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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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面上仍噙着笑、就要将手伸进西装内侧口袋,掏出自己惯用的手枪上膛。

两个人在五条悟(莫名其妙不爽的)哼哼唧唧之中,已经踏入了这栋楼。

同片刻前的猜测相同,这的确是黑市的另一个交易场所。

但是不同于酒吧尚算平稳的非战区,仅从墙皮上斑驳的血点就能猜出这里曾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械斗。

当然。与此对应、作为代价的,是此处地下组织成员们的业务能力。

(哎呀哎呀)

(面对那种人,可不能太温柔了呢)

在首领太宰的脑海里,一瞬间简直要浮现出数种刑讯方法。

哪怕是再怎样嘴严、顽强的敌人,在太宰治下手后而能撑住十回合以上的,可以说一个都没有。

而、或许是被这一瞬间从男人身上泛起的晦暗气场所惊,连环抱双臂、正准备一脚踹破房门的五条悟,都忍不住微微低头看了旁边一眼。

你五条悟有点犹豫,又感到点熟悉的头疼:你要么悠着点,别太过分?

太宰稍微仰起脸来看他。

将近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差,叫五条悟恰到好处地望见那片鸢瞳眼底。

几乎在那波光泛动、满载着笑意弯起来的时候,他差点又要举手投降了。

(要么、)

(算了?)

五条悟不那么正派地想着。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还有我这个最强啊!!)

而且思来想去,对面也不是什么无辜者/好人/值得保护的人、对吧??

不。所谓犯罪者思维模式,所谓正义人士是如何一步步滑向深渊的,说得正是你这种人吧,五条君。

可是,太宰倒好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似的,竟然郑重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五条君。

太宰轻快地说。

五条悟:?????

明明难得被顺从了,却不明缘由的感到背后一阵发寒?!

那个缘由很快在下一秒揭晓了。

太宰笑容满面,乖乖把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武装:

那就拜托给你吧!

就这样,把做坏事的机会、让给了五条悟。

第62章 44

好的。那么做坏事的第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呢?

五条悟把抬起准备踹门的腿放下来,伸手捏了捏下巴,沉思一下。

然后、

你等我一下。绝对不准先冲进去,知道了吗?

五条悟这么说着,抬头望了眼大楼外的天空。

说完他又不放心,实在是太宰兴高采烈往死亡怀抱里猛冲的行为、给大小两个五条悟都留下深刻心理阴影而且这个人还完全没有反省意识,叫人不管怎样都无法感到安心。

(明明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却偏偏让别人不由自主开始操心他)

(这也算是一种世所罕有的buff吧?)

总之,在目前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哪怕只离开自己的视野一小下、五条悟都有种太宰可能会满脸毫不在乎的笑着、身上增添了新鲜的伤口回来这样的错觉。

想到这里,五条悟忍不住又一次重复。如果能伸手触碰太宰的话、他甚至都想抓住这个男人的肩膀狠狠摇晃、用那种恶狠狠的气势叫这家伙牢牢记住:

你就呆在这里,我五秒钟就回来。听到了吗??

太宰居然没嫌他烦五条悟自己都觉得很啰嗦。太宰反而笑眯眯的:好。

?五条悟不太敢信,但终归放弃再磨蹭下去、以至于叫门里面敌人闻声手持武器往外冲。发生这种事情的话,五条悟怀疑自己会笑得连脑袋都掉下来。时间紧迫,他放弃了别的念头,直接用上无下限术式一个瞬移!

太宰在心里哼着歌,默默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手里捏着个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人类最强咒术师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仿佛单纯用视线判断还不放心似的、他同时用看透咒术的六眼条件反射般上下把太宰打量一遍。

太宰乖巧地眨眨眼,而五条悟反而感到更加不妙、连背后都阵阵发寒。

(不。正事要紧)

把做坏事当做自己正事的某位最强,终于一脚踹碎了房门!!!

破碎的粉尘飘散在空气里,有一刻竟像霜雪般洋洋洒洒。

可惜。现实终归不是那么浪漫的好东西。

在已经化为齑粉的房门后面,瞬间举起数十条枪支。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五条悟想了想、一歪头:

嗨?

面露恣意的笑容,这么用另一只手挥了挥,打了个招呼。

哎呀、稍微有点点失望,这个骤然闯入别人家据点的男人,居然还敢这么大大咧咧地点评道:我还以为会像极道电影一样,多少也想象了点大胆的东西、结果也不过如此呢。

正如五条悟所说。

这个房间普通极了,看上去完全是正常的大型套间。桌椅板凳、办公桌、沙发椅、橱柜,专门用来搞假货的电子器械,摊在桌面上颜色干巴巴的粉末,推到角落里的计算机,不仔细观察的话,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一定要指出的话,恐怕也只有地板上尚未清洗干净的不详污渍黏黏糊糊、看着叫人恶心。

与常人生活隔绝开的,多半就是并不被五条悟放在眼里的那堆热武器吧。

他吐槽归吐槽,居然还扭头问身后的别人:你的大本营,总不能也这么寒酸?

连指尖都已经扣在扳机上微微用力、已准备好射杀擅闯者的黑市打手们,这时便听见一声轻笑。

从那个不是疯子就是杀神的白毛背后,微微侧出一个脑袋来。

这个人被白毛严严实实挡住全身,只这么偏过头看了一眼、就又被塞了回去。

可就是这一眼,叫打手们连汗毛都忍不住悚然竖起。

(?!?!?!!)

是同类。

所有人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

脚下踩着血海,死亡与黑暗在周身作伴。

唯独只有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亡命之徒、才会拥有那种寂然而愉快的眼神。

并且、

并且。

(并且什么呢???)

打手们为了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既视感,简直要抓破脑袋、想的绞尽脑汁,在这里管事的头目发话之前,有那么片刻竟维持着戒备的姿势,并不开枪、也没开口。

一时间居然只能听见那两个胆大包天的闯入者,就这么站在房门的残末上聊起天来:

敢把我的港口黑手党,和这种东京地下的小组织相提并论。胆子真不小呢,五条君。

我又没见过,这怎么能怪我?不如说说你那边到底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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