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轮回（2 / 2）

南越，余杭。

秘境之外，墨衍见到了黄石公。

黄石公正老神在在的晒着太阳，海风习习吹来，倒是悠闲的很。

墨衍先是跑进秘境里，确认了九州鼎完好无损之后，才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坐在了礁石上。

“你来了，年轻人很少有这种放空心灵的时候。”黄石公沟壑纵横的脸上微微一动，笑道：“看你的表情，想来是见过那老和尚了。”

墨衍开口开门见山道：“你准备的棋子是什么？”

黄石公抚弄了下花白的胡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道：“我和仲尼曾经是对手，后来是敌人，争执了一千年，那些我们在意的人都没了，我们也没了争执下去的意义，却也因此成为了彼此最了解对方的人。我所做的事情瞒得了谁，也瞒不过他啊。”

“历史的进程是绵长的，十万年前开始走下坡路，九州大陆开始衰落，这并非是必然，而是一个轮回。盛极必衰，否极泰来，日升月落，永不停歇。这样的轮回在九州大陆上进行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像是开启了一个新的篇章，但是之前的纪元真的结束了么？”

“没有。每一次的落幕，必将出现一个走在所有人前面的圣人，他们无力阻拦夜幕降临，但是会最炙热的阳光以自己的形势保存下来，也就是我们统称的传承。”

“不知道从哪一纪元开始，大陆上没有一个人再是依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达到极致，并非是人类失去了这种能力，而是被这天地刻意抹杀了。”

“你的履历我和那老和尚查过很多次，你应该也是传承的受益者吧？”

墨衍知道天道的阴谋还是通过上一代纪元的圣子口中知晓的，这个老头却像是了解的很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墨衍问道。

“果然，天资再是卓越，也应当有一个成长的过程，而你的成长过程却完全无迹可寻，看来你得到传承的时间，非常的早。”

黄石公叹了口气，“我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当年和仲尼和尚相争时，偶然发现了一处秘境，里面没有任何传承或是宝物。但是却像是一本书，将人类的纪元都清晰的印刻在了上面。或许在这个大陆上有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就像一个无时无刻监控天地的眼睛，将所有大陆上发生的重大事件全都记载了下来。其中便有十万年前那一场天地动乱。”

墨衍瞳孔骤缩，这样的存在已经完全接近天道了，但是墨衍又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天道，因为一切的循环都是天道所控制的，他完全没有必要记录这些。

“十万年前的墨家祖师率领人族抗击天魔，最终身陨，巧合的是那位墨家祖师的名字也叫墨衍，今天的你同样和墨家关系匪浅，这是巧合吗？或许是巧合吧，毕竟人怎么可能活上十万年之久。”

墨衍露出意外的表情，“是么，那可真是巧了，能和十万年前的圣人同样名字，也是我的荣幸！”

“墨衍……圣人确实活不了十万年，但是证道成功的圣人能否活过十万年，谁知道呢？”黄石公苍老的脸上笑出了密集的褶皱。

墨衍失笑道：“你不是真的认为我是那位圣人吧？我要是有那个实力，还会被黎清一个区区亚圣压制这么久？”