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既然不要,何不人情送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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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微惊,速速回头,却见梁雪半坐榻上,细眉旋扬,鬓堆丝乱,一张俏脸急为败坏。那半遮的丝被趁势滚下,霎时间,此女乱衫不整可见,玉肌若隐。这些老人家颇是尴尬,都别过头去。此女面上一烫,急速拉被遮掩,幸喜这些都是自家长辈,若换别个,羞也羞死了。就算如此,她也好像挖个地洞钻进去。

梁景羞恼,骂去:“你这孩子,怎地如此不通礼数,在长辈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李柔吃惊,暗想:“我分明点了她诸大穴道,不出三五时辰,决不自动解开,眼下片刻未至,怎地能动?”只觉事有蹊跷,不得不强加留意。

梁雪但觉委屈,说道:“爹,这事岂能怨我,你道女儿想这般吗?”念起先前自身那般放荡情怀,忍不住暗骂那魔头,心如吊桶七上八下,一时间怒火运炽,好似那火焰山一经假的芭蕉扇一扇,不觉的都腾了起来。

李柔暗瞥爱女眼神,察觉有异,暗叫:“不妙!”欲要抢上去,复点她穴道,不料无崖子比她快了一步,雷鸣电闪,一道风过,那梁雪便不动了,几老宽心。哪知不到一会儿,梁雪眉心一皱,身子略约推前,胸中闷了口气,仍不忘了抓紧被子,就见她呼出声来,说道:“为何又点我穴?”

诸人见她口能言,手脚能动,都非常吃惊。那童姥向无崖子埋怨:“师弟,你是不是舍不得重手法?”无崖子叫屈:“我哪有?”心道:“我分明出了七分力?”省悟:“不好,我们的内力已经震不住她了。”想想也是,这些日子,几老为了治好此女之厄疾,不知抓了多少为恶之徒供她修炼,今又有魔毒相助,功力自是非昔。

梁雪但觉胸口一热,跟着热气蒸腾,开始弥漫全身,害她甚为难受,理智开始趋向迷糊。屋内阴多阳少,她乍闻男子气息,想到好处,忍不住口嘴流涎,心头撞鹿,一时间骨软筋麻,好便似雪山扑火,整个都化了去。

几老瞧得毛骨悚然,都憎恨:“此毒真歹恶!”好好的一个良家女子,一转眼就变成了这等风骚模样。梁景眉头苦皱,看见女儿摆动身子,在榻上藤动,不觉颜面尽失,心中顿然生一恶,想道:“与其让她败坏门风,倒不如我一手了结了她,既保名誉,也省得她痛苦。”

此老心意既定,无意间瞥见西面墙上挂着一柄宝剑,当下速速取来,往女儿心口便刺。屋内的人不忍去看梁雪的样子,惟有李柔关怀,她是女子,又是其母亲,自然无所顾忌。看见丈夫宝剑刺出,直趋女儿心窝,吃了一惊,甚为气怒:“老头子,你疯啦,剑往哪刺?”当即迎上一抓,便勾住了丈夫手腕。

梁景不会武,被娇妻一抓住,立即动弹不得,听宝剑坠地,他万分苦恼:“既然没法子医她,与其让她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早死早超生。”李柔发怒:“说甚么呢你,她可是你女儿。”此老心中一痛,有些迟疑。

那李沧海过来,狠狠扫了梁景一巴掌,恶语相向:“老小子,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对丫头动一根头发,老娘先灭了你。”话落手起一掌,真气外溢,往梁景脑袋上就劈。

李柔慌了,她知道母亲向来说一是一,虽恼丈夫不该出手枉杀女儿,但多年的夫妻之情,又岂是摆设。当下步法一偏,将那丈夫带扯一边,求情道:“娘,不要!”李沧海掌出一半,闻听此音,心中一叹,就此作罢:“罢了,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有如泼出去的水。”这句话意指女儿只帮夫家,从不顾念她这个母亲的一番苦心。

就在此时,忽听哈哈的几声桀笑,自外间传来,跟着窗门怪响,晃动一下,就见一道光袭入卷向床榻,哆的一声,那梁雪便不见了踪影。

诸人大惊,翻窗的翻窗,挤门的挤门,追至院中,合成包围之势。那光停下,原来是一个人,但见此人黄巾氅服,三络长须飘然,年约四旬,一副仙风道骨之貌。面上挂笑,手中提着一女,正是梁雪。

此女衣衫不整,身子骨扭动,莫可言状。无崖子质喝:“老魔头,快放下我孙女!”梁景夫妻一听,心中一动,都想:“原来此人便是那魔头!”打眼仔细看去,见眼前这人不过才中年,面貌生得十分清奇,若不是亲眼所见,实难想象,此人已出百岁高龄。

那人冷笑:“哼,女娃中了我的毒,若无我亲解,恐难以活命。”无崖子道:“不劳阁下费心,我师姊弟妹自有法子。”那人好笑:“是么?无崖子,你也不害臊,倘若真如你所言,女娃儿又怎会这般情状。哼,既然你们不要她,何不做个人情送了我?”无崖子听了,面上一热,登时咬牙切齿。

这梁景听闻,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叫,“老前辈,您若能解救小女一命,老夫定当厚谢。”那人回眸,扫了梁景一眼,见他仪表堂堂,又十分儒雅,难怪生出来的女儿这等国色天香,便笑:“这可是你求我的,那老夫便当仁不让。”

梁景心急,问去:“但不知前辈以何法,解小女身上之毒?”那人往梁雪秀发上吸了一口气,婬笑道:“这个嘛,老夫自由主张,不劳你小子挂心。”左足微勾,一手搂着佳人,就要提气上屋顶,梁景大惊:“你……”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魔头就要飞身上屋顶。临空突有一盆水洒下,那魔头一惊,身形徒转,末了仍是湿了一身,待脚跟落地,便听哈哈之声大笑,十分地刺耳。老魔头蹭怒,瞪眼横去,却见那童姥立身瓦面,居高临下俯视。

几人大喜,适间合围之时,不见了此姥,只当她临阵脱逃。谁又想到她暗思了一计,水可以解天下任何销魂之药,暂缓冷静,于是乎她便去取来。此刻现身,冷冷一笑:“老鬼,受死吧你,这次别想再逃。”

那人大笑:“哈哈,老夫平素最瞧不起那些打不过,就暗使卑鄙手段的家伙。”虎目一转,扫视在场之人,十分地不屑:“区区米粒,尔敢......”话未了,忽觉背心一痛,似有一道真气钻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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