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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是容爸自己弄的,用几块薄薄的板子组装起来,约一米二宽,拎起来也不重,应荀单手就能扛起来。
砰!
东西倒地的声音响起,应荀虽疑惑,还是把柜子先搬过去,回头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崭新行李箱。
这个箱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应荀把箱子扶起来,看到凌乱的密码,有着想打开的冲动。
原先容与不按着上辈子的轨迹回到应家,应荀虽疑惑,但并没多想,可是他回来看到容与穿着自己的衣服,心底的感觉倒是放大了。特别是看到这个凌乱的密码后,这一切都在告诉应荀,容与想斩断他与应家的联系,甚至都不愿意去碰从应家带来的东西。
为什么?
应荀蹲在地上想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口气,把行李箱放到柜子旁边,顺便把柜子掉下来的柜门订上去,准备离开房间时,看到少了席子的板子床,他觉得自己还得再去弄一米八的席子才行,总不能身体一半睡席子,一半睡板子吧!
小与,你怎么又收谷子了?
外面传来容遥的喊声,应荀一愣,赶紧跑出去,看到的就是脸、脖子、手臂又红又肿的容与。
前两天就这样了,你怎么还敢来。容遥气得捏住他的脸,把人拉出塑胶布。
没事的,总要习惯的嘛,习惯以后就不会痒了。容与抓了一把耳朵,耳朵瞬间红了。
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快去洗脸洗手。容遥没在意容与这话。
应荀倒是听明白了,容与的意思是,他以后都要过这种生活吗?
什么意思?
去洗澡吧!应荀抓着容与的手,紧紧地,眸子有点泛红,沉声道:洗多两遍。
知道了。容与甩开他的手,转身回房拿衣服。
夏天的衣服干得快,一般洗完在风里吹半个小时就干了,便早早收进房间里。
应荀看着容与离开的背影,整个人思绪有点乱。
容与到底哪里不对劲?
第10章 容与采桑叶
院子里的谷子最后还是被容遥和应荀收了,晚饭时候吃的中午的鸡汤加鸡蛋,还有两盘青菜。在容家这是常规菜色,容家人早就习惯了,容与也在努力适应,甚至吃得挺欢的,只有一个人应荀心底密密麻麻的痛。
吃完晚饭后,大家排队洗澡,而后坐在院子乘凉,快到晚上八点才回屋,明天要起来去收红薯,还要采桑叶,事情还挺多的。
有了一米八的床,容与也不嫌应荀,一人睡一边,中间还有空的,只是没想到越睡越热,应荀先热醒,看到睡着的容与无意识抬手在擦汗,嘴里还哼哼唧唧地,眼看就要醒过来了,干脆起来把柜子从窗户移开,打开窗子,风很快吹进来,缓解不少热气。
不过由于蚊子多,蚊帐不能卷起来,窗户又在床尾,风有限,容与还是热得汗直流,应荀无奈拿起柜子的蒲扇慢慢扇起来。
身边的人总算安静下去继续睡,应荀却辛苦了,只要一停下,容与就哼唧,这折腾到下半夜,应荀才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哪怕应荀的肤色被晒麦色,也能明显看出他两个黑眼眶。
你做贼了?容遥吐槽道。
热。应荀无精打采拖着塑胶布出来,准备晒谷子。
也是,昨晚前半夜我也没睡着,七月中了,到开学前,都会热得厉害,看来是时候到外面过夜了,容遥一边刷牙一边含糊道:之前还跟小与说,带他看星星呢!
今晚吧!应荀打个哈欠,进小堂屋把谷子搬出来。
一般农家晒谷要五到七天,谷子晒到放入嘴里咬得咯嘣响,就可以入缸了。
早上晒,晚上收,这是天气好时的福利,天气不好,隔一个小时来阵太阳雨,能把人气得恨不得把天捅了。
所以晒谷时,家里一般要留人,否则一阵雨过来,这年都得没米吃。
吃完早餐后,容遥就被留下来了。
本来想留容与的,但是想到他对谷绒毛反应过大,还是决定带去收红薯。
容家的田地基本拿来插秧了,花生和红薯只能种在山上的梯田里。
今天收的是红薯,要先把红薯叶割掉,然后才开始挖,这项工作应荀跟容爸挖红薯,容与跟容妈去采桑叶,这一弄快到中午,容遥来送饭。
应荀顺手闷了几个红薯才去叫容与和容妈妈来吃饭。
累不累。应荀把水递给容与,看到他脸都晒红了,心疼道:你慢点采没关系,我收完红薯就来帮你。
我自己能行。容与莫名其妙看眼应荀,觉得这人特别奇怪,他跟应荀按理说不熟啊,为什么总是做奇怪的事。
他不应该恨他才对吗?他抢了他十四年的人生啊!
而且,他为什么要跑回来,容与一直没想通这点。
我知道你能行,但,应荀轻叹一声:但还是别太辛苦了。
两人没再说话,走一会儿才到阴凉处。
做农活虽累,可由于夏季天气太热又闷,天气偏南方,农家人还是习惯中午还是吃粥,吃饭很难下咽。
给。应荀把烤好的红薯递给容与,见容与望着他,笑道:昨天说好的,没给你烤。
谢谢!容与接过来咬一口,黄芯,甜丝丝的,特别好吃。
噗,容遥小小笑一声,凑近应荀小声说道:小与吃到好吃的就喜欢眯眼,跟只小兔子似的,对不对?
嗯!应荀也笑了。
白白嫩嫩的,性子和软,却喜欢时不时龇牙武装自己。
这顿午饭大家很快吃完,容遥看天气不错,还跟着摘了一会儿桑叶才带东西回去。
容家人这一忙就到太阳快落山才收工,桑叶和红薯都不少,拉了三车才拉完,天已经黑下来了。
这顿饭是容遥做的,特别让人带的五花肉,切出肥的部分炸出油,用油渣来炒菜,这还是容与第一次吃,饭都扒多了一碗,一下子吃下四碗,跟容爸一样的饭量了,连应荀也吃了三碗。
吃这么多的后果就是吃撑了,捂着胃在院子里转。
遥遥,能跟我说说容容来这里后发生的事吗?应荀蹲在地面铺板子,目光时不时落到容与身上。
噗,你很奇怪啊,在背后就叫容容,在小与面前叫小与,你分裂呢!容遥取笑应荀两句,然后想了想,才说道:刚来的时候真是娇气的小少爷,虽没说,但能看出他很嫌这里,饭也吃得不多,半碗一碗的,人都瘦了。
那天下田,他要跟着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容遥现在也不太理解,或者当初小与也想过融入这个环境吧,不过失败了,当天晚上就发烧了,第二天才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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