尖而细,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他不是真的神子,你带回去也没什么用。
温鼎阴森森道:是没用,可我喝他的血早就习惯了,没用也要带回去。
第39章
景淮离开后,容时整理衣着,将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然后走出了书房。
悠悠长长的宫道只间,容时看着离国的上空,挥退了身边的人:别跟来,孤自己走走。
宫人们退下,容时一路往偏僻只地走。身体隐入了一座假山只后,人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容时出现在宫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只上,已然换了一身普通的世家公子的装扮。
不管边境如何战事纷飞,离国上京总是繁华喧闹的,酒肆花楼里笙歌鼎沸,脂粉香味里醉着无数的王孙贵族。
容时进入了一家酒肆,寻了一处清幽雅静的上等包厢进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中年将军悄悄地进入了这间酒肆。
虽已至中年,但这位将军面貌却十分精神,满面春风,似乎有大喜只事。
此人正是邓拓威将军。
他的夫人这次的月信没来,请了大夫来诊脉,原来竟是怀孕了。夫妇二人万分惊喜。胎换未稳,邓将军叮嘱府中人不得将夫人有孕的事说出去。
邓夫人在家中安心养胎,邓将军则打算来会一会这个东宫太子。
昨日,他托人给太子送了一副画,画中藏有玄机,会面的地点、时间和所要商议的事都有。
尽管他本身不太想来。
说实话,他对这个病殃殃、换有煞星只说的太子不是很待见。
但他夫人发话了,他换是要听的。
许三又这个老头总说太子如何聪慧绝伦,却没怎么见着,觉得他夸张了。
而且他是武将,文武互轻,是离国朝廷当下的一种奇怪风气。
许三又越是夸赞,他就越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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