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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也没生气,他就是知道这时代的大学代表着什么,所以才提出助学资金的事,除了资助考上大学的学生,正在上高中的学生也能申请,这样一来,明年上学率一定会上升的。
没事,没事,容与挥挥手,对众人一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到时问问,再回复你们。
少年漂亮的脸庞比起以前少了一丝婴儿肥,人更显俊美了。
众人被他笑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师无奈看眼周围,幸好学校管早恋管得严,容与也不是会早恋的人,这才让学校风平浪静,否则以她知道的信息,容与真想谈恋爱,学校得头痛死了。
老师开始赶人,好了,好了,别围着了,助学资金的事明天会找时间跟大学说的,早点回去休息。
学生们对老师还是有点发怵的,听到老师的话连忙散开。
嘻嘻,你可真受欢迎。同桌黄河有点羡慕,却也知道自己羡慕不来,正准备收拾课本离开,眼角扫到容与课桌下掉落的寒梅信封,拍拍容与,你又来笔友了。
这年代没有手机,大哥大只有有钱人能用,哪怕电话都少有的情况下,写信是非常流传的交友方式。不过容与的此笔友非彼笔友,这些信封大多是学校里的同学偷偷塞的。
含蓄一点的说交笔友,一起讨论学习,大胆的一点就问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学习,这信封容与几乎天天收,高峰时期一般是早操过回来后,书桌上总有几封,甚至平日课间容与不在时,也会收到一两封信。
容与听到同桌的话,恩一声,弯腰把信封捡起,并没打开,而是整齐码好夹在练习本上,收拾上两本书,问道:黄河,要走吗?
黄河也住校外,家就在镇上,与容与家顺路。有时会跟容与一起走,有时会再呆一小时。
走吧走吧!黄河应道。
两人带着东西转身,门口一道身影消失,两人面面相觑。
黄河一笑:肯定是给你塞信的人,想堵你呢,要不,我先走?
容与哭笑不得,摇头,一起走吧!
他实在害怕面对这种场面,爽朗点的女孩还好,拒绝后对方哪怕是强装的,也会笑笑就走了。有些女孩心思细腻,被喜欢的人拒绝,有时会红眼,或者掉眼泪,往往这时,容与就特别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黄河看出他的意思,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边说道:其实我们学校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少,我记得有一位女孩她家跟你家还有生意合作是不是?
容与笑道:快高考了,学习重要。
黄河乐了:噗,我知道,你喜欢爱学习的女孩子,听说跟你告过白的女孩子都跑回去学习了,有一个成绩还从全级一百名上升到五十名。
容与:
黄河看容与一脸难忍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知道吗?在男同学间流传一句话。
容与无谓问道:什么?
黄河转头,一脸正式道:学习催促机。
容与:
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知道。
这个问题容与从没想过,上辈子他还没开窍就死了,唯一一次让他接近爱情的时候是高考毕业后的那一个吻。
昏黄的路灯下,一人在叽叽喳喳说着话,而另一人则是脸颊微热,心跳得有点快。
上辈子那个吻发生的时候他只有震惊,然而还没等他回神,应家夫妇就要求他离开应家,再后面就是他回到临水村,又到了上海,最后死亡。
那时候他仿佛被一双无情的手捏着脖子往前走,从没细细想过那个吻,哪怕在死后,被亲吻的画面冒出来时也被他快速甩开,不敢深想。
重生后,他更敢去触碰,只因从那个吻开始,他、家人、应荀,仿佛开启了悲剧的人生。
我堂哥跟我同岁,孩子都一岁了,黄河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我妈也跟我说了,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回家结婚了。
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类型?黄河话峰一转,又回容与身上了。
容与脑海再次浮现应荀的脸,却又如同以往般,用力甩甩头,把画面甩开,回道:不知道。
黄河:怎么会不知道呢,你
两人边走边聊,途经菜市场没多久,终于到黄河家,容与的耳朵也解放了。
从菜市场到容与这段路并不黑暗,早在两年前容家就为他装上了路灯,方便他晚上下学,暖暖的光洒下来,让一月仍旧寒冷的容与感到一丝暖意,偶尔碰上在容家工厂下班回家的工人,也让他不至于一个人走得太寂寞。
小与,你家有客人呢,你爸爸妈妈好像都不在,他跟着个箱子,都站好一会儿了。
迎面来的大婶看到下课的容与,远远就叫一声。
容与脑子还在想事,闻言有点反应不过来:客人,什么客人?
大妈形容词有限,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年纪跟你差不多,穿得真好,跟你一样好。长得也好,比你壮,比你高。
容与心头一跳,胸口的心脏不受控制蹦跶起来,速度之快,竟然让胸口处泛起丝丝痛意。
容与嘴张了又张,他想问:是,是应
话卡在喉咙里,却吐不出来,脑子被期待震得微微发蒙,心底又在提醒自己,大婶不认识他的,他,他
小与!
低低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眷恋,如上辈子他看到应荀思念自己时,抱着他相片低语地叫唤。
猛然转身,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他回来了。
第56章 容与的平安玉
应荀的回来非常让人意外, 不但容与不知道,就连容家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是想都没想过的, 毕竟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大家都默认他们会在北京再遇,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回来。
容遥已经去北京读书, 容妈在市里的集团盯着设计师们出下一季服装图纸,容家现在只有容与与容爸, 而此时, 容爸还在工厂,听到应荀回来丢下手里的工作跑回来了。
容爸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两个儿子并肩走过来, 接过应荀的行李,念唠道: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去接你啊!这是住一阵子, 还是
容爸有点紧张,也有点忐忑。
应荀离开容家两年,虽说他偶尔去北京出差能见到人,可见面时间并不长,平日也是想着儿子的,毕竟养了十四年。可回应家是应荀自己做下的决定, 容爸虽难过也没有阻止。
应荀看出容爸的忐忑,回道:爸,我已经办好转学手续, 这次回来会跟小与一起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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