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1 / 2)
正巧一个黑色长发而戴针织帽的身影从门口走过,贝尔摩德出声喊住他:
莱伊。
她声音平稳而柔美,丝毫听不出硬生生等待了近一天的气急败坏。
你们到底要把小少爷藏到什么时候?
美丽的女性微笑起来,而那笑容深处带着毒。
连我都不能见?你们,不会是在防备我吧?
还是说
小少爷的自杀,干脆成功了呢?
被这样言辞犀利地当面诘问了,莱伊站定脚步,侧过头,用那双毫无动摇的绿眼睛、看了贝尔摩德一眼。
这时候贝尔摩德才得以看清,这男人手里居然还端着个杯子,从杯口升腾起热乎乎的牛奶香气。
贝尔摩德:看不出来,莱伊居然是这中款式的、会照顾小孩的男人吗。
而莱伊低声开口了。他一开口贝尔摩德就感觉自己方才是瞎了眼。
他说:
你有什么好防备的。
尾音居然还带着点疑惑、往上一抬。
这男人面不改色地毒舌些什么呢。
不过往好一点想想,可能也是同为拥有代号的高层成员、互相之间不防备的意思吧。
狙击手往往等待几天才能等到一个开枪的最好时机,莱伊接着又说,才等了这么一点时间就丧失耐心,这可不像你啊,贝尔摩德。
还是说
男人低低笑了一下。
那位先生有什么额外的任务、交给你了呢?
不不不。这中气氛距离互相之间不防备可差远了!换成针锋相对还差不多吧?!
从贝尔摩德与莱伊对视的视线中,几乎能叫人看见刀光剑影。
片刻后,莱伊先妥协一步般弯弯嘴角:
不用那么着急,他依然沉着地说,你很快就会见到小少爷了。小孩子身体不好,多休息休息而已,我们大人有什么等不起的?
说完之后,莱伊转身离开了。
贝尔摩德在后面,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那个看似毫无防备的背影。
又等了一会儿,她沉吟着,把视线投向刚刚抵达黄昏之馆的其余人。
可千万不要。
小瞧了女人的记仇呀。
再说了,越是像珍宝一样藏着掖着、越是叫人好奇。
这个道理,难道还会有人不懂吗?
【弹幕,笑死。
简直是从呜呜呜嘻嘻嘻嘿嘿嘿。
酒厂保留不是,定期上映的剧目:《内讧》!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贝尔摩德满脸写着你给老娘等着!
完了完了,我看贝尔摩德把视线转向基安蒂了hhhh
危啊,大写的危!怕不是下一个被拱火的就是
笑完了之后,还忍不住抹抹眼泪。
呜呜呜呜就是这样!给我宠!!给我往死里宠!!!
笑死我了,酒厂简直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的送!对这中白给行为我要大声谴责:宠宰的人再多一点啊!!摩多摩多!!!
我也笑死,那黄昏之馆是什么?蛇窟吗?!等等美女蛇我有点可
?那爷爷是不是颜值太高年龄太幼了点hhhh谁家爷爷我抱走了啊
我幼宰可是酒厂小少爷!宠他有什么不对?!天经地义的事!!连琴酒都说不出半句不好的!给我闭着眼睛宠啊!!!
听好了酒厂,我可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酒厂是名酒滞销帮帮我们还是一(白)夜(日)暴(做)富(梦),可全看我首领宰的好感度了!!还不趁着幼宰失忆debuff使劲刷?!
左边姐妹说得好!!你们到底是东京酒厂分公司,还是攀上港口黑手党这条金大腿,可全看首领宰宰的意思!还不赶快求一个带飞?
弹幕对首领太宰的剧本组脑力可谓有着八百米滤镜,在终于把幼宰从生死线上捞回来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嘻嘻哈哈舔舔舔舔舔!!!
咦嘻嘻嘻正太首领宰我呲溜呲溜
别问我屏幕为什么这么干净斯哈斯哈
期间限定!!这可是无数迷妹不是,无数平行世界才终于诞生的唯一的奇迹啊!!(嘶声)
啊啊啊啊首领宰宰终于下楼了!!!这套新衣服我舔爆啊?!?!】
正如弹幕所舔。
首领太宰下楼了。
也不知是谁亲自准备的衣装首饰,先前那套属于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缩小版装扮、沾染了其主人的鲜血,暂且被送去重新修整了。
此时作为晚宴的第一次亮相,自然换了身新衣。
尚属稚龄的男孩,换上一身西式古典衣装,与这栋仍沉溺于旧日时光的黄昏之馆尤其相称。
藏蓝色调的及膝风衣没有扣拢,显露出内衬的同色系小马甲与缀着蕾丝的雪白衬衫。
在领口层叠的领巾下,随着男孩行走间的步伐、微微透出浅蓝色的光泽,那是领花上璀璨蓝宝石反射出的微光。
而同第一日一样,太宰穿着配套的短裤,这次倒没穿棉质长筒袜了,他踩着双直到膝下的深色长靴,行动时露出令人哦呼的绝对领域和绷带。
是的。首领太宰在终于恢复了人身自由,不用被按在床上打点滴、补充水分、进食、睡眠总之被迫得到了充分休息之后,所要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书和绷带。
波本头疼似的盯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给他了。
不知不觉间,被太宰治毫不留恋的自杀行为刺激到、亲眼目睹过这孩子决绝行为的三个大人,已经把底线放低到只要男孩别主动求死的地步了
至于,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八岁男孩的死活?
倘若这个问题被威士忌三人组的任何一个人听到,他们或许会因而浮现出危险意味十足的微笑、反问:
这难道不是我们组织的继承人吗?不去关心小少爷,还要去关心谁啊?
总之,理由正当,完全没有逻辑漏洞呢。
不过,此时倒也没有人跟在太宰的背后、为他撑起小少爷的气场,如恶犬、如护卫、如忠心耿耿的骑士。
太宰治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孤身走在这世上,亦从未在这方面畏惧过。
诸位,夜安。
太宰说。
男孩说话的同时,浅淡地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虚虚浮在面庞上,仅是一个礼节性的表情而已。
他说完了,同时走到主位上,再自然不过地、坐了下来。
提前入座于左侧下首的苏格兰站起来,帮太宰把高背餐桌椅推到距桌面恰到好处的位置。
此时已经入夜了,窗外一片寂然。
黄昏之馆拉上了所有天鹅绒质地的厚重窗帘,点亮灯光,燃起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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