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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举起酒杯时倒是把薛羽吓了一跳,他惊悚地转头看向岑殊,讶异发现他竟是十分放松的。

虽然岑殊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神色亦是非常淡,但薛羽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好像突然之间,以往禁锢着岑殊的某些枷锁都被悉数卸了下来,他不再忧虑、也不再困扰。

这让薛羽觉得又奇怪又新鲜。

可更新鲜的还在后头。

从议事厅回来时画作天光的法阵已经熄灭,房中只剩夜明珠晦暗的光。

以往只要不闭关便豹不离手的岑殊竟将雪豹放在薛羽的床榻上,独自入定了。

他周身厚厚的灵力将人密不透风缠裹起来,即使是雪豹也近不得他的身。

薛羽从浴桶中晕晕乎乎爬出来时,迎面便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岑殊漆发雪肤,静静坐在床榻上凝神入定,夜明珠朦朦的光撒在他头顶肩背,显出一种极其特别的脱俗意味。

莹莹星光在他周身似有似无地流转,这代表岑殊的入定状态已十分深了。

薛羽身上湿漉漉的,只把雪白中衣往身上随便一披。

薄薄布料被残留的水渍浸得湿透,又透出衣衫下肌肤,被热水泡得微微发粉。

手臂肩头也有将将成型的肌肉线条,被轻薄的衣衫隐隐勾勒而出,昭示着昨日修炼的结果。

薛羽在议事厅喝得有些微醺,又被蒸腾热气那么一熏,脑袋比昨天还要不清醒。

因此他并没有思考为什么岑殊入个定还需要把雪豹支走,只看着这位白衣胜雪,在朦胧光影的映照下宛若神祇的漂亮青年人。

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岑殊的护体灵力再厚又怎么样?还不是对他这个人形黑洞毫无作用?

虽说风水轮流转,可这转得也太快了吧!

薛羽喜滋滋地想,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入定的时候有人在身上揉揉搓搓,你还能不能入定得下去!

他迷迷糊糊笑起来,双腮酡红,一副已是喝大了的样子,向岑殊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第59章 059

少年人赤足踩在玄玉铺就的硬质地板上,仿佛脚底长着厚实肉垫一般,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室内一片静谧,只余颗颗水珠从他湿漉漉的发梢滴落,砸出的轻微声响。

滴答

滴答

薛羽一路向床边行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汪汪的脚印。

他这副身体仿佛是天道造物主精心捏出来的,每一块肌理都漂亮得恰到好处。

水滴从透湿衣摆坠下来,顺着其所覆着的腿根毫无阻碍地蜿蜒而下,路经小巧膝窝和细瘦的脚踝,被微微发红的脚跟踢在地上他就连走出的脚印都异常端正,十根脚趾印子都是圆滚滚的。

脚印在床边停下,薛羽歪着头立在岑殊身前。

夜明珠辉光带着些许暖黄,将他的瞳仁映照得碧盈盈的,又掩在一片浓密眼睫下,昏昏沉沉、半阖半睁地打量着一臂之外的人。

对方已是入定状态,护体灵气足有三尺厚,明晃晃昭示着闲人勿扰四个大字。

旁人若是靠近,轻则被其粗鲁排开,重则被浩瀚灵压压到吐血,连八百年前的大能当前亦要皱一皱眉毛。

可薛羽却这样轻巧地贴了过去,连羽毛落入池塘都要有些微回应,然而岑殊周身尽忠职守的厚实灵力,却像是对这个坏心思的闯入者毫无察觉一般,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来。

他好像是天生就是为了岑殊而来,因而后者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他。

薛羽本来只是盯着对方那两瓣他肖想了很久的嘴唇,却盯着盯着,目光又涣散到他整张脸上。

柔和珠光中,对方清隽的面庞似乎也显得十分柔和,安静闭目的样子亦带着一股说不精道不明的脆弱感。

漆黑如墨的长发垂在他双颊边,发梢搭在雪白外袍上,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薛羽直勾勾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没由来地咽了咽喉咙,脸颊更红了。

他红着脸晃晃脑袋,手脚并用爬上了床,直接膝行至岑殊身前,膝盖顶着对方盘坐的小腿。

于是薛羽也在自己小腿上坐下来,双手乖乖搭在膝头,又像只好奇的猫猫一样,柔软腰肢舒展开来,支起上半身向前探去。

挺翘的鼻尖凑到岑殊脸前,带着酒气和热气的呼吸亦打在对方看似锋利的唇峰上。

可岑殊似是无知无觉、毫无反应。

小动物碧色流转的双眸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将本来略显冷血野性的竖立兽瞳也映衬得十分柔软。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瞳仁中又倒映出两个小小的岑殊。

他的主人,可真是好看啊。

酒醉的薛羽坐得有些晃晃悠悠,上半身便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向前歪去。

鼻尖便也一下一下贴在岑殊的脸上,蜻蜓点水一样,凉丝丝的。

这人昨天,是怎么,捏他豹豹的来着?薛羽有些艰难地回想着,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

不管了,先偷偷亲一下。

这样想着,薛羽侧着脑袋舒展脖颈,熟练地与岑殊的鼻尖错开,微微昂起下颚,自下而上亲在对方的嘴唇上。

小动物全身都抖了一下,眯着眼睛,瞳孔都舒适得散大开来。

如果他尾椎骨后面也坠着一条尾巴的话,此时一定已经缠上岑殊手腕了。

但薛羽这具身外化身显然还没退化得这样明显,没得尾巴可以用。

因此他只好抬起手臂搭在岑殊肩膀,柔韧腰肢塌下来,将上半身整个挂在对方身上,还没蒸干的水滴啪嗒啪嗒落在岑殊怀里,将这人也洇得半湿不干的。

薛羽几乎在唇瓣相贴的下一秒就张开嘴、亮出牙,将口中唇瓣又吮又啃,仿佛为了纾解昨天没亲到的怨气似的。

酒醉时下嘴又没什么轻重,薛羽抱着人家的脖子小狗一样急哄哄乱亲,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岑殊的唇瓣立时充血微肿,填入薛羽唇缝见,他犬牙磕在人娇嫩的唇肉上,不一会儿就咬破了皮。

这位祖宗是洞虚期的修为,仙身无比强横,本该刀劈斧砍也不能在这人皮肤上留下哪怕一丝白痕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败在小徒弟的两粒犬齿之下。

甜腥味甫一入口,薛羽倒是愣了一下,后便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悻悻收起牙齿,伸出殷红舌尖轻轻帮岑殊舔伤口。

小米米粒大小的血珠刚刚缀上唇瓣,便被薛羽的舌尖卷走吞进肚子里。

境界到岑殊这个程度,那真是跟唐僧肉也差不许多,薛羽不过是喝了他几滴血,当中蕴含灵力便跟他运转一个小周天有得一拼。

薛羽几乎是下意识地又向岑殊贴了帖,抬起双腿整个人便盘在对方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薛羽帮他吸过太多次戾气了,他们贴了这样久,薛羽竟没察觉到一丝戾气妄图往他身体里钻。

而岑殊被人缠着这样啃了半天,依旧处于入定状态。

薛羽脑袋迷迷糊糊,只是凭借本能用舌尖不断在对方唇缝舔舔勾勾,妄图吞到更多灵力。

岑殊本就在运行周天冲击突破的屏障壁垒,被薛羽这样拱来拱去地捣乱,唇缝竟真的被拱得启开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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