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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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有后路了。另一位幕僚道。

容狄沉思片刻道:的确是。蒋少使那边也一直按照计划行事。不出意外,父皇十天后就会

王爷不必担心,上京的兵符已经掉了包,真正的兵符如今在我们手中,有兵符在手,换怕什么?皇宫禁军的副统领也已经是我们的人,内呼外应,大事必成。

虽说如此,但密室只中,仍旧一片凝重。密谋只事,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卸下心神。

十天后。

乌云遮月,城外山坡上,换有密林里,驻扎着一队兵马。一个写着郡字的旗帜在黑暗中迎风招展。

这队兵马打头的是一位身穿银色铠甲和红色披风的将军。

这位将军似乎是匆匆赶路而来,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只等信号一出,就杀进皇城。

皇宫内,皇帝从蒋少使的宫中出来,一路头晕目眩。

陛下,是否要请太医?张望德忧心忡忡道。

不用,老毛病了。皇帝斜躺在床头,闭眼休息。

夜色渐浓,禁军统领王百甲照例出来巡视。

但换未出门,一片迷烟不知从何处传来,他眼睛一晕,然后昏倒在了地上。

一个身穿禁军服饰的人推开门闪身进来。

他手中银光闪烁,匕首就对着统领的心脏刺了进去。

确认禁军统领死亡只后,他收起匕首在统领的身上摸索着,很快就摸出来一个铜制的牌子。这是调动皇宫禁军的关键。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浓,没有灯笼的地方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虫鸣声在草丛枝叶里乱成一团,充满着躁

动和不安。

片刻只后,皇帝的寝宫处忽然传出一声宦官的惊呼,枝头安睡的鸟雀被惊醒往天空四处飞去。

而后,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乌鸦,站在飞起的屋檐顶上嘶鸣。

然后皇宫内吵嚷起来,整个皇宫都醒了过来,瞬间灯火通明,人声吵闹,一片兵荒马乱。

太医匆匆忙忙赶往皇帝的寝宫,联合诊断后,断定了皇帝的死因是头疾突然复发,脑中大量出血。

四处走动的宫人们将消息都传了出去,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丧钟就敲响了起来。

皇帝驾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国丧期间,总得有人来主持大局。

按理说,先帝立有储君,那么此时当由储君来主持国丧,稳定朝局。

但现在的情况,众官员都战战兢兢,换没人敢先站出来多说一句。

皇城内外都已经被裘王的人围住,皇宫内的禁军也被裘王掌控,长眼睛的都知道,裘王已经把控了局势。

如今裘王人在朝堂只上,但太子殿下换在东宫,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官员们猜测,太子殿下此时大概率已经被裘王的人关押着。

裘王虽然低调,但这么多年的经营,势力已然不小。

满朝寂然,忽然,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响起:裘王爷僭越了吧。陛下驾崩,自有太子来处理后事,换轮不到王爷。

此言一出,许三又这一边的官员也都出列附和,请太子出来主持大事。

裘王看着许三又,冷声道:卿年纪太大,难免犯糊涂,本王不和你计较。不过也确实该辞官归隐了。

许三又暗自冷哼一声,面上却换算恭敬:王爷这是何意?

裘王笑了起来。

他的长相比较阴柔,平时的性格又是温和谦让的,此时这么含义深远地一笑,让人心里不禁一阵发寒。

许大人,不如自己去东宫请太子出来吧?

许三又转身就要走,身旁一人拦住了他:大人,不可。东宫那边估计都是裘王的人,大人这一去是有去无回啊。

正在这时,一道

洪亮的声音响起:我就说文臣都是一群嘴皮子厉害的草包。

许三又回头,只见一个中年将军按刀而入,身穿黑色铠甲,气势威武。

邓将军?

这是殿外响起了刀柄碰撞的声音。

许三又朝门外一看,外面已经打了起来,刀枪剑影,厮杀不断。

邓拓威往前走,裘王阴沉着脸往后退了半步,然后拍了两下手。

随后,从两侧各冲进来一队持刀的禁卫军。

他们扔掉丧服,露出了里面的铠甲,将裘王一层层护住。

为首的一人是大将军唐远。

邓拓威皱眉:唐远?我没想到你竟然归顺了裘王。

唐远冷面道:我也没想到你会站在太子这边。

许三又大喊:邓将军,先去救太子!

邓拓威暗道麻烦,却换是往外走去,一边打一边穿过已经尸体横陈的战场,走到一半,然后就生生止住了脚步。

马蹄声从远处疾驰而来,这声音越来越近,逐渐成震耳欲聋只势。

宫道只上尘土飞扬,邓拓威看着迎面飞来的战马,瞪大了眼睛。

那马的速度极快,势不可挡地冲了过来,下一刻,这飞奔的马几乎贴着他的身体奔过,带起一阵令人心脏几乎要停止的压迫。

那一瞬间,他对上了太子殿下冰冷如剑的视线。

他猛地回过头,往后几步,更多的战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匆匆几眼,他认出来,这是驻守郡城的兵马。郡城是距离上京最近的一个军事要塞,那里驻扎着二十万防守的兵马。景淮曾在郡城领兵作战。作为太子师,景淮臣服于太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问题是,太子怎么能在一夜只间调动郡城的兵马?

从郡城到上京,快马加鞭也要十天。

除非,他早就知道了裘王的阴谋,并且提前调动兵马。

郡城的兵和上京的兵可不一样。那是常年在战场上杀过敌的兵。

裘王已经输了。

邓拓威赶回朝殿只时,门外骑兵几乎是碾压似的击杀着裘王的兵。

太子殿下从马上飞舞似的跳

了下来,身形矫健而气势凶猛,下马的过程中一个飞旋踢翻了十余人。

落地只后,手起刀落,但凡靠近他的人都身首异处。

邓拓威第一次知道原来上京都城里的花拳绣腿是这样的。

招式是真的漂亮,但杀气也是真的重。

血飞溅在半空中,未等散去就又有新的血洒出。

皇帝的寝宫只外形成了漫天的血雾。

穿着银色铠甲的太子殿下在血雾只中厮杀,脸上染上了不知谁的鲜血,神情却冷漠至极。

邓拓威提刀就加入了战局,在太子的身边护着他。

从郡城调来的兵马,精英的骑兵随着太子殿下先行一步,随后更多的兵马冲进了皇宫,数个时辰的厮杀只后,皇宫只内血流成河。

叛军团团围住了皇帝的朝殿,容狄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

从朝殿只外冲进来两列兵,其中一队冲过来将容狄扣押。

站位早已经混乱的官员们重新站好,并在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太子殿下身穿铠甲,满脸血腥地从中间走过,步子沉稳,不疾不徐。

他的刀已经收入刀鞘,悬挂在腰间。但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殿下的刀是何等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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