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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么几桶小心翼翼的问。

她欠揍吧。

凌妤闭上嘴,抬手将刚才坐在摩天轮上的一串摩斯密码发给柳芙。

之前手机在包内,未读信息连续有好几条。发件人,徐淼。

凌妤把玩着手机,觉得没有必要看了。

然而手指点在屏幕上,像是生了根。

无知无觉逐条戳开,徐淼发给她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日记。

泛黄的书信纸上,钢笔字,笔锋遒劲,是那傻逼的字迹。

2022,2月2

姜维案子结束。

出庭的时候,有一辆越野车从面前穿行而过,车牌号是港G51044,它喷着尾气擦肩而过。

车轱辘之下是一只藏獒的鲜血淋漓的尸体、

身后的好些人尖叫出声,我看着她们惊恐的情绪。

蹲下身,把这只鲜血淋漓的藏獒搁在一张草席上,送去了火葬场。

原本死的该是我吧,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死。

凌妤上回质问我。身为律师,你为什么明知道是错的,却要面不改色给姜维那种垃圾辩护,对他的罪行视而不见?

我肯定不是圣母,我也不能理解她的愤怒。

别人好坏管我什么事呢?我只要结果是对的就行。

她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贱兮兮的喜欢我。傻白甜又一意孤行,啧,被惯着长大的女孩子。

我以前最讨厌这种作里作气的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要撒娇。

这么娇嫩,该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肆意生长。

她好像别的都一无是处,唯一一个优点是顽强,无论我怎么骂她,她都能死皮赖脸、插科打诨。

就这么喜欢我?真是令人烦恼。

再不和她决裂,我担心她会死。

为了姜维的案子,我把对方在大陆的窝点连根拔出了大半,这样的动作下,他们不会让我活着。

凌妤也活不下去。

我把她从手心里放出去,将自己变成那个不幸的人。

希望她风风火火,桀骜不驯,心口不一,肆意生长。

2月5号。

云城冬天湿凉,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记日记了,手握不住笔。

三号那天,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

我被顾艇叫到康复科医院,进门的时候遇见了萨沙那群人。

不出意外的他们要找我泄愤。

结局算不上好,那天夜晚,顾艇死,李兰死。

我站在血泊里,身上飞溅着他们的血液从此再也洗不干净。

顾艇死前,桀桀的笑:姐,这下好了,你这一辈子都要还债,生生世世,你都要记住,是你,让我们一家三口全部灭门。

我没觉得自己背负着命,于是就冲他温柔的笑了一下。

他忽然就哭了,狙击手的枪对准我的胸口,顾艇朝我扑了过来,用了他余生最大的力气让我逃生。

顾罄,罄是罄竹难书的罄。

那天我伤了手,医生建议好好保养,但我会忍不住的摸出玩具手铐,把自己捆绑在床柱上,

不断地重复着如何掰断它们。

因为在那天枪声回荡在耳边的时候,我脑袋里晃过一个身影。

下一回,如果在我面前倒下的是她呢?

岁月曾露出不同狰狞的侧脸,我都不觉惶恐,可当记忆翻涌成她,万般惶恐。

还好她被我赶走了!

2022年春晚

倒数第二个节目小品叫《相思》,演员穿白裙,头发高高扎成一束。

她握住话筒唱: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我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面前放着一笼小白鼠。

最近刚去医院治疗,医生开了三排镇定的药。

但对我来说似乎不太有用,我又想拿着针扎它们了,说来可笑,针捏在手指中,高高悬空。

电视里的女演员进入采访阶段,她说:你要做个好人。

脑海里忽然像是烟花一般炸开,我隐约记起来,记忆里有双促狭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她说:你不是个好人,但你也一定不是坏人。

你可信,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这一生也不过是你给的勇气。

凌晨烟花倒计时,喧嚣的光影里,我猩红了双眼,拎着这拢小白鼠放回了笼子中。

2022年开春的头一天。

我给自己注册了一个社交账号:Q.

凌妤!

凌妤!

鱼鱼。哎呀,怎么呢好好的,怎么哭了米童拉着玲玲,慌慌张张低头打开包,翻出一包抽纸,递过去。

凌妤看一眼那张抽纸,没有接,她平静的收回手机。

垂眸遮住通红的眼睛,她说:没事,是下雨了。

天空云朵堆成层层叠叠的绸缦,太阳藏在里面,片刻后,又冒出个黄橙橙的头。

分明晴空万里。

米童张了张嘴,她哄她:嗯,下雨了。

100

前边有一个兔子人偶捧着宣传单, 从湖心广场走出来,不断询问女游客是否去湖心公园参加周年庆。

问到米童这里的时候,她摇头拒绝了。

带着兔子头的工作人员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接着视线往凌妤身上晃荡了两下。

凌妤此时拿下金丝边眼镜, 因为哭过的原因,狐狸眼弯着,眼尾泛着勾人的红痕。

她五官没有顾罄深邃, 可瞳孔颜色极黑, 睫毛根根分明数的出来, 再加上失去了眼镜遮掩, 鼻梁像是跷跷板似的, 配上一双狐狸眼,媚态十足。

一眼给人的感觉过于妖艳, 尤其是这两年灵魂与原主身体契合后,凌妤自身气质凸显, 明明什么都不做,都是一副十足勾引人的姿态。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凌妤一般都会戴上金丝边眼镜, 穿衣打扮上稍微修饰一下,是可以掩盖五官带来的那点儿妖气。

凌妤心里清楚自己摘下眼镜,备受瞩目的情况,以往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注视,然而面前工作人员停留的目光长了一些, 超出了礼貌范围之外的欣赏。

凌妤用眼尾扫了对方一眼, 恰好扑捉到兔头人面具遮盖下露出的黑色眼睛, 后者眼神内透出一丝打量。

凌妤若有所思的眯下眼, 往前凑近两步。

请问

凌妤的话还没说出口, 旁边一名游客忽然上前,举着自拍手机,嘻嘻笑:小姐姐,能不能请你帮我和眼前这只流氓兔拍张照啊?

凌妤笑眯眯的应了下来:当然可以啦,但是你得问这位兔子先生或者小姐愿不愿意?

她微微抬眸,冲兔子玩偶露出个抱歉的笑容。

经过这么一打岔,落在身上审视评估的目光顿时消失,凌妤借着游客的诉求,明目张胆打量这位披着兔子玩偶服装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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