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龌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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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惊叫没叫出来,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小姐的身上,小姐被压得尖叫一声,可他已经听不见了,在昏暗的车里,外面的空间似乎还接受了一点点月光一点点路灯光,要比车里面亮一些,所以他看的很清楚,他看到车头上仿佛有一些黑乎乎黏腻腻的液体逐渐蔓延了上来,那些液体里面还混杂着闪烁着白光的东西,一块一块的,不知道是什么。

他眼睁睁地看着车头弥漫上来的黑色的物质在车窗前面扭曲汇合在一起,渐渐地成为一个人形,那人形与之前拍在车窗上那只手连接到了一起,出现在车窗外面的就是一张破碎的脸,整张脸左下部分被压得凹了下去,有骨头的碎片从皮肤里扎了出来,带着一簇血糊糊的碎肉,鼻子是塌的,所以显得鼻孔很大,黑洞洞的,仿佛脸上多了两只眼睛。一侧的头颅也是扁的,眼球被从眼眶里压了出来,没有掉,还挂在眼眶下面不断地晃动,眼珠子好像一个坏掉的玻璃球。另一只眼睛睁得很圆,眼角却流下血泪来,那残破的脸庞上已经歪掉的嘴一开一合地,看那嘴型,好像是“还我命来!”

“啊——啊——”他没命地尖叫起来,忘了自己是坐在小姐身上了,把小姐坐得一阵阵惨叫,小姐最终受不了了,也不管他是个金主,好不容易把他从身上推开,自己挤着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钻了出来,腿都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车里就破口大骂:“你特么地发什么神经,不会是想赖老娘的帐吧!”

那人被小姐骂懵了,愣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的车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刚刚,似乎是他的幻觉。是幻觉吗,他猛然想起之前夜里撞死过人,还把那人反复地给碾压了好几遍,会不会是,恶鬼来索命?

他吓得不得了,当时就想开车跑路,不管他那合作伙伴了,可是莫名地有一种力量让他想要从车上走下来,是不是恶鬼,是不是恶鬼?

他吓得哆嗦着,几乎是爬着从车上爬了下来,还差点再扑到小姐身上,给她把刚刚做的假体e罩杯给压破了。

车头前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当时撞人的血迹早就清理干净了,那么刚才,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他突然扭头,看向路旁的树丛,其中一棵大树的树冠恰好在他车头的方向,那上面,有两点乌黑如墨的光点,他竟然能够看清,那东西,似乎是一个个头很小的……鸟?

是鬼头乌鸦将他从恶鬼索命中救出来的,所以他对这个组织是死心塌地,而且参加这个组织还可以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他当然恨不得自己长生不好。

这人的故事也说完了,端木瑾、林绍峰就好像在听一场消夏故事会一样,每个人的心中,竟然都有那样或这样的龌龊,比如说那个刺青纹在胸口的女人,她为了上位跟公司的上司勾勾搭搭,在办公室里行干柴烈火的事,甚至把上司带回了家中,被捉奸在床。当她的丈夫要跟她离婚的时候,她觉得家里的财产都是她赚的,不舍得给他的丈夫,就花钱收买了一个得艾滋病的小姐,让这个小姐扮演清纯的女学生在苦闷的丈夫喝酒的时候勾引丈夫,丈夫还以为自己是枯木逢春,可没想到自己被染上了爱滋病毒。那小姐也是不想活了,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留点钱,过后小姐就说自己有艾滋病,女人的丈夫本来就婚姻受到打击感觉生不如死,竟然又得了艾滋病,更是生无可恋,竟然和小姐一起自杀了。

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据说现在是财经界的大佬,在云海市非常有经济地位,可他年轻的时候艰苦奋斗,根本不顾自己在农村老家年迈的父母,一分钱都没有向家里捎过,本来父母还能靠村里的低保生活,可后来,两个老人都摔倒了,腿都不好了,这人也不回家看看。两个老人冬天冻得受不了,屋子里也没有炉子,只能爬着出来收集植物麦秸之类的回家去烧炕,老人没钱医治,病情恶化,家里也没有了余粮,后来,两个老人被发现饿死在了屋子里。那时候,他已经在城市里崭露头角,对所有人说自己是大海归,父母都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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