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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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宁星洲措手不及,心里虽然清楚距离任务完成的日子不远了,但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昨天他睡着后陆渊到底一个人偷偷摸摸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暴涨了一波?

宿主大人,我要告状!萝莉音接收到宁星洲心底的疑问,想着难得碰上自己可以回答的问题,顿时来了精神,抑扬顿挫地说道:他昨天趁你睡着,偷亲你了!

什么?宁星洲懵了。

他昨晚偷亲你了!229回想起昨晚任务对象可恶的行为,激动地重复了一遍。

宁星洲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望向陆渊,脸上的震惊几乎藏不住。仔细端详,他这才发现,陆渊嘴角处破了层皮,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嘴角周边的淡色牙印。

是他咬的吗?

宁星洲面色一红,思绪一瞬间飘得老远。陆渊是喜欢他吗?那之前的那些玩笑岂不是都不是玩笑,而是对方无意袒露的心声?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陆渊抬手在宁星洲眼前挥了挥,目光落在对方泛红的脸颊上,有些疑惑。

啊?啊!没事没事。低沉的嗓音让宁星洲瞬间回了神,但他完全没胆子与陆渊当面对质昨晚的偷亲事件,只能勉强稳住心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就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说话的声音倒是挺平稳,只是视线有些飘,不太敢直视对方。

陆渊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知道宁星洲这是心虚了,却也没再追问,而是顺着宁星洲的话接了下去,应该快了,已经能听到动静了,我去喊两声试试。

说着,他走到器材室的窗边,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

宿主大人,要脱离世界吗?系统的提示音再一起响起。

宁星洲望着陆渊的背影,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他犹豫了几秒,终究是没忍心,再等等吧。

至少,要看着对方走上正途,他才能放心地离开。

他摇摇头,抛去此刻复杂的思绪,走到陆渊身边,陪着他一起乱喊一通。

喊了好一阵子,终于盼来了人。是负责器材室的老师,见有人被困在器材室里,赶紧开了门,一阵嘘寒问暖,见人没什么大碍,又难免责怪他们的不小心。

你们看看你们这次干的事,这也太粗心大意了,这次还好是第二天正常上课,万一刚好碰上寒暑假怎么办?这么粗心以后到社会上可是要吃亏的!不过我们这个大门门锁也有问题,表面看着高级,实际上平白增加风险,回头我就去跟学校申请换个门锁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宁星洲拽着陆渊一起,乖乖低头认错,态度诚恳,半点看不出来他是不想听这位老师继续叨叨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指食堂的方向,又道:被关了一晚上,又饿又害怕,我们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压压惊吗?

哦,好,去吧去吧。器材室老师这才止了唠叨,挥挥手示意宁星洲他们离开。

从封闭的器材室出来,宁星洲有种重见天日的舒畅感。他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小跑着冲向食堂的方向,时不时地回头招呼陆渊走快些。

本想拉着陆渊一起冲,潜意识里却本能地避嫌了。陆渊会喜欢上他,恐怕跟他平时相处时的毫无距离感脱不了干系,他还是应当注意些才是。

陆渊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跟着,目光追随着宁星洲的每一个动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不到六点,朝阳初升,空气中夹杂着些微凉意,少年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晨光的滤镜,每一帧都格外美好、朝气蓬勃。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啊。

就像是黑暗世界亮起的第一抹晨光,宁星洲的到来,点亮了他整个世界。

第29章 校园世界(二十九)

吃完早饭, 他们没在外面逗留太久,老老实实地去了教室。时间还早,教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住校生。

宁星洲回到座位, 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昨天没有晚自习, 他跟家教老师说好了要多补一节课的。

啊啊啊, 我都忘了这回事了。宁星洲心下一慌,连忙翻出手机, 打开一看, 22个未接来电, 全是安老师打来的, 短信更是一条接着一条, 数都数不清。

他想了想,还是给安老师回了个电话,结果对方秒接。

星星?谢天谢地, 你总算回我电话了,你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对方的声音又低又苏, 此刻透着急促,难掩担心。

平时见面时就觉得对方声音好听, 电话似乎有磁性加倍的功效。

宁星洲对声音比较敏感,他有些不自在地揉揉耳朵, 小声地回:我没事的安老师,就是昨晚不小心被锁在学校器材室了, 手机没带在身边。抱歉,让您担心了, 还爽了约。

呼人没事就行。电话那头似乎是松了口气,嗓音压得很低,我真的很担心你, 一整晚都没合眼,这还是我头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

他的声音真的很苏,说的话却让宁星洲心中升起一丝微妙感。安老师对他是不是有些过于担心了?

谢谢老师关心。宁星洲礼貌却疏离地回了一句,不打算再细聊,我在学校不方便打电话太久,老师再见哈。

挂了电话,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他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身边的陆渊,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心地开始补作业。

同桌。好一会儿,陆渊才出了声。

嗯?怎么了?宁星洲偏过脑袋看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以后我给你补课好不好?陆渊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纸笔,侧过身,直直地望进宁星洲眼底,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比他,教得更好。

与宁星洲独处了一晚上,他似乎变得更贪心了。他有些无法接受,有人会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每天与宁星洲在家中独处。

若是真坦坦荡荡地授课也就算了,偏偏那个姓安的家伙一看就心思不纯。说话时总爱把声线压得很低,充分发挥自己的声音优势,要说那个家伙没什么别的想法,他是不信的。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类似的说话技巧,他也会用。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刚刚打电话时,同桌耳尖都红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宁星洲懵了瞬,联想到系统告的状,隐隐明白了什么,你是吃醋了吗?

大约是在器材室睡了一觉,脑子还不太清醒,他竟然就这么直白地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了!还不等陆渊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倒是臊红了脸,偏过头盯着桌面,不敢直视对方。

陆渊同样愣住了,四肢变得僵硬,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同桌是发现了吗?发现他对他那种不正常的感情了吗?

几乎是一瞬间,紧张的情绪便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可当宁星洲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时,他的思绪反而诡异地冷静下来。

他勾起唇,身体缓缓下压,凑到同桌耳边,低声喃喃:是啊,一想到他每天都可以跟你独处,我就好酸。

有的时候,越是真心话,才越容易被当做玩笑。他的声音认真得不行,偏偏又夹带着些许笑意,让人辨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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