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1 / 2)
陈霸先左手锤一摆,拨开刺向自己的长枪,厉声喝道:“住手!”
“盗马贼!受死!!”领头的将领不以为许,又是一枪刺来。陈霸先再次挡开枪,厉声喝道:“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领头人闻言停下了手,当不是被陈霸先的话吓住了,而是自己的手下已经将陈霸先团团包围,他认为陈霸先插翅难逃。
“盗马贼,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的坐骑给偷走的?最好从实招来,这样也可以免去受皮肉之苦。”领头的百夫长厉声问陈霸先道。
“这匹马是我师父在两年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是你的坐骑,你认错了。”陈霸先开口对军官解释道。
“哼,放屁,老子的马就是两年前丢失的。原来是被你的师父给偷去了,你那个做贼的师父现在何处?”百夫长瞪着陈霸先问道。
“不好意思,这匹马其实是我师父三年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的马既然是两年前丢失的,那我的马就不是你丢的马。”陈霸先看着眼前的百夫长说道。
“……好小子,够狡猾的。实话告诉你吧,老子看上你的马了,马留下,人赶紧滚蛋。”见把戏被拆穿,百夫长干脆直接把话挑明。
“我要是说不呢?”陈霸先沉声问道。马背上的玲珑已经向前趴下,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透骨龙的脖子。
“敢?小子,你也不看看四周的情况,我这边二十多人,而你却只有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女子,你以为你是风扬的那只老虎,可以一骑当千吗?还学人家用一对大锤。”百夫长一脸不屑的说道。
“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陈霸先一夹马腹,和他心意相通的透骨龙立刻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百夫长,陈霸先打算擒贼先擒王。
眼见陈霸先冲了过来,百夫长身旁的两个心腹立刻催马上前拦阻。在他们看来,一个少年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成年人的对手。别看他手里拿着两柄大锤,说不定只是两个木锤用来吓唬人的。
三人战马一错蹬,满怀信心的二人用自己的性命提醒了自己的同伴,不要小瞧任何人。看着坠落马下,脚还套在马镫上的两具无头死尸,百夫长和他的手下全都傻了。自己手下那两个人的工夫百夫长是最清楚的,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栽在一个少年的手上。
“杀了他,马匹和女人留下。”百夫长拔出刀厉声对手下下令道。
立刻二十几个人纷纷抽出了战刀,冲向了陈霸先。而陈霸先丝毫不惧,既然已经下了杀手,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全部杀干净的好。想到这里,陈霸先催马冲向了百夫长。百夫长举枪来迎。
透骨龙速度极快,转眼工夫就到了百夫长的近前,对准百夫长兜头一锤砸了下来,百夫长双手抬枪一挡。百夫长顿时感到虎口一疼,双手一松,长枪掉在了地上,枪身已经被砸弯,成了一个“u”字形。而此时的百夫长却没有工夫关心自己的长枪,因为陈霸先已经来到了近前。忍着手疼,百夫长拔出佩剑准备再抵抗。不料透骨龙灵性非常,靠近百夫长坐骑的时候猛地一摆脑袋,生生将百夫长的坐骑撞倒在地,百夫长随即被压在了坐骑之下。就在百夫长的坐骑挣扎着半站起来的时候,陈霸先上前举锤一砸,百夫长坐骑的天灵盖当即被砸了个粉碎,已经半站起来的战马当即再次摔倒在地,百夫长也再次被压在了身下。
见到自己的长官命悬一线,百夫长带来的二十多个人下不敢怠慢,纷纷冲了过来,想要救出自己的长官。自己的长官身份特殊,是南岸守军最高指挥官严正的小儿子,平时很得宠爱,要是他出了个意外,就算他们有人可以回去,那也是凶多吉少。
二十多人分成两拨,一拨准备引开陈霸先,一拨伺机上去营救百夫长。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陈霸先根本不上当,就骑着透骨龙在百夫长的四周转圈。不仅如此,透骨龙还故意踩折了百夫长的一条腿,让百夫长无法靠自己逃掉。
双方僵持了一会,二十多人死了一半,可却连百夫长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剩下的人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干脆和陈霸先对峙了起来,同时又派出骑术最好的人回去报信。丢不丢人先放在一边,还是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陈霸先一见有人跑了,知道事情不能再耽搁。当即仗着马快,冲向了和自己对峙的士兵。不到一会的工夫,除了断了一条腿的百夫长还活着之外,他带来的人除了回去报信的,其他人已经全死了,全部是一锤毙命。
看拎着大锤下马向自己走过来的陈霸先,百夫长一边连连后退,一边惊叫道:“不,不要过来,我不想死,不想死。”
“住嘴!我问你,像我这种事情,你干过几回?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场。”陈霸先指着不远处的死尸警告百夫长道。
“五,五回。”死亡的威胁让百夫长不得不说了实话。
“那些被你诬陷的人最后都被你怎么样了?”陈霸先沉声问道。
“都,都……”百夫长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陈霸先见状眉头一皱,厉声喝道:“狗官,今天我就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报仇雪恨,受死吧!”言罢,举锤就向百夫长的天灵盖砸去。
“不要,我父亲是……”
“噗~”不等百夫长抬出自己的靠山,陈霸先的大锤已经和他的天灵盖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直接将百夫长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
陈霸先把手里锤在百夫长的死尸上蹭了蹭,擦去上面的血迹,跟着将双锤挂在马鞍上,翻身上了透骨龙,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等到回去报信的士兵带着援兵赶到的时候,除了一地死尸,哪里还有陈霸先的影子。一名中年人脸色阴沉的站在面目全非的百夫长的尸首前,旁边跪着去报信的士兵。
“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人沉声问道。
“小的们今天和少帅出营打猎,途中遇到一男一女。少帅觉得对方形迹可疑,所以就带着我们上前询问。结果那对男女见我们过来,二话不说就拿出武器攻击我们。少帅当即就准备带着我们生擒下那对男女。只是没想到那对男女武艺奇高,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我们二十多人却根本拿不下他们。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反而落在了下风。少帅一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命我回营去搬援兵,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报信的士兵战战兢兢的对问话的中年人说道。
“那对男女的长相你看清楚了吗?”中年人皱眉问道。
“没看清。那二人都在脸上蒙了块黑布,也正是因为这样,少帅才觉得他们可疑,想要上前盘查一下,可结果却遇到了不测。”报信的士兵连忙答道。为了活命,他编了这个谎话,可万一要是叫中年人找到了那对男女。到时候一审,事情也就清楚了。那说谎的自己小命也就没了。所以能不让中年人找到那对男女,那最好就叫他找不到。
中年人不疑有他,对报信的士兵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要问的我会让人再去唤你。”
“是。”报信的士兵如蒙大赦,随着中年人的亲卫走到了一旁。中年人转身问身边的副官道:“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士兵在说谎。”副官低声说道。
“何以见得?”
“刚才我看了一眼,我们的士兵全部都是被重兵器一击毙命。如果真像那个士兵所说的那样,少帅带着他们和那对男女交手了一阵,那那些死掉的士兵身上不会只出现一种兵器的伤痕。男子可以用重兵器,但是女子有几个可以用。现场没有使用弓箭或者其他兵器的痕迹。也就是说,少帅在和那对男女起冲突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跟他们动手。那么那个报信的士兵是如何跑回来报信的?而且我看了一下现场,少帅的左腿被踩断了,在少帅的腿被踩断的时候,少帅带来的人在干什么?”
“不要卖关子,有话直说。”中年人不耐烦的对副官说道。
副官一听,不敢再卖弄学问,连忙对中年人说道:“是,将军请随我来。”
带着中年人来到离百夫长坐骑不远的地方,副官指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对中年人说道:“将军,这里应该就是当时那些少帅手下所在的地方,当时少帅应该已经被那对男女拿下或者受伤。而少帅的手下为了救出少帅,当时应该用了声东击西的计策,可惜那对男女没有上当。没有办法之下,他们一边派出一人回去找援兵,一边和那对男女周旋。结果不敌全部被杀,之后少帅也被杀。”
“那么他们杀我儿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个,恐怕就要问那个报信的士兵或者抓住那对男女以后才知道了。”
“哼,不管什么理由,杀了我儿就要给我儿偿命。立刻通知各地郡县,就说有一男一女是通缉要犯,让他们协助抓捕。还有你去问问那个报信的士兵那对男女到底长什么样子?等到画完了影形图,就送那个报信的士兵上路,竟然敢骗我,留他不得。”
“遵命。”
一个时辰以后,完成任务的副官回报中年人自己所问到的情况。少帅出营打猎,结果途中遇到一男一女,少帅发现那对男女所骑的马是匹好马,所以就想要据为己有。因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所以那些士兵也跟少帅算得上是共犯。也就没人去劝少帅。结果碰到了一个硬茬,少帅也因此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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