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花片片.纷乱着飘逸黑道JK篇完(1 / 2)
生命漫长又短暂,只有活下去,
跳动的心脏才能长出思念你的花园!
——题记
JK死了,他的父母不会被人骚扰,小娜母女安全无虞,黑道松了口气,红道恢复了秩序,亡灵也可以安心睡下,所有人归于平静。
JK死后,我都在考虑一个问题——死亡。我对这件事,开始亲近,因为,奈何桥上,有等我的人!可是理智的第叁人格告诉我,生我的人,我还没报答没送走,所以死亡对我而言,还是太早。那就活着,瞎活着吧!
没人时,我哭了一场又一场。我这个人,什么事都放在心底,不会爆发,不会宣扬发泄,其实都是内伤。我大病了一场,请了家庭医生在家挂水,半死不活躺了一个月。
JK没有坟墓,我就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给他建造了一座墓园。夜深人静时,我会挖坟,打开棺椁,看看他的尸体,看完了,再埋回去。
我严重失眠,抑郁症很严重,为了不发疯,我封闭了一个主人格,并对自己下一道死命令:不许自杀!
浑浑噩噩过到年终,SARS事件爆发,我盼望疫情过去,又希望非典降临到我头上,把我带走多好。
可是到了来年7月,非典过去了,死亡,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悄无声息的渡完了守寡期,还是无法走出情殇,决定续期,反正自己说了算。
非典过后,小天天满周岁,卓尔回来了。胖了些,但美丽依旧,气色还不错,健康有些亏损,有了慢性病,总是腰疼。看了医生,诊断是腰托,每天大量的喝中药,做牵引。
白天,我陪着卓尔。晚上,卓尔去找占宇过夜,像偷情的奸夫淫妇回避着世人,我对她说:“请你别对医生和我喊腰疼,你不配——腰疼!”
卓尔委屈:“人家腰子真疼啊!要不是这该死的腰子不中用,我太应该马上怀孕,哎,耽误我出溜滑!”
姑姑带着sky生活,住在姥姥姥爷曾经住过的那栋房子。每天去公园跳跳舞,她那为人,那着装,简直了,谁看了都会忍俊不禁,也是当地一景儿。我给她起了一个外号,蛇发女妖“美杜莎”,有毒,太毒了!
不过,卓尔很满足了,比起以前疯癫迷走的妈妈,现在她起码能自理了。
卓尔是短暂停留,我陪她走了一遍亲友圈,她二叔的肺结核早就痊愈了,从传染病医院出院,和二婶团聚,和好如初,小堂妹也出嫁了。
卓尔爸因为颜值高颇多艳遇,卓尔有了后妈。但是她很高兴,有时候后妈的儿子也来,吸血鬼团日益壮大。
我陪卓尔到滨城看弟弟,弟弟毕业后定居在滨城,在高企工作,卓尔援助他买了房,弟弟结婚了。
卓尔对我说:“我管了这些人,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弟弟,这个投资没有错,让我心里痛快!”
我:“你为什么用投资两个字?想着回报?你的出发点有问题。”
卓尔有点吃惊:“姐,你为什么这么想?你觉得弟弟会不孝顺我?”
我:“不,弟弟是好弟弟。我说的是你对弟弟的心态,人世间如你这般想的人大有人在。虽然大把付出,却想着收获回馈,成了一个债权人,想着收回成本和利息,岂不是自苦?”
万一收不回来呢?或者被顶嘴呢?
卓尔:“我又没想着让他回馈金钱,我要的是亲情,多给我点笑脸。”
我:“我说的也不是钱,亲情,友谊,爱情……世间所有感情都是一个道理,就是借钱的道理:借出去,就当给出去,还给你,你哈哈一笑,不还给你,就当给对方了。若是想着收回来,呵,有你哭的。”
卓尔:“你的想法我理解不了,但是我习惯听你的,我该怎么做?”
我:“奉献吧,尽你所能,只付出,不图回报,你就能舒服些。”
卓尔,我知道你根本听不懂我的话,但是我还是尽我所能,警醒你。
瞬时间看清事物本质和一辈子都看不清本质的人,命运注定是不同的。
返回A城,卓尔回了东南亚,这次她把小天天带走了。我很高兴,小天天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卓尔还带走了父亲和小后妈,还有个族里表姐,给她打杂带娃。
红尘滚滚,缘起缘灭,人多是非多,
卓尔看不开,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债套枷锁,无数羁绊,解也解不开。
又是东北的冬天,我来到河畔公园,寻找一张防腐木长椅,从前,我和JK来过这里,并排坐在这里看着河面。
长椅还在,因为天冷要下雪,
几乎没人路过这里。
我坐下来,手指抚摸一颗螺丝钉,这是JK修的,当初这颗钉子不知怎么松动了,JK顺手掏出钥匙链,用上面的小工具修好它。
我当时笑他强迫症和手工狂,他也自嘲说:“是啊,看到不规矩的东西就忍不住想修理!”哎,修理物件是对的,谁让你老是修理人啊!
那时是六月,现在是十二月。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望着冰封的河面,天阴沉沉的,一片冰寒贴在我脸上,下雪了。
白雪花片片纷乱着飘逸,
仿如我零散的心。
清冷的寒风从来没停息,
从你离开那天起……
我一动不动,任由雪花覆盖我。任由心痛蔓延放肆将灵魂吞没。我的爱,只能藏在心底,悲伤无人倾听……
不知多久,我听到有人和我说话。一个女孩的声音:“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我抬头,是一对情侣,女孩用善良,温柔的眼睛看着我,男孩很有教养的站在一旁,看着女友和我。
我摇头,女孩也不嫌弃凉,打扫一下积雪,坐在我身边:“哇……好凉好凉……有什么事看不开的?人间除去生死没大事儿!你说是不是?”
呵呵,宝贝,有个男人告诉我:
就连死亡,也不是大事!
我好脾气的看着这个善良的姑娘,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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