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公寓穿五零 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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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夭夭环视了一圈新屋子,说:“窗户那缺块帘子,还有桌子和衣柜,等我下次去废品收购站看看,有没有别人不要的家具,蚊帐也需要,挡挡灰尘和蚊虫……”

“呸,你想得可真美!”顾红秀没好气道,又说:“明天你上学,反正农闲没事做,我再编扎两床稻草垫子,放在最下面,暖和。”

“谢啦,姐。”顾夭夭笑眯眯说,坐在有些许摇晃的床上,心情很好。

要说姐妹俩儿都有自己的床了,是件高兴的事,但这床实际上只能勉强称之为床,下面一些土砖搭建而成,然后用了几块木板拼接成床板,再往上铺稻草垫和粗布床单,就能睡了。

搞得顾夭夭老担心,床会不会半夜塌掉,顾红秀出去的时候,还把这件事当玩笑话说给在堂屋织布的母亲听。

“小矫情鬼!”陈月英没好气道,回了屋却与丈夫商量:“反正这段时间没事,要不你给闺女做两张小木床吧?木料再慢慢攒就是了,总不能委屈了她们。”

顾永顺看着穿上秋衣后,凹凸有致的妻子,眼神灼热起来,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凑过去小声说:“阿英,你真美……”

“讨厌!”

东耳房的灯熄了,顾夭夭听到三声猫叫,一个激灵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穿上鞋要出去。

“幺妹儿,你不睡觉,干嘛去?”顾红秀迷迷糊糊道。

“上厕所。”

“屋里有夜壶,不用去外面。”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顾夭夭坚称不习惯,蹑手蹑脚出了堂屋,往院门走去,沈西林果然等在那里,她从公寓里取出一碗刚到不久的热汤馄饨,隔着矮墙递出去:“我妈今天包的,你吃了再回去。”

一股热气升腾而起,混着麻辣鲜香的味儿,霸道地冲击着沈西林的嗅觉,他不知不觉接过来,西拉哗啦吃起来。

在山里冻了一天,又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早已冰凉的体温又重新回归,喝下最后一口汤汁,把陶碗递回去,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谢谢。”

“不谢,合作愉快~”顾夭夭弯着眉眼,又递给他一块牛皮纸包的鸡蛋糕,“辛苦了,赶快回去吧,不然夏姨该担心了,这是给淼淼吃的,我进去啦,再见!”

沈西林愣愣地看着那道纤细背影消失的方向许久,他想: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好人多,是吗?不是自己以为的全是坏人。

第3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次日, 清早。

白雾村三面环山,冬天几乎不下雪,阴雨绵绵的湿冷天气却不少见。

昨夜下了一场冬雨, 三花打第四遍鸣时, 顾夭夭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把手伸出被窝不到两秒, 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心念一动进了公寓。

自打十一月以来, 社员们农闲在家没事做,食堂提供的饮食,便从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两餐。

上午十点半才开饭,所以这会儿全家都还在梦中睡得香甜,除了要上学的姐弟二人。

顾夭夭在公寓里穿戴整齐, 洗漱好往脸上擦了淡淡香味儿的宝宝霜,再用围巾把头脸捂得严严实实, 套上长水靴出去了。

堂屋里黑黢黢静悄悄, 她打开手机照着, 小心地避开织布机和板凳,轻轻推开门,一股泥土味儿混着冷气扑面而来,屋檐的水滴在她暖和的脖颈上,冷得顾夭夭打了个寒颤。

猪圈的漏风处早被陈月英用稻草席团团围了起来, 里面还铺了一层暖和的稻草, 鸡笼也同样被厚厚的稻草包裹着,只留一点通风口,大黄一动不动地蹲在窝里,时不时咕哒两声。

顾夭夭听悍妇娘说, 它这是在起抱,也就是俗称的孵蛋,立春前就能看到小鸡仔了。

给它们拢了拢草帘子,又用手机看了眼睡得直打呼的大肉二肉,她这才往熊弟弟屋里去,喊他半天都不起来,顾夭夭又出去了。

她再进来,手里多了两根凝了霜的稻草,顾夭夭露出一抹坏笑,把草往他衣领里塞。

“嗷!”

一声惨叫后,顾红志敢怒不敢言地起来了,直到恶魔姐姐递来一双水靴,他才眉开眼笑,狗腿地问:“姐,你哪儿搞来的啊?这下去了学校,小伙伴都要羡慕死我!”

顾夭夭懒得搭理二缺弟弟,扭头去了灶房,昨晚悍妇娘在烧过水的灶窝洞里埋了几个土豆,还有提前烙的玉米饼,这是给姐弟俩儿准备的早餐和中餐。

路上,她丢了一个热乎乎的鸡蛋给顾红志,哈着气说:“你给我老实起床上学,每天都鸡蛋吃,要是期末考能进去班级前二十,有好东西给你。”

“啥好东西?”

“一个你那些小伙伴都会羡慕的东西。”

见问不出什么来,顾红志更好奇了,在小伙伴对他的水靴表达了羡慕之情后,他一整天都在认真学习,还得任课老师夸奖。

中午的时候,他得意地把这事告诉亲姐,然后换来了一个大号的饭团和褒奖:“不错,继续保持!”

等熊弟弟走了,顾夭夭转头看徐盼弟,她拿红薯的手长了几个红肿冻疮,身上的棉袄薄薄一层,补丁摞补丁,袖口明显短了一截,遮不住手腕,衣摆也将将能把肚子盖住。

“盼弟,手伸过来。”

给小同桌仔细擦了冻疮膏,把巴掌大的竹筒递给她:“我一个亲戚做的冻疮膏,不要钱,你拿着用。”

这个直径七八公分,高八丨九公分的带盖简陋竹筒,是顾夭夭昨晚央求愚孝爹做的,洗干净后还挺能装,足足装了两百多克。

“谢谢你,顾同学。”徐盼弟听了她的解释,心里稍安,高兴道:“真、真的有用,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顾夭夭浅笑,又瞥了她的衣服一眼,闲聊般问:“盼弟,你是哪天过生啊?”

“我、我是元旦生的,没过过生。”徐盼弟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她有些自卑。

顾夭夭拍拍她肩膀,笑道:“没事,我也没过过生,主要是听一个亲戚说的,正好我的是元旦第二天,要不咱俩一起过生吧?”

徐盼弟瞬间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期待又惊喜地看着她:“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顾夭夭哄小孩一样说道。

当天晚上,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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